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奇迹发生。
一片片绿叶在她身旁发芽,使劲探出头来,越变越长,形成细密的树藤,然后沿着她的大腿向上蔓延,从腰肢到胸口,从脖颈到头部,最后覆盖全身,而这一趋势还在继续,树藤越来越粗,绿叶越来越大,结成了一个圆圆的大茧,将祝秋完全包裹在内。
这茧子翠绿yu滴,洋溢着浓郁而芬芳的气息,木系最jing华的能量在此聚集,形成一个庞大气场,源源不断输入茧子,改造着祝秋的身体。
元航看呆了眼,惊叹道:“这是神迹啊!”
四周静谧,茧子颤了颤,他仿佛听见祝秋笑道:“对,老娘就是神迹。”
元航感到自己很多余,祝秋和木之祖已产生最紧密的联系,没他什么事了,只好站起身,轻声道:“我每天都会来陪你,祝你修炼有成。”摆摆手,悄然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祝秋暂时离开了众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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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牛和黑鹰走出村落,加入黑炭的蛮兽大军,开始刻苦修炼。村落因为祝秋和两兽的离开,变得更为安静。
元航和月娥本就习惯孤独,倒也罢了,桑妙歌却分外忍受不了,每当练功结束就大发牢sao,说ri子太无聊,不能逛街不能买衣服不能吃山珍海味,见不到父母师父兄弟姐妹,连下海游泳也成了幻想,迟早有一天会发疯。
这当然不是主要原因,桑妙歌只是想获得关注,至于是谁的关注,那还用说?
来到岛上近两个月时间,桑妙歌的心境变化巨大,如今她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鼻子闻到的、心里想到的,都只有一个元航。
要说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那还不至于,只是真的动了心,开始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关心他、在乎他。
本来嘛,姓元的和姓桑的天生一对,两人外形长相都般配,还有女神一手促成的缘分,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
祝秋的离开令元航心情低落,平ri寡言少语,月娥总能找到法子开导他、安慰他,让他高兴起来,桑妙歌却感到束手无策,无论她怎样逗趣献好,元航对她一如往昔,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桑妙歌十分苦恼,她在练功方面是灵根“十”的天才,在这方面却沦为元航的同类,成了无灵根,冥思苦想也找不到好办法。
终于有一天,桑妙歌找到了原因,她认为这就是元航冷落自己的关键因素,于是在一次浴火修炼之后,她立即向元航摊牌。
两人从地缝出来,坐在地上休息,桑妙歌轻声道:“对不起。”
元航奇怪地看她一眼:“为什么道歉?”
桑妙歌勾着两根手指头,垂头轻声道:“在灵宗比武大会时,我说你配不上我,……现在想来很后悔,我向你道歉。”
元航一愣,开始回忆当初她说的话,脸se变幻多端。
桑妙歌小心翼翼看着他,一颗心随着他的脸se而变,见他眉头紧皱,顿感惴惴不安,见他露出微笑,心头大石立即落地,见他咬牙切齿,又紧张得屏住呼吸,最后还没等元航开口,她自己先撑不住了,推他一把,嗔道:“你说句话呀!我都急死了!”
元航怒容满面道:“你不提倒也罢了,一提我就上火,哼!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那种气!你个小娘皮简直不可理喻!”
桑妙歌见是最坏的结果,颓然躺倒在地,有气没力争辩道:“我知道错了,后来我不是为你仗义执言了吗?我被赶出师门,云罗学府半途而废,连家也回不了,堂堂郡主沦落成原始人,这就是对我的惩罚,你还不满意?”
元航横眉怒目半晌,突然“哈”的一声,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还想逗你一会呢,我自己演砸了,我真不是演戏的料。”
桑妙歌又惊又喜,猛地坐起身:“你在逗我玩?这么说你不生气喽?”
元航笑道:“你不是我表妹么?表哥生表妹的气能有多久?你不提我早忘光了。”
桑妙歌欢呼着一跃而起,随即又觉不对劲,皱眉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我哪儿得罪你了?”
“不冷不热?”元航奇道,“我有吗?”
“有!”桑妙歌忿忿道,“你成天摆张死人脸,害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哼!你还好意思跟我装糊涂!”
元航无奈地耸耸肩:“那你要我怎么做?”
桑妙歌依然觉得他很冷淡,心中又有些紧张,试探道:“是不是因为祝秋闭关,令你心情变坏?”
元航苦笑道:“你在乎我心情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情是好是坏。”
桑妙歌急道:“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呀,否则你老是心事重重,我也开心不起来。我每天对你发牢sao,你也可以对我发牢sao嘛。”
她哪里知道,真正令元航神不守舍的,其实是祝秋的那个吻。
沉默一阵,元航招手道:“过来,抱一抱。”
桑妙歌一愣,随即一喜,当即和他拥抱,笑道:“这么说你心情挺好的喽?”
元航一手搂住她肩膀,一手托起她下巴,用一种奇怪的神情注视着她,令她有几分难为情,飞快瞥他一眼,轻声道:“你……哎——”
她没能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