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恶心的流浪汉,如此嚣张。
流浪汉挓挲着手,贝丝皱了皱柳眉。
她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一美元来,递在了流浪汉的手上。
流浪汉摇摇头,伸着手不动,继续嘿嘿笑着。嘴角的哈喇子流淌下来,看得贝丝更加恶心。
贝丝无奈,又取出十多美金的零钱来一股脑全部放在流浪汉的手上,流浪汉数了数,这才心满意足地攥紧收回手去,将钱装进了自己的脏乎乎的口袋里。
流浪汉颤巍巍地走向路边,拖着他那个流着抽水的行李袋,那个恶心的样子就不用提了。
贝丝上了车,杰克恼火地扫了流浪汉一眼,重新发动起车。
流浪汉在路边大笑着挥舞着手臂,看着一辆辆警车驶离,那种得意沙哑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传播出很远,久久回荡着。
贝丝通过后视镜扫了流浪汉一眼,啼笑皆非道:“怎么会有这么脏的人!这么小的一个城镇,也有流浪汉!哎……社保部门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贝丝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这个国家的社保制度和体系。贝丝一向对社保制度颇有微词,这回更是“有感而发”,杰克无奈地一边开车一边听着贝丝没完没了的抱怨,感觉非常古怪。
贝丝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但她唯有在这件事上就犯了普通女人喋喋不休的通病,也不知道是为何。对此,贝丝没有解释过什么,杰克这些警署的同事自然不会追问。以贝丝的个性鲜明来看,就算是你问也问不出一个结果来。
所有的警车飞驰而过,消失在通往外界公路的尽头。
流浪汉突然缓缓直起了腰板,眸光中掠过冰冷的光彩。他的身上依旧是肮脏不堪臭气熏天,但随着身板的挺直和目光的锐利,整个人的气势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瞬间,流浪汉又恢复了颓废。
流浪汉缓缓躺在了马路边上,竟然大刺刺地躺在那里呼呼大睡起来。
联调局和警署的车队驶离萨斯小镇后,在距离小镇五十公里处的另外一座小城镇上停留下来。所有的特工和警察化整为零,而警车也被隐藏起来。
约翰要在此处设立第二个指挥部,通过网络与萨斯镇保持联系。一旦那边得手或者出现意外和新的特殊情况,这边的特工和特警会在第一时间重返萨斯,构成有效支援。
刚刚安顿下来,贝丝就有些焦急地拨通了沈临的手机。接到贝丝电话的时候,沈临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肖恩家院中的木椅上,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沐浴在暮色和余晖中,小资情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