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八宝亭外的人,听到亭中的动静,个个都想看看这亭中的人是何人,竟然和惠王殿下在这里鬼混。
所以一见这人走了出来,个个下意识的望去,随之众人惊吓得恨不得眼睛都瞎了。
八公主冯翔公主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直接的惊呼出声:“德妃娘娘,你在八宝亭干什么,还有你的衣服?”
德妃先前被下了药,整个人就是荡妇*一般,意识完全是迷糊的,她缠着萧擎的时候,把外衣给脱了,而她后来清醒了一些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不对劲,只是下意识的走到了八宝亭的门前。
此时听到八公主的话,飞快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外衣脱了,内衣也凌乱不整,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看到这样的自己,德妃再笨也想到了什么,随之她的脑海中便多了一些记忆。
然后她想起自已先前在八宝亭中似乎缠上了什么人。
德妃此时完全顾不上想自己先前缠上了什么人,她飞快的奔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哭叫道:“皇上,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
永寿宫的后花园,此时一阵风吹过都能听见,再无别的任何声响,个个看也不敢看眼面前的局面,生怕自己知道得太多,会被皇帝给杀人灭口,这一个是皇帝的妃子,一个是皇帝的儿子。
他们,他们怎么能?
没人敢往下想了,而皇帝此时完全是震怒得像一头雄狮,他的眼睛飞快的盯着德妃,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德妃早就被这个人杀了几百几千次了。
德妃脸色惨白,抖簌个不停,只觉得皇上下一刻便会杀了自己/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晚她本来是过来看望太后娘娘的,虽然赵家被关,儿子疯掉了,可是她还是希望能有反弹的机会,所以她自然要巴结着一些太后娘娘,所以她撑着病体过来了,谁知道她一过来,竟然听到消息,苏绾那个小贱人眼下便住在永寿宫偏殿内,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立刻便不能平静了,只想杀掉苏绾。
所以她立刻假意称自己累了,从太后的寝宫里退了出来,待到出来后,她立刻安排了人手,悄悄的溜进了苏绾所住的偏殿。
本来她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苏绾这个小贱人的,谁知道她刚到偏殿,便看到苏小贱人领着一个丫鬟从殿内出来了,然后一路往后花园而去,她一看这是个好机会,便领着人一路前往后花园,最后发现苏绾竟然一路进了八宝亭,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带人一路进了八宝亭,本想一举击地的杀掉苏绾的,谁知道八宝亭中却没有苏绾。
她进了八宝亭一会儿功夫,便发现自个有些不大对劲,她以为自己身体不好的原因,所以让人退了出去,打算休息一会儿的,可是后来的事情她却是记不得了。
德妃越想越害怕,心里隐约还有些影子,知道自己先前和谁纠缠来着,可是她不知道和谁了。
皇上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饶过她的。
德妃大哭了起来,想到自己一家子的遭遇,她越哭越伤心,最后大叫道:“皇上啊,臣妾不是有意的,是有人对臣妾动了手脚。”
她说这话本来是推搪词,可是待到说完,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自己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会像之前那样猴急呢,一定是有人在亭中动了手脚,是苏绾,一定是她。
德妃如此一想,脸色瞬间难看,而且能攀咬住苏绾,也算替赵家以及自个的儿子报仇了。
德妃如此一想,尖锐的叫起来:“皇上,是苏绾,是苏绾给臣妾下药了,臣妾本来是想收拾清灵县主的,一路跟了她来八宝亭,后面的事情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了,皇上,是苏绾对臣妾动了手脚。”
德妃话一落,皇帝戾寒的瞳眸中血腥的杀气直朝着苏绾扑面而来。
这一回苏绾也不躲避了,缓缓的走出来,委屈的回道:“禀皇上,今晚臣女因为吃饭时觉得胃里不舒服,吃了饶后只想吐,后来臣女便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但因为待在太后娘娘的宫中,娘娘病重,臣女不好直接的出去闲逛,以免惹人闲话,所以臣女便从窗户翻了出去,本来臣女是打算在后花园散步的,可是想到贤妃娘娘先前说,若是臣女在宫中无聊了,可去她的月华宫和她聊天,臣女便找了一个宫女让她带着臣女前去月华宫了。”
苏绾话落,她身侧果然有一个宫女走了出来。
“是的,皇上。”
宫女回完后,贤妃娘娘也走出来回道:“回皇上,确实是这样的,臣妾晚膳过后本来挺无聊的,正好清灵县主过来了,便陪臣妾说了一会儿话,后来臣妾想着要过来看看太后娘娘,便领着冯翔和五公主还有清灵县主一起过来了,我让冯翔和五公主送她回偏殿的。”
冯翔公主听了自个母妃的话后,飞快的走出来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陪着清灵县主进偏殿,清灵县主说一时睡不着,儿臣便说陪她在后花园散散步,然后便碰上三哥。”
