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微微一笑,道:“以前不认识,今天之后不就认识了?我叫钟灵秀,你大哥的朋友。毛毛“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可我明明好像认识你嘛。”
庄文心情激荡,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走上前来,用力拍了拍钟灵秀的肩膀,张嘴要说什么,眼圈却先红了。强行稳定了情绪,他真诚地道:“兄弟,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旁的何丽都吃了一惊,她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暗暗为钟灵秀高兴。要知道庄文行事一向谨慎,他现在是真心感激钟灵秀,想要做点什么回报对方。
这一年多来,每当看到毛毛癫狂时无助恐惧的表情,他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一样疼痛。许多次的求医问药无果之下,他几乎要疯掉,甚至不惜重金请来所谓的“大师”做法。
现在毛毛终于恢复健康,压在他口的那块大石被一下丢开,顿时就感觉轻松起来。在他看来,此时此刻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感谢钟灵秀都不为过。
钟灵秀微微一笑,道:“谁都不想看着毛毛遭罪,能帮她恢复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应该做的。文哥,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否则小弟浑身不自在。”
庄文“哈哈”一笑,道:“好,今晚你和何丽不能走,咱们就在这里一醉方休!”
钟灵秀能够理解庄文的心情,他“呵呵”一笑:“小弟本应舍命陪君子,可惜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走是不行的。”
他明天还要与牛得草一起医治京城来的李老,不得不养好精神,免得到时精神不佳引发纰漏。
何丽却道:“小弟,毛毛复原可是大喜的事情,应该留下来庆贺庆贺,至多早走一会就是了。”
钟灵秀想想也是,就笑了笑不再反对。
庄文急忙让吴妈准备酒菜,并第一时间拨通父母的电话。
“庄文,你有什么事?毛毛好点了没有?”听筒里传出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对方是东海市长,庄文与庄毛毛的父亲庄子鸣。
“爸!毛毛的病好了!”庄文激动地道,说话的时候几乎在吼。
“什么?你再说一遍!”正在老宅看报的庄子鸣“腾”得站起身子,把身后的椅子碰倒了都没感觉。
“我说毛毛的病好了,完全好了!”庄文大笑,“爸,快叫上妈一起过来,我们一起庆贺。”
“好,我们马上过去!”庄子鸣挂断电话,急忙就往厨房跑。片刻后,厨房里传出妇人喜极而泣的哭声。
庄文家的餐厅里,桌面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众人围坐。
庄子鸣夫妇,以及庄文的夫人舒捷都陆续赶到了。他们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毛毛是否真的恢复如初。当看到庄毛毛调皮捣蛋的样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断定毛毛确实变成了正常人。
此时,钟灵秀无奈地坐在了上座的位置。他没有办法,庄子鸣和庄文两人硬生生把他按到这个座位上,说他要是不坐,两人都得跟他急。
庄子鸣看上去五十多岁,梳着背头,皮肤白净,微微发胖。他丝毫没有官架子,为人豪爽风趣,谈吐幽默,颇具人格魅力。
庄文父子两个,连连向钟灵秀敬酒以示感激之情。这让他一上来就被灌了四五两白酒,脑袋微有些发晕。
庄子鸣的夫人名叫朱美瑛,在市人事局任职。她一直坐在毛毛身旁,看着终于恢复健康活泼的女儿,高兴得直抹泪,对钟灵秀的感激之溢于言表。
朱美瑛在敬过了酒后,感慨道:“小钟啊,我们一家人都要感激你。阿姨今天把话说在这里,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给阿姨开口。”
钟灵秀“呵呵”一笑,道:“朱姨您太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舒婕也道:“这不是客气,我们家人是太想感谢你了。”
舒婕并不是特别漂亮,却贵在气质文雅娴静,给人以封建时代大户人家少***感觉。她说完,就问起大家都想知道的一件事:“钟灵秀兄弟,小妹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又是怎么治好的呢?”
钟灵秀沉默下来,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他其实也不十分清楚毛毛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能说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