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上来了?”
这个时候负责西面城墙的杜腾收到亲卫的禀报匆匆迎了上来!
“朕只是想上来看看。伤亡如何?”
大战刚刚停歇,胡亥就直奔城墙来了。所以在这五个时辰内秦军到底伤亡多少,他还有收到确切的信报!
“回陛下,跟随陛下北上的精锐,如今完好的兵卒仅有两千余人!而且大多都是玄武军兵卒!阵亡的兵卒包括菏泽古道中阵亡的两千兵卒,已经有一万两千余人!”
“成武百姓呢?”虽然从城内随处可见的伤兵胡亥已经料到必然是伤亡惨重,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惨重!
“回陛下,一万八千余人的成武兵卒,三千余老秦兵卒尽皆阵亡!其余成武百姓统计伤亡近一万三千余人!”杜腾眼中闪过一丝悲色,迟疑了一下道!
“也就是说,如今城中还可一战之兵卒统共不到八千人?”胡亥沉默半响道!
“陛下宽心!虽然我军伤亡如此之多,但是项梁贼军伤亡至少是我军兵卒伤亡之三倍有余!而且项梁大军如今想必攻城器械已经所剩无几!”杜腾安慰道!
“朕担心的不是城破!而是朕驻足这成武一地到底对还是不对!”胡亥扭头用手扶着微热的墙垛,遥遥望着灯火通明的项梁大营,叹了口气道!
“陛下,如今项梁大军当只有二十万人左右可再战!如今已经过去两日,只要大将军以及韩信将军能及时赶到,这些叛军必然可一战而下,肆虐大秦之叛乱定然能一扫而空。”杜腾激动的道!
“是啊!只要韩信和蒙恬两路大军随便一路到达这成武!项梁就算是完了!”胡亥摩挲着坑坑洼洼的墙砖幽幽的道!
同一时刻,项梁大帐中,却在发生着一场争执!
“叔父,只要再给侄儿一个时辰,我定然能领军一举踏平这成武!取那狗皇之头颅献给叔父大人!”项羽一脸恳切的单膝跪地看着项梁道!
项梁背着身子,头也不回的道:“侄儿,你这句话已经对叔父说的不下三次了吧?但是,如今这成武城依然完好无损的在秦军手中,城头之上的秦皇旗帜依然没有被你拔下!”
说到最后,项梁声音逐渐转厉!
“叔父大人……”
“够了!”项梁陡然转身,打断项羽的话厉声道!项梁似乎在平静自己心中的怒火,过了好一会才继续道:“我知道你为项庄报仇心切,叔父已经将三万精锐老卒尽皆调拨给你攻城,可是如今,三万老兵伤亡殆尽,十余万百越各族族人,伤亡近半,你还让叔父如何再调兵给你?季布、龙且二人尽皆受伤,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同那秦将两人不相上下战了多少个回合了?可曾奈何的了那秦将?
寿春来信你也看过,如今这剩下的二十余万大军可是我项氏一族之根本啊,项羽!如果没有这二十余万兵卒,你让我项氏一族如何在楚国立足?攻城之事不必再提,你速速去整点行装,大军一个时辰之后拔营,回返寿春!”项梁说完,转身不再看向项羽!
一身破烂铠甲的项羽,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项梁的背影良久,终于颓然的垂下,恭声道:“侄儿谨遵叔父之命!”
说完项羽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大帐一边笑吟吟的张良,然后起身大步走出项梁大帐!
“大将军,真的决定了?”张良似乎没有看到项羽那一眼,等到项羽离帐,沉吟了一会开口道!
“子房以为寿春来信之上所言有几分可信?”项梁转过身看着张良沉声道!
“如果所料不差,良以为当尽皆是真!”张良肯定的道!
“哦?子房为何如此肯定?”项梁疑惑的道!
“大将军可曾记得咸阳那人信报上所言?”
“子房是说那二十一字流言?”
“正是!如若没有那二十一字流言,对寿春信报上之言良必然会一分都不信,然如今看来,那子婴公子比我们还要着急啊!”张良笑吟吟的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