冯翔公主说完后不再说话。
德妃娘娘脸色难看得可怕,一双眼睛快瞪成死鱼眼了,怎么会这样。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竟然步步为营,一步不拉的算计到了。
那她之前看到的人根本不是她了,她从头到尾地都在算计她。
德妃越想越伤心,哭倒在地下。
“皇上,臣妾没有欺骗皇上,臣妾真的是被下药的啊。”
德妃身侧不远的萧擎此时已经从惊骇中醒过神来,他先前完全被惊吓到了,因为他以为这八宝亭中的人是一名宫女,可是他没想到这八宝亭中的女人竟然是德妃。
那么先前那个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的女人,其实是德妃娘娘了。
萧擎的脸色不但白得没有一丁血色,还一阵反胃,他掉头便冲到一边去吐了起来,大吐特吐,别说把苦水吐了出来,连晚上的晚饭都吐了出来。
皇帝掉头望着他,眼里一抹暗芒,虽然他知道这事怪不得他儿子,而且看儿子的样子,似乎也没出什么大事,可是这事总归叫他心里不舒服了。
这时候,萧擎已经吐完了,他虚弱的走了过来,往地上一跪,沉声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什么都没有做。”
此时此刻,多说多错,什么都不说才是正理,而且父皇又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这事的真相。
萧擎垂首一声不吭。
永寿宫的后花园死一般的沉寂,皇帝只觉得暴怒异常,本想忍下去的,最后却忍不住,虽然他也怀疑德妃是被人下药的,可现在下不下药已经不重要了,他这脸面还要吗?
皇帝愤怒的冲到德妃娘娘的身边,抬起脚对着德妃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德妃最近一连串的打击,本就精力憔悴了,偏现在还被皇帝狠狠的踢了一脚,一脚踢中心窝子,德妃当场便觉得心口疼痛难忍,随之身子一软,直接的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同时皇帝的的暴喝声响了起来:“来人,给我把这贱人关进临元宫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皇帝身边侍候的大太监陆公公一挥手,几名小太监飞奔而上,冲到德妃娘娘的身边,拉起德妃便走。
可是德妃娘娘还没有被拉走,永寿宫的后花园一侧,忽地有两名侍卫急奔过来,沉稳的开口:“皇上,我们在永寿宫的后花园西北角,抓住了一个人。”
皇帝此时已经完全的暴怒了,雷霆大喝:“什么人?”
那前来禀报的侍卫飞快的禀道:“是刑部尚书阮大人。”
“刑部尚书阮大人?”这一回皇帝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刑部尚书怎么会深夜在宫中,还在永寿宫外面被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不过因着德妃的事情,皇帝已经不敢当别人的面再追查这样的事了,他怕越说越丢脸。
“先把德妃押进临元宫,阮大人押进勤政殿,朕要亲自审问。”
侍卫应了一声是,赶紧的跑出去抓人,然后把人押到皇上住的勤政殿去。
待到德妃娘娘被拉走,四周恢复了安静,承乾帝望向那一直跪着的自个的儿子,说不出的恼火,现在他对惠王萧擎有些失望,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呢,若是他得了手,哪里来这些事。
皇帝心中憎恨异常,转身便往外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后,他回身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人,以及今晚在永寿宫后花园出现过的侍卫:“今晚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朕不介意诛人九族。”
一言使得四周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飞快的跪下禀道:“是,皇上。”
谁也不敢吭声了,个个觉得汗毛倒竖,谁会想到今晚宫中竟然会发生这么一出戏,现在他们该担心自己的性命了,因为皇上若是一个不高兴,很可能会悄悄的把他们这些人全都杀了。
现在他们唯一庆幸的事就是今晚来的人足够多,所以皇上若想杀人,那就要杀很多人。
杀很多人没事,但杀很多人这事就容易泄露出去,倒不如让他们全都闭嘴。
老皇帝血腥的瞳眸望向了苏绾,这一回他的眼里再没有半点的想让苏绾为儿媳妇的眼神,而是一片死气。
今晚一切不出意外都是苏绾整出来的,或者该说是萧煌整出来的,因为凭苏绾这么一个人,在宫中还整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所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萧煌和苏绾两个人联手整出来的。
这两个人该死,现在他一个不想留了。
承乾帝眼里一片杀气,他收回视线望向自个的儿子,狠狠的说道:“惠王随朕过来。”
皇帝抬脚便走,惠王萧擎紧跟着皇帝的身后一路离开,他离开后,掉头望向身后的苏绾,那一眼说不出的悲凉。
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跟着皇帝离开了。
永寿宫的后花园里,皇帝一走,众人个个觉得腿软,然后贤妃娘娘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又再次的警告各个人:“如若你们大家谁想活命,就把今晚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半点一一一。”
