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巫师，与其说是通过灵媒来施展巫术，倒不如，是读出了这些符文的奥义。我们仅仅是将符文蕴含的奥义，读出来。”

苏昊点点头，停顿一下，继续问道：“霍尔斯领主那里，还有别的巫师么？”

“有，还有五位巫师，其中一位，他的巫术，和你的手术，很像。”

“很像？”苏昊搓搓手指，透亮的电光照亮奥萨奇的脸，“他能通过读出符文，放电？还有，巫术不止你这一种？除了你这种装神弄鬼好像是可以预知未来一样的巫术，还有别的种类？”

奥萨奇笑了笑，说道：“你的手术，也只有这一种么？你一定见过别的手术，那么，巫术为什么就只能有我这一种呢？”

苏昊眨眨眼，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也是啊，嗯……奥萨奇，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霍尔斯领主的城堡？”

“你还是要跟我一起去霍尔斯领主的城堡么？”

“肯定啊！有个和我手术一样的巫师，我怎能不去看看？”

奥萨奇点点头，说道：“那请你记得，小霍尔斯，与你无关。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苏昊嗤笑一声，摇头道：“你这么维护霍尔斯，还小霍尔斯，怎么，霍尔斯领主是你的私生子？”

“不是，我只是……”

“不是你着急个屁啊！难道你们霍尔斯想杀我，想要我这双手，我也站着不动？啊？不是吧！真让我说中了？”

苏昊死死的盯着奥萨奇闪躲的眼睛，哈哈笑道：“哈哈哈哈！真想要我这双手？那个给你们送信的信差，叫什么来着？沃尔，是吧？是他告诉你们，我的一身本事，都在这双手上面？”

停顿一下，苏昊将两只手摆在奥萨奇面前，继续说道：“你不要告诉我，霍尔斯派你来，就是想要你，通过我的真名，探探我的底。或者，再给我施加一个什么诡异的诅咒？”

“把我弄到城堡之后，那里还有五个巫师，其中难道有一个可以用巫术，将我的手，替换给可怜的小霍尔斯？嗯？巫师奥萨奇，你是想让我，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砍下自己的双手，送给你那伟大的领主大人？好让他挣脱他母亲的掣肘，再也不是一个傀儡？”

奥萨奇不敢直视苏昊眼里暴虐的雷光，闪躲许久之后，他无比干涩的说道：“不是这样，你想的太多了，霍尔斯领主只是希望，你能为他效劳，而不是被他的母亲收拢为爪牙。”

苏昊冷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巫师奥萨奇，你现在怎么不说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了？我替你伟大的领主霍尔斯效劳，杀了人，就不会有裂缝了？嗯？”

奥萨奇艰难的摇摇头，依旧是无比干涩的说道：“不，这只是我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们与霍尔斯领主商议的结论。可我见到你之后……我的孩子，你……“

“谁是你的孩子？”

“……你，你不属于这里，你是外来人，你的到来，只能给我们带来毁灭。”奥萨奇艰难的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竟透亮了起来。

他的瞳孔几近透明，瞳仁深处，摇曳的，是琉璃色的光。每多说一个字，他整个人就更苍老一分，可即便这样，这巫师依然把话说了出来。

“当我看到你，我的灵媒，上面的每一枚符文都在颤抖，都在共鸣，都在畏惧。这一次，不是我阅读它们，是它们告诉我，你，是不详，是死亡，是静寂与湮灭。”

牙齿一颗颗脱落下来，头发胡子大把大把的往下掉，巫师奥萨奇最后几个字，已经有点含糊不清：“离开这里，回你的故乡，孩子……”

“啪嗒！”

奥萨奇仰面朝天倒摔下去，他的五官完全变形了，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将其扭曲。

苏昊冷眼看着这老巫师最后的表演，直到这老巫师没了呼吸，他才有点扫兴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离开这里，回我的故乡？”

“你倒是给我指条路啊？哼！这霍尔斯领主，究竟给你许诺了怎样的报酬？能让你情愿死，也要给我下绊子？套住我的手脚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