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事情跟柱子说完之后,柱子瞪着我说:“你要弄三黑子,你可别不知道惹祸啦,三黑子那是好惹的么,咱小时候受他的欺负还没受够么,你都进了城了,也就回来这么两天,就别搞那么多事了。”
“现在不是我想搞他,是他来惹我的,我还告诉你,他要是光针对我,那还好说,关键是他气着我姥爷了,谁都行,就是我姥姥姥爷不能让人欺负,我这口气咽不下!”我义愤填膺的说。
“行,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事俺也跟你干了,你就说吧,咱咋干?”柱子说。
我知道,柱子也是个老实孩子,他能这么说,完全是顾着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其实他的胆子并不大,让他自己去办三黑子的话,那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了。
我凑到柱子的耳朵根说:“我是这么想的,他三黑子不是牛逼么,我就让他家里遍地开花,然后我临走的时候,再让他满脸开花。”
“咋还搞他家啊?”柱子带着有些质疑并夹杂着恐惧的眼神问我。
我坚定的看着柱子,说:“对,要搞就搞大的,三黑子凭什么那么嚣张,还不是靠着他的老子么,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告诉你柱子,你越老实人家就越会欺负你,只有你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随便的欺负你,你信我的没错!”
柱子挠了挠头,说:“你说的倒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俺还是觉着吧不怎么妥当。”
“这有嘛不妥当的啊,这大过年的,咱给他家放炮,不是给他家添喜庆么,还不找他家要钱,多好的事儿啊,对不,你就听我的没错儿。”
柱子还是有些犹豫,看意思,有些要退缩了。
我一把揪住了柱子的衣领,往怀里一带,盯着他的双眼,说:“你给我听好了,柱子,顺我者昌,你跟着我就没错儿,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次你要不听我的,你以后也就别搭理我啦!”
“哎,你别说的这么吓人行么,你说啥我听啥就是了,还不行么。”柱子开始对我说软话了。
我高兴地抚着柱子的头,说:“哎,这才是我的好柱子么,行了,就这么定了。”
“那你打算啥时候弄他啊?”柱子问我。
我放下了抚在柱子头上的手:“你傻呀,当然是晚上搞了,现在搞,那不得让人逮个正着么,真是的。”
“对,对。”柱子连声称是。
和柱子约定好了后,我的底气就更足了,本来我一个人做这事也不怕,只是多了柱子就更多了一份把握,即便是他别的不行,那替我把个风总行吧。
商量定了之后,我和柱子俩人就去寻摸买炮仗了,柱子说他家还有不少炮了,其实我姥爷那也有,不过,我这次要的是二雷子、二踢脚,一般的炮竹只是跟着凑个热闹的,由此可见,我这次是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出来了。
我俩寻摸的时候,柱子还问我:“哎,上回在小土包那次,三黑子还没服你么?”
“咳,就那种货,记吃不记打的主儿,我这刚走了不到半年吧,嘿,他又活了,这次他家遭殃,也得怪到他头上,他不孝啊,他爸妈要是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不得把他揍个半死啊。”我说。
“那要是知道因为他的话,那不就能知道咱俩了么?”
柱子说话总是这么实在。。。
“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懂么,笨!”我敲了柱子的头一下,说。
“哦,懂了,本来就不太灵光,让你再这么一敲就更傻了呗。”柱子嘿嘿地瞅着我笑道。
我和柱子俩人决定先找一家早点铺吃早点,但是大正月的大小饭馆都不开门,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本来小吃馆就不多的村子。
我俩就这么饿着肚子在集市上转悠,渐渐的,集市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卖烟花爆竹的摊位也支起来了。
这次我们光花在炮仗上的钱就一百多,不过,全都用在三黑子的身上我觉得也值了。一百多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单单是过年刘成一个人给我的压岁钱就几乎能把我面前的这一个小摊位给包了。
我们买完炮仗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定的是在晚上行动,而这些炮仗放到家里有太明显,索性,我俩就直接找到了一处房山后的草垛,把买的这些二踢脚、麻雷子什么的一股脑的都塞进了草垛里。
二柱子还煞有介事的对我说:“俺怎么感觉咱就像是电视里的土匪窝藏似的啊。”
“你说话我就不爱听,这怎么能说是土匪呢,怎么说咱得是打鬼子的战士吧。”我笑着说。
就在我俩说笑的时候,我的bp机响了,再一看上面显示的是长生家里的电话号。
不过,我们跟前却没有公用电话打啊,要去就还得返回去村头打电话去,我心说,长生啊,你要是早给我打过来不就行了,这我还得返二遍。
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也是回不去了,索性,我也就不给他回这个电话吧,我想,他找我也无非就是打牌,疯闹,而且我对打牌也不怎么感兴趣。
柱子看到了我的bp机后,就问我:“啥时候我也能整个这玩意儿啊?”
我笑了笑:“快了,先把你家的电话装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