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博士在翻了几个卷宗之后就放弃了,她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我看了一眼,她手里那份是尸检报告——站了起来:“我觉得我可以从被害人的尸体入手,他们的尸体可能还有别的信息。”
看了她一眼,摘下了眼镜,对着她笑了笑:“让booth警官陪你去吧。”
被点名的fbi探员也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毫无疑义地站了起来,和那位女博士一起出去了。
我看了看我手里的这份报告,觉得真是非常详细啊,不过可能是法医人类学家和我这种普通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吧。
然而就算资料再详细,这种悬案也不是我这种还没有入门的人能够破解的,看了几份之后我就放弃了,每一份尸检报告的格式都差不多,基本都是外伤致死,但致命的部位并不一样,我根本从中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现场的照片倒是不一样,但这个不一样让我觉得更加没法把它们联系起来了。
如果是连环杀手的话,按照之前hotch他们说的理论,应该作案手法是差不多的才对啊,就好像之前那个becher一样,但是现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从这些案件中看出什么关联处。
reid的阅读速度非常快,在我只看完了三四份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的都看完了,他朝我露出了笑容,眉毛自然地抬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去看看最近的尸体,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我看了一眼还在看资料的bau众人,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这么点东西都看不下来,一边又忍不住同意了reid的提议。
有些凶杀案很好破,而有些则要花费很多的人力物力,今年也有几起案子没有结案,警员带我们到了尸体储藏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把一个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
“嘿,你在做什么?”reid叫住了他,冷气从他抽出的那一个冰柜里溢出来,这位法医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有点白了,他一只手搭在冰柜的边缘,看了过来,“an博士在法医实验室,我想起来有几具尸体有点相似。”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抽出来的那具尸体:“他们都是被人用力敲断骨头,最后骨头扎进要害死亡的,尸体没有亲人来认领,而因为还没有结案,他们的尸体还放在这里。”
“我能看一看吗?”reid皱着眉问,那位法医把尸体从冰柜里挪到了白色的台子上,又转身看了看贴在冰柜外面的标签,抽出了另一个冰柜:“当然,这些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能够帮我把这些推到法医工作室吗?”
reid当然不会拒绝,一直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我推走了第二个台子,和reid一起走出了储藏室,身后的法医看着标签挑尸体,我看了看还在散发着冷气的苍白尸体,转头问reid:“这些……究竟有什么区别?我刚才看了报告,他们的死法不一样啊。”
虽然的确是敲断骨头,但是刚才的尸检报告上写了,看起来伤口的严重程度也不一样啊。
“力气是很难改变的,因此造成这样伤口的不会是同一个人,”reid一边走一边说,“应该是两个人的团伙。”
“为什么不是独立犯案?”我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reid推着尸体转过了一个弯,时不时地看我一眼,给我解释:“就算不是一起犯案,他们一定有联系,虽说愤怒杀人也会有很多打断骨头的案子,但是会把四肢打断的可能性并不大——当然了,他们的致命伤可能是不一样,但是连环杀手所形成的作案模式,并不只有同一个致命伤而已,而是一个类型,比如说溺死,比如说这样子的虐杀。”
我受教地点点头,这么一长串话说下来,法医工作室也到了,我率先推门进去an正戴着手套在尸体里面探来探去,还发出了让人觉得有些反胃的声音,旁边那位fbi探员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说实话,我也觉得胃里有点翻腾。
也就看起来挺柔弱的reid这会儿还面不改色了,他把我们这边的两具尸体推到了an的旁边,然后有些好奇地一边往手上套手套一边凑过去看,还和an探讨起关于人体的东西了。
我实在是不想听这种,哪怕是从reid嘴里说出来的也让我觉得很难受,我干脆拉着那位同样不舒服的booth探员出去了:“我们去把剩下的尸体推过来。”
他往里面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才答应……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犹豫的,明明不想听他们说这种的,为什么要站在里面强迫自己听呢。
等我们又运了两具尸体来的时候,工作室里的讨论已经告一段落了,reid摸着一个被害人的后脑勺——他快要把那人的脑袋给按到自己的怀里了,我站在门口看得简直有点心脏骤停。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门口,好像有点愉快地叫了我一声:“,过来帮我把他的脑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