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叶凌天,此刻依旧是一副淡然之态,这才是尤赤的杀手锏,是尤赤一族的血脉,准确的说,是蚩尤一族的血脉。上古之时,有两个无上强者,名为炎帝和皇帝,这两人均有惊天大能,不过即使如此,也是需要他们两人联手,才镇压了蚩尤一族,而且,仅仅是镇压,