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町,关东警备旅总部。
“如此一来,越桔想不拉仇恨都难——辛苦你了,佐罗亚库。”
“嘛,小事一桩——青鸢大姐头还等着,我先走咯……”
“小心点,戒骄戒躁。”
目送小狐狸带着新鲜出炉的报告离去,春丽恬然一笑,“不愧是紫龙,成功利用了应泽急于复仇的心理呢。”
“呼……你自己不也一样?给人上党课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引用越桔作为反例,装甲团这帮臭小子们现在至少有七成巴不得想要亲自给越桔一拳头吧。”
两鬓滑过密密麻麻的黑线,慧音表示实在无法理喻某对夫妻的厚黑,“不过你也知道,以如此急躁的心态去和越桔对抗……走火入魔都是有可能的——紫龙肩上的压力不小啊。”
“放心吧,沉疴必用重药——而这逆境,便是那苦口汤剂。”
朝着半兽白泽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前者不再言语。
话虽如此,你这样做也是兵行险招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孩子的“病”并不好治……
老公,一切维稳为上……
别忘了我们还有龙峰这孩子……
“呼……”
轻抚小腹,春丽将目光投向窗外。
一望无垠的万里晴空中,唯见一对大嘴雀向彩虹群岛方向飞去。
“孔雀东南飞……么……”
“但愿是我多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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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以后尽量少让人带MS进反转世界。”
深吸一口气,骑拉帝纳略显慵懒,“反物质的腐蚀性是极强的,现在这六台队长机都只能勉强自保,以后的量产机就不好说了——没事的话我去睡午觉,四小时内别叫我……”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目送水面上的虫洞渐渐关闭,某人微闭双目,嘴角上扬30°。
接下来的战斗耗时,恐怕够你睡上一整天了。
也罢,欠你的人情够多了,那就不打扰你了。
“凌轩,你来了?”
“任务业已完成,不陪你我还能咋样?”
粉色的光晕霎然消散,瞬移至此的美纳斯淡然道,“想好没有,如何安排她们的去处?”
“这一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难得啊。”
美眸中流过一丝精光,后者揶揄道,“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啊。”
“行了,少打岔,赶紧的。”
“几年下来,也没见你这样……行,不卖关子。”
优雅地盘坐在池边,美纳斯收敛起微笑,“性格决定命运,放生抑或送到大木研究所都是可行性几乎为零的下下策。唯有找些事情给她们做,方能分心——分那抑郁不安之心。”
“你的意思是……”
“交给你的那位吧,我想她不介意在现阶段多点人手——缺乏人力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
“……行,那就听你的。”
“等等,龙。”
“嗯?”
“你似乎忘记,何为硬汉了呢。”
“……”
蓦然回首,映入紫龙眼帘的,是初始伙伴真诚的笑容。
“考虑过多,会从量变成为质变——优柔寡断,这不是你的作风。”
“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由不得自己……”
“所以你忘记了硬汉的思维方式——若你考虑了所有该考虑的条件还拿不定主意,八成以上就必须听从内心的直觉了。”
“……也是呢……多谢了,拍档……”
“别谢我,赶紧看住应泽那小子吧,你比我更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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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脑袋略沉……似乎昏睡了一段时间……
隐约记得……当初似乎发生了大爆炸……
莫非……
“醒醒,花月!”
“……代后?”
“如你所见,大家都平安无事。”
一把拉起半卧在地上的后者,银发青年苦笑着耸了耸肩,“紫龙那个混蛋,聚集了喷火龙、烈咬陆鲨和快龙三只小精灵的波导,还引发了类似核裂变的效果——若非希罗娜和渡出手,咱们弄不好就得睡到野战总医院里去……”
“你是说……他将这次考核作为契机、金蝉脱壳了?”
“没错,现在已经在白银山另一头和越桔打起来了。”
望着露出囧样的花月,米可利接替代后继续解说,“无论如何,他这次肯定过关了。”
说着,他朝一旁瞄了瞄。
“……我擦?!你们仨咋回事?”
“还能咋地?肿起来了呗!”
似乎是对花月的诧异感到不耐烦,千里努了努嘴,“行了,没你想得那么夸张——桔,坂木,咱动几下给他看看?”
“你们俩伤的是手臂、我伤的是脚踝,这不是要我命么?”
“脚踝?……你回头找紫龙带你去松藻镇抓个方子,兴许能好得快一些。”
“坂木你能不能别用这表情说话?我鸡皮疙瘩都掉出来了……”
……
“都多大的人了,还闹腾?”
“嘛,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们已经毫无隔阂了,不也是件好事么?”
暗自好笑龙使大人的杞人忧天,新奥女王摸了摸自家烈咬陆鲨的额头,“反正老头子现在是巴不得他们团结起来呢。”
“凡事都要有个度,关东的情况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希罗娜。”
一直没有出手的阿戴克终于开口,“别忘了,田尻家的遭遇。”
“有紫龙他们在,我相信历史不会重演,尽管人心不古——我们走,志霸。”
“好嘞~~”
“那么……菊子、菊野,去幸臣那里喝杯茶?”
“老夏你又不老实了是不是?”×2
“喂喂!不带二打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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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嘶……”
“就知道你会上钩!”
双臂一挡、一推,外加左脚一绊,应泽轻松瓦解了越桔的暴起突袭。
纵然在近距离摆出白鹤亮翅看似是无比愚蠢的举措,但是从小习武的他岂会轻易地自露空门?
答案显然是否。
再简单不过的左揽雀尾,轻松化解了攻击。
“呃啊!!”
俩胳膊肘以不同姿势、在同一时间脱臼,以越桔这副身子板不发出惨叫才怪。
可恶的王紫龙,你TMD为何瞎说八说、害得这小鬼对我下毒手!
岂可修,老子什么时候杀过这小鬼头的爹妈了?!
退一万步讲,老子是学过些搏击术,但那只是皮毛啊喂!
现在可好:双臂被废——就是给老子一把枪都没法要了那小鬼的命!
勉强咬牙没有摔倒的同时,后者在心中对紫龙竖起N根中指。(→_→||||)
遗憾的是,噩梦才刚开始。
“不仅是脱臼,你的韧带也跟着撕裂了,竟然还能站着不倒?喝!”
“噗啊!!”
由于距离过近,本应继续使用陈氏太极的男孩下意识地以寸为劲,左右双拳沿身体中轴线轮番高速命中越桔心口的膻中穴,将其击飞。
日字冲拳!
“可恶的……王紫龙……哇啊……”
倒地吐血的同时,越桔完全想象不出应泽的仇恨有多深。
仰望正打算继续进攻的应泽,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多少年积累下来的识人本领告诉自己,对面的少年眼中只有仇恨!
或许,那个支那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苟活到上法庭接受公诉吧……
那么,与其受尽屈辱地死去,还不如……
嗯?等等,这是……
纵然紧闭眼皮,人眼对光线的亮暗还是能勉强分辨的。当越桔因为光线的骤暗却无声而睁开双眼时,他再度震惊了——
“蜥蜴王,为何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