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雷静她出入军营,吃了一般男人都吃不了的苦,做了一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自然被上原世家的人不齿,认为她不检点,认为她污秽不堪,暗地里被人猜测被多少男人睡过了。
不过雷鸣在的时候,无人敢当着他的面嘲讽这个,如今雷鸣走了,倭寇又被消灭了,曾经骁勇胜过男人的雷静,便又被人暗地里拿来嘲讽了。
只不过上原世家的人,因为赵子诚,赵亚楠如今在上原学生心目中的地位超然,自然不会当面嘲讽,免得被上原那么多学生围攻。
李秀凤初来乍到,在见过吴夫人,罗夫人等世家夫人之后,早已得知了雷静在上原的名声,竟然是如此不堪,今天自然要让赵子诚好好丢人一番。
你嫌弃我?没有想到你娶的却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还装作清冷儒雅的样子?今天我就亲手撕了你的虚伪面具!叫上原都知道,你娶的女人,可是人尽可夫的呢!
“大人,本夫人及其父亲雷鸣,可是我们上原的抗倭功臣,若非有他们用命来拼搏,哪有我们上原的繁荣安宁?
尊夫人如此冷嘲热讽我的夫人,我如今很是怀疑,她是倭寇派来的奸细,不然她如何会当着我们上原所有人的面,如此诋毁我们上原的抗倭功臣?
如果大人不能亲自立案调查令夫人,下官即使越级也会上报给知府大人,抗击倭寇,上原人人有责!”
赵子诚满身正气,看向孟文超的时候,更是充满挑衅,你纵然你的妻子践踏我的妻子,那么对不起了,我赵子诚已经今非昔比,回击的手段,再不会含糊半点,面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无情。
今天自己就跟亚楠说的那样,当众挑明敌对态度,让上原人自动站队。尤其是自己的学生,若是此时倒向县令,那么亚楠也不必如此费心的资助他们读书了,白眼狼不值得资助。
今天自己的言行,站得住脚跟,你县令宴请,我给你面子,前来赴宴,可你县令跟你妻子两人,双双故意为难我,别以为说的暗话,这里的人就听不懂,你们两人说的话,不仅仅是我这个当事人,就是旁观的所有人,谁不明白你们是在故意给我难堪?
既然如此,自己何须委曲求全?既然是敌人,自当奋力回击,毫不手软,绝不留情!
“吓?吓死我了?她是倭寇奸细?赵子诚你看清楚没有?她可是你的前妻,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你说她是倭寇?哈哈哈!本尊倒是见识了,还有人上赶着承认自己儿子女儿的亲娘是倭寇的?天下奇闻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孟文超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夸张,笑的得瑟,他赵子诚竟然蠢到如此地步?哈哈哈!她前妻要是倭寇,他的儿子女儿可不就都是倭寇生的儿子女儿了?
“很可笑么?南橘北枳而已!”赵子诚面色铁青,怒指笑的张狂的孟文超。
“不错,南橘北枳而已!”戚继光瞬间站起来,附和了赵子诚的话。
紧跟着上原的两百多学生,齐刷刷的站起来,一样的怒指县令:“南橘北枳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教谕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也极为敬仰所有抗倭志士,不论男女!本教谕可不是大人,对抗倭志士,如此轻视,告辞!”
赵子诚满身正气的决然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吴家酒楼,瞬间孟文超就满脸的铁青,浑身发抖了。
吴家那些世家,因为看不懂新来县令的意图,竟然无一人敢过去阻拦赵子诚的脚步,而事实上这些世家人,没有几家是真正亲密赵子诚,敬仰赵子诚的。
因为赵子诚提拔了大量寒门学生,生生挤掉了属于他们上原世家多年来的优势,那么多一二等的学生里面,经过没有多少是世家子弟,大部分全是寒门学生。他们世家人自然也愿意看到县令能跟赵子诚对战起来。
随着赵子诚的大踏步离开,吴家酒楼里面的学生,除了上原世家子弟,其余的全部跟从赵子诚的脚步离开。
“呸!有这样的县令,我身上的责任重大,赵教谕,本县尉从此会安排人盯死你怀疑的那个可能是倭寇奸细的女人,绝不会让她给倭寇传递任何消息!我们走!”
