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封有礼端起一杯茶灌了一口,猛然喷在楚瀚脸上。
楚瀚立即眉头紧皱,闷哼一声,神情犹自恍惚的坐了起来。待看清眼前环顾的众人,猛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回想起刚才的事,神色极其尴尬,看着包扎的结结实实的右手,他也情知自己不堪的一面被依韵看到了,满脸颓败的叹了口气,神情瞬间便心灰意冷,黯然垂头的对着依韵道:“楚谋失态了,再也无颜面见小姐,告,告辞。”
说完,他一甩袖子,一脸灰败犹豫着决然的转头便走。
本以为依韵会出言挽留一二,可是如今依韵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叹息的看着楚瀚的背影,并没有出声。楚瀚心里充满悲凉,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心里极其渴望的声音没有响起,转眼间便来到了门口,看着脚下的门槛,他神色悲切,叹了口气,抬脚迈了过去。
可是刚走了一步,他神情又冷静下来,使劲的握了握手,感觉着钻心的疼,忽然神色激动的沉声道:“不能就这么走,我不能让依韵小姐看轻,我要让她知道,我是有才华的。”说完,他气息粗重的看了看周围,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再次回头,情意绵绵的看着刚刚离去的大门,重重的吸了口气,向着论佛的中央高台快速走去。
封有礼看着楚瀚离去,按理说,两人同进也应当同出,不过卫樵还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丫鬟揉肩,喝茶雕刻,他如何甘心就这么走了!
他极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变的如往常一样从容潇洒,但是每每扫过神情专注雕刻的卫樵,脸上总是火辣辣的发烧滚烫,一股怒火直冲大脑。
傅炀脸色激动,看着始终淡定自如的老师,一边观察模仿,一边心里暗道:‘我的决定果然没错,老师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楚瀚给扫地出门了。’
小丫头小拳头不停在卫樵肩膀上轻轻敲打着,大眼睛闪亮亮,仰着白皙的脖子小心思里嘀咕道:‘少爷的奖励,到底要什么呢?’
依韵神色不动,目光自然的看着卫樵手里的雕刻,眼神里露出饶有兴趣之色。
封有礼压抑着怒气,羽扇轻摇,从容笑道“依韵小姐不必挂怀,楚兄只是一时想不通,过几曰便好,咱们还是接着对对子吧?”
依韵微微蹙眉,看着封有礼那极力抑制的阴冷眼神,又看了眼悠然自得的卫樵,嘴角带着一丝古怪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封有礼一见依韵点头,目光却转向盯着卫樵,心里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他心里的怒火再次喷涌起来,几乎不能遏制。不得不说封有礼的确有些才华,一低头看到身前的羽扇,眼神一亮,便道:“依韵小姐听好。”
“风扇扇风风出扇,扇动风生”
依韵一听,轻轻蹙眉,旋即便轻笑道:“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
封有礼神色一怔,他此联乃是叠字联,因果联,环环相扣,也应该算是半个绝对,他没想到依韵张口便对了出来。
不过越是有才有貌的女子,越是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封有礼眼神炽热一闪,心思滚动,转头便对着卫樵道:“卫兄不如一起吧,三人热闹一些。虽然你那首三鹅诗有些通俗,但的确也是清新雅俗之作。”
傅炀一听他提那首三鹅诗,嘴角就一阵抽搐。这家好真是不知死活,感情还以为老师真的不如他呢!
香菱小脸也通红,满脸的古怪笑意。与傅炀对视一眼,两人愈发忍的辛苦。
依韵俏脸也忍不住的变了变,嘴唇轻抿,俏脸白里透红,美目闪动,愈加美艳绝伦,风情万种。
“我不擅长对对子。”卫樵手臂不停,神情专注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