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宁也笑道;“是啊,建宁,沈临的针灸术炉火纯青,玄妙无比,效果立竿见影,你亲自体验一下就清楚了。”
杨建宁哦了一声,望向了沈临:“那我就试试?”
沈临见杨建宁骨子里的轻视和不信任溢于言表,其实就有些不想管闲事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医生,从来就没有医者的父母心慈悲心,他出手为人治病大多是因缘际会和关键危急时刻。
但看在杨雪若和杨震宁的面子上,他又不能生生拒绝杨建宁,想了想就淡淡道:“养老过誉了。我就是懂一点皮毛,说真的,不想在杨部长面前贻笑大方。不过,既然杨部长信得过沈某人,那我出手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只是腰肌劳损是常见的病患,几乎很少能根除,我看杨部长的情况也是疾患已久,要想取得一定的疗效,必须要下猛针。”
“何谓猛针?”杨建宁顺嘴问道。
沈临笑了笑:“意思等同于猛药,通过强有力的穴位刺激,从而达到畅通经脉祛除寒意的目的。如果是下猛针的话,我怕杨部长经受不住这种痛苦。”
杨建宁撇了撇嘴:“痛苦?你放心,尽管下针吧。如果连这点痛苦都吃不住,我还有脸穿这身军装?”
沈临嘴角浮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好,那我就试试。若有冒犯得罪之处,还请杨部长海涵啊。”
杨建宁耸耸肩:“无妨,你尽管下针,我扛得住。”
杨建宁的声音坚定有力。
沈临取出自己随身的针灸包,然后取了六根银针,一一消毒备用。
看着眼前这一根根明晃晃刺眼的银针,杨建宁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对沈临接下来的针灸疗效,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沈临捏过一根针,收手势挥动,先下肾俞穴。然后,他定了定神,两只手如同蝴蝶串花一般来回飞舞,杨震宁和杨昆以及杨雪若根本都看得清沈临下针的方位,沈临就已经连续在杨建宁的大肠俞、委中、腰痛点、肝俞、阳陵泉、足三里、命门等多处穴位上下了针。
沈临的手法很轻盈空灵,而他的银针入穴很快,而且力量恰到好处,杨建宁根本没有感知到一丝的痛感,针灸就已经完成了。
沈临取过其中一枚银针捻了捻,淡淡问道:“杨部长有什么感觉?”
“浑身略有麻痒,但几乎没有感觉。这就针灸结束了?”杨建宁的声音里充满着古怪和疑惑。
沈临摇摇头:“哪里的话,这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治疗尚未展开。”
沈临突然探手捏住其中一枚银针,他左右旋转捏了捏,杨建宁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他想忍,但终归还是忍不住,那种骨子里爬满了小蚂蚁一样的酥麻感,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神经和情绪。
沈临轻笑一声,猛然将手里的银针再下一寸。
与此同时,一种猛烈如火烧的炙烤感在心底涌现,他感觉到自己的其中一条经脉似乎正在被人用小刀子一寸寸地切割,那种无与伦比的痛苦是人都无法忍受啊。
杨建宁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起来,而他的脸色则骤然涨红如同火烧,尽管他的大脑意识强力要忍住呻吟,可奈何呻吟声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就像是水流一般欢唱起来。
杨建宁发出痛苦无比的呻吟和闷哼声。
一开始,声音还不大,但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响,杨建宁羞愤交加,几乎要当场暴走。可惜他浑身无力,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在沈临的几根银针控制下,他已经任人宰割了。
杨震宁有些担心地望着杨建宁。
杨雪若更加担心,当她回头来无意间瞥见沈临嘴角弥荡着的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时,心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忍不住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沈临,你……”
沈临漫不经心地淡淡道:“沉疴要去除,必须要用猛针。这点痛对于杨部长来说,不算什么,如果忍不住,杨部长可以说,那我们就不必再治疗了。”
杨雪若啼笑皆非,知道沈临故意在“整”杨建宁。
杨建宁闷哼一声,“继……续,我还忍得住!”
但他的话音未落,又是一波潮水般的痛苦席卷过来,让他眼前发黑,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他并不知,沈临其中一针刺激到了他的痛经。不要说杨建宁,铁打的身子,也未必能熬得住。
沈临之所以下此“狠手”,一方面是因为要用猛针刺激血脉畅通,一方面也是看不惯杨建宁的傲慢,故意给他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