“盛处长,您的意思是他是华夏人,可是这又如何?难道您是要告诉我,刚才的战斗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么?”
谢军的话里透着强烈的不满,刚才自己的一个同伴差点就死在那老头的刀下,现在还来说是误会,这种颠倒是非的说法到底是因为自己看上去比较傻,还是他们的势力太强大?强大到盛国阳都要忌惮三分。
盛国阳皱了皱眉,对谢军的反问有些不虞,目光注视着谢军道:“也许是误会,也许不是,据那个张晋华长老说,先挑起事端的是你们,他发现有人偷偷监视他,于是想上前弄清楚情况,结果你们就先开枪了,你刚才的叙述中,似乎也证实了这种情况。”
“拿着把短刀去查看情况?这事您相信?”
“不能拿着把短刀去查看情况?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会拿把武器在手?而且身上刚好有这么一把武器。再说了,我信不信不重要,上面的人信就可以。”
谢军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是不是还要调查一下,我们是否是蓄意攻击他呢?对了,首先发现他的人是我,最后将他重伤的人也是我,也可能是我跟他有什么私怨,所以在公报私仇呢。”
盛国阳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冷声道:“是有这个必要的,所以,你们小组暂时停止工作待命,必要的时候,需要接受调查,甚至是搜魂术。而且,你说得很对,你跟他确实有些私怨!”
说完,盛国阳转身而去,李肃生赶紧跟上,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冲着谢军轻声道:“北乌当的人来京城了,要小心。”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谢军站在干枯的草坪上默默的思索着……
“我草!老子不干了,老子在出生入死,这帮家伙在后面搞小动作,这他吗有意思么!?”
听了谢军的复述,林峰也不管这里是病房,立刻炸了起来。
“好了,你嚷嚷给谁听?这里只有你的同伴。”
石玟萱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内府的伤势还需要些时间调理,现在她精神虽然不错,但是中气就有些亏损了。
林峰激动的在还算宽敞的病房里来回走着,不时的双手拳掌互击,发出‘啪啪’的脆响,像是正在心中猛掴某人的簑脸。
“这事透着古怪,给我的感觉这就像一个陷阱一样,一个陌生的中级武者,一个模棱两可的举动,一次莫名其妙的冲突,你们不觉得今天这事太过奇妙了么?”
谢军坐在半圆形的单人沙发里,端着茶杯慢慢的说道,似乎对这事的不满早已经忘掉了。
“陷阱!?你是说,那老东西是故意出现在那里的,可是他怎么知道咱们的行动路线……”
“想到了,咱们的路线需要提前一天上报备案,想要知道这些,对外人来说难于登天,但是对内部的人,呵呵,简单的很。”
石玟萱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出了林峰想到却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平时淡淡的脸上,现在挂上了一点忧虑和郁闷。
“现在有两点,一是他们的目的,二是我们要如何做?谢军,我想你应该有些想法了,能给我们说说么?”
谢军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石玟萱,点了点头:“组长说得很对,现在我们要弄明白的就是这两件事。关于第一点,我有个猜测,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阻止我们小组的行动,这个陷阱本身就会有两种结果,一个是那老头成功的将我们都击杀,事后他们跟十三处去打官司就行了,反正人也死了,这叫死无对证;另一个结果是现在这种情况,那么他们接下来就是要控告我们滥用职权或者公报私仇,即使处里肯为我们撑腰,最后他们还是会以私人恩怨来纠缠,目的就是让我们这个小组无暇分身。”
林峰停了下来,看着谢军忽然冷冷的说道:“原来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我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你可真是个灾星。”
谢军斜了他一眼呵呵一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林峰展开笑脸,用力的在谢军的肩上拍了一巴掌:“你个扫把星!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石玟萱的嘴角偷偷的翘了翘,随即隐去,开口问道:“这点我也赞同,看来这些人背后不简单,你觉得会不会是跟倭国有勾结?”
“不好说,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可能很多,也许是为了帮助倭国,也许是为了打击十三处,甚至可能是十三处内部的倾轧,也有可能是上层政治斗争的需要……太多了,体制内的事情太复杂,所以我一向都是避而远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