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周云生身为官二代,平日养尊处优,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和他说话,没想到今天区区一个贱民居然以下犯上,他颇为英俊的脸庞居然显得有些扭曲,但是忽然发觉佳人在侧,为了维持风度,强制性的将火气压制下来。
“你可知道你这句话会给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周云生眼中凶光闪动,若是换个场合,早就让人上去乱棍打死了,如此刁民若是不杀鸡儆猴实在是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滔天。
“你可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张涛却是眼睛一眯反问道。
“恩?你?不过小百姓而已。”周云生不屑一顾。
张涛笑了,笑得很开心“不错,我的确是百姓,而你家父却是官,但是你却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不仅如此,你还堂而皇之的说百姓低贱?是也不是?”
面对张涛的问题,周云生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他也不是傻子,犯众怒的事情还是要三思后行,饶是他父亲是盐运使,皆是民心所向,怕也难保周全。
“哼,我并未说百姓低贱,只是我父亲在朝为官,你身为百姓居然侮辱家父,侮辱于我,就是大大不敬。”周云生颠倒黑白,张涛从未说过他的父亲,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周云生尚有几分急智。
“哈哈哈,侮辱?不敬?我乃一介百姓,而你父亲却是在朝为官,正所谓官为民做主,官为轻民为贵,你父亲是为老百姓服务谋福利,你父亲是为了皇上而效忠,但是你居然说我没资格和你说话?你是官吗?就算是你父亲当面也不敢如此对天下百姓!再说,我并未对你父亲不敬,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一个百姓的评语而已,要看一个官好不好,那么就要问百姓,如今你居然让我闭嘴?难道你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难道你父亲打算逼百姓造反不成?如此罪名我试问你父亲担不担得起?你自己又担不担得起?”张涛一番言词激昂,说得周云生脸色涨红,口齿不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涛妙语连珠,他却丝毫插不上话。
“哼,今天此事就算是闹到皇上那里,我也浑然不惧,我只是一个爱国的百姓而已,难道当今世道我还不能据实说话?难道百姓还不配和当官的说话不成?”张涛此时一脸正气,气势已经完全压倒周云生,周云生此时身体瑟瑟发抖,指着张涛就是吐不出一句话。
“丫头,此子如何?”远处的老人笑吟吟的看着张涛。
而他后面的女子朱唇轻吐“口若悬河,机智不凡,不过到底是小聪明还是大智慧,仅此而已难以判断。”
“那么一会的考核不如细心观察,便可知晓。”老人笑着转身离开了。
而这个女子盯着张涛看了半响之后,也转身离去,香风依旧,芳踪失影,不得不让人心生惆怅之意。
“你。。。你。。。”周云生根本找不到如何说话,没想到这个小民三两句话居然就将他和他的父亲扯到如此高度,若是一不小心,必然万劫不复,粉身碎骨,要知道众口铄金,这里的事情虽然是小,但是传到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的耳朵之中就不是小事了。
而看到周围人群激昂,显然被张涛的一席话调动了情绪,若是周云生此时再度口出狂言,必然面对在场百姓的抨击,这样的结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而刚刚的诗云却是美目闪现异彩,殊不知一个山村小孩居然有如此口才?三两句话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事实上对于这个周云生,诗云也未必看得上,只是因为他身份尊贵,平日不好恶言相向,此时看到他吃大亏,心中颇为欢愉。
“我道如何?现在因为你一个人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这个责任是不是由你来负?而且你还耽误了浩然学府的招生仪式,这个责任是不是又是你来负?”张涛步步紧逼,不给周云生丝毫喘息的机会,不仅将天下百姓作为武器煽动众怒,还将浩然学府也拉了进来,这一下周云生脸色彻底变了,精彩至极。
“好,有本事告诉我你的名字。”周云生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若是继续争论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没想到今天只是因为讨好美人,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实在是大大的失算,但是周云生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区区小民有如此胆量,而且据理力争,还说得头头是道,搞得最后自己反而成为众怒宣泄的对象,真是倒霉头顶,周云生心中把张涛骂了个遍,心中已经将张涛碎尸万段了。
周云生的问题,也让马车中的诗云好奇,这个男子到底是何名字呢?“张涛!”事实上张涛并未将周云生放在眼里,就算是他身份不低,也不过是小虫一只,纨绔习性,才能不堪,张涛根本就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面对报复又如何?难道自己能落了自己公子师傅的名头?
“这小子,平日倒是平易近人,而且善良心性,可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但是面对人格的侮辱,绝对会变成食人老虎,拼命反击的,这就是傲骨!”九天一少站在远处,这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