戚继光不仅跟着赵子诚一起走,还高调表达了拥护赵子诚的态度,从此高调的,明目张胆的监视县令夫人,因为她有通倭嫌疑。这无疑是狠狠的扇了县令一记耳光,*裸的当众无视他,鄙视他。
谁叫戚继光不仅仅是今年皇上钦点的武状元,还是皇上亲自下旨恩赐的县尉?而且原本上原县的县尉,就不是上原县令能指令得动的,戚继光如此表态,不仅仅是他原本就有的立场,同时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
他就是要赵子诚看好自己,如此自己才能有机会赢得他的首肯,将来他才会愿意将亚楠交给自己。
还有原先的不少县衙的官员,主簿,典狱等人,虽然没有出声,但行动上却是跟着赵子诚脚步离开吴家酒楼,他们这些人无一不知道府台大人跟赵教谕的交情,也无一不敬佩赵教谕的为人。
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自然都要站在赵教谕的这一队。他们暂且还不知道孟文超的后背是睿亲王。
吴家酒楼原本几百人的喧嚣热闹场面,忽然就如此的清冷下来,跟着赵子诚走了一大半的人之后,剩下的就是原本上原世家家主夫人以及世家子弟了。
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从来不知道赵教谕还有如此强硬的时候,曾经一直都以为他是清高的,儒雅的,但今天,他们第一次见识了赵子诚的绝对强硬。
这些世家人看着满脸铁青的孟文超,无人敢上前安抚,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怒发冲冠,却又强自坚忍的样子。
到最后,宴席未开,人全散了。孟文超阴冷的呵斥走了李秀凤,留在了吴家酒楼。
“大人,如今这个时候,赵子诚还是不宜得罪的,不仅仅是他有这么多上原学生的拥护,如今更多的还是上原的农户,无一不是都拥护赵子诚的,谁叫赵子诚的女儿赵亚楠曾经救了上原烤鸭店的命呢?大人,王爷的命令更为重要,如今可不是置气的时候啊!”
吴家家主,五十多岁的吴城韦,满是苦口婆心的态度,王爷的命令,不仅仅传达给了就任上原县令的孟文超,也传达给了埋伏在上原的吴家。
责令他们合作一起拿到上原烤鸭店的配方,也拿下上原助学基金,为他睿亲王刷名声,博读书人的赞誉。
砰!
孟文超直到这个时候才狠狠的扔了手里的瓷杯,发泄内心的愤怒。
“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他!他赵子诚凭什么不将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凭什么?他这条狗仗的是谁的势?”孟文超满眼赤红,可见今天是被气狠了。
也是,一个县令就任,本想好好抖抖威风的,却被人狠狠扇了耳光,还无力回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扬长而去,其中的憋屈,自然是无与伦比的。
“大人如今也看到了,赵子诚在上原已经成了强大的一股势力,不仅仅是上原学生,上原农户,如今连上原新来的县尉,戚继光也跟他赵子诚走的近,还有宋业那个老狗留下的一帮子,无不是都看着宋业的面上,站在赵子诚一边了。大人,王爷的事为重,他们这些人蹦跶不了几天了,何必气坏了自己身体呢?”
吴城韦再接再励,安抚盛怒的孟文超,不断提醒他不能置气,顺利完成王爷的命令才是重要的事。王爷的事若是完成不了,不仅仅他孟文超完蛋,自己也会跟着他一起完蛋的。
王爷的盛怒,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至于孟文超的盛怒,算不得什么,照自己说的话,他今天可是自找的屈辱,谁叫他们夫妻两人当众戳赵教谕的短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