武贤妃其实也是为了这些人好,若是有人说出什么来,皇帝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为好。
武贤妃话一落,四周一片整齐的附和之声,武贤妃望向荣妃娘娘说道:“我们走吧。”
一众人陆续的往外走去,苏绾也紧随其后的跟着她们离开,侍卫很快便闪身不见了。
最后众人在永寿宫前面的廊亭走道之中道了别后,各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惊悚了,她们还是各自回去消化消化才好。
苏绾则悠哉悠哉的一路回了偏殿的寝宫,不过等到她走进寝宫后,便看到寝宫里一人正慵懒的歪靠在软榻边等着她,看到她进来,便递给她一抹魅惑的笑容,眉眼说不出的温润。
苏绾看他如此大刺刺的霸占在她的寝宫里,也不生气,实在是因为今晚首战告捷,心情愉快,她走到大床边倒到大床上,抱着床上的薄被滚来滚去的,像一只球似的,同时嘴里高兴的说道。
“萧煌,你是没看到老皇帝那张脸完全的成了猪肝色,当场踢了德妃一脚,把德妃踢出了血,还踢昏了过去,你说若是他回头查出,那阮尚书其实是德妃娘娘的情人,最近还频频的入宫私会德妃娘娘,你说他会不会气死。”
苏绾说完更开心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可爱极了,萧煌的一双眼睛都舍不得移开她,至于老皇帝和德妃的那点破事,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苏绾却兴味十足的说得过瘾:“你说老皇帝若是知道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他会不会连夜杀死德妃,然后再把那傻儿子给干掉。”
苏绾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承乾帝是什么人,那就是心胸狭隘的人,若是真的发现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德妃的,再有那傻了的襄王殿下,说不定老皇帝还能怀疑那傻儿子不是他的,这得多剜心啊。
苏绾越想越高兴,其实今晚她算计萧擎和德妃,是存了一箭三雕的心思的,算计了惠王萧擎,算计了德妃和丞相府的人,还算计了老皇帝。
但是她又想到一种可能,惠王萧擎是个很精明的人,之前给她下媚药,说不定他会服什么解药,若是他服了解药,那么她下在八宝亭中的药可能没用,如若没用的话,那么一箭三雕的计谋就不算成功。
所以最后她又追加了一个人上去,刑部尚书阮大人,这阮大人最近一段日子,总是悄悄的进宫私会德妃娘娘。
这两人年轻的时候是个有情的,只是后来德妃的父亲为了帮助自个的儿子进京,便把德妃给送进了京,后来德妃的兄长便进了京为官,再然后官拜丞相之位。
等到她哥哥坐上了丞相之位,她便让哥哥提拔了阮大人,阮大人便成了刑部的尚书大人。
但两个人一个在深宫,一个在前朝为官,倒也安安份份的。
可自从赵荀入大牢,德妃便觉得心中愁苦不已,有什么话也没人说,一个人苦闷不已,最后便托人悄悄的送信给刑部尚书,自已的老情人,进宫陪她说说话,商议商议对策,如何救她的哥哥。
不过后来随着事态的进展,即便阮大人身为刑部的尚书,也没办法救赵荀等人。
德妃虽然着急,却也知道这不怪阮大人,两个人依然没断。
先前襄王疯了,德妃在宫中大发雷霆震怒之后,只觉得自己快疯了,若不找个人说说话,她便疯了,所以才会送信给阮大人,让他悄悄的进宫,阮大人一入宫,便落到了苏绾和萧煌的罗网中了。
偏殿的寝宫里,苏绾正兴奋,床前忽地笼罩了一大片的阴影,她放开身上的薄被望过去,便看到一人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里满是幽幽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苏绾望着他,总算想起自己这样似乎兴奋过头了,她眨巴着萌萌的眼睛望着萧煌:“我是不是太幸灾乐祸了,是不是心肠太歹毒了?”
她一言完又翻身在床上滚:“可是想到那画面真的是大快人心啊,怎么办,控制不住啊。”
她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继续打滚,完全没有注意到头顶上那个俯身而视的男人,眼里宠溺得溢出水来的温柔眸光,看着她这样可爱迷人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控制不住一种*,那就是抱住她狠狠的亲一下。
而他也这么做了,欣长挺拔的身子直接的压住了那不停滚来滚去的小人儿,然后俯身便狠狠的吻上那粉嫩的鲜艳的小唇儿,霸道的缠绵的吻密密的压了下来,织烈如酒一般。
当他深吻着她的时候只觉得周身每一个毛细管都舒展着一种兴奋,一种激动,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这一切使得他控制不住的加深了这个吻。
而大床上先前还不停滚来滚去的苏绾,此时完全的石化了,然后她的心里无数的叫嚣声冒了出来,啊,啊,她被吃豆腐了,她被霸道强吻了,她被某男强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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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庆祝下俺们家煌煌的大胆行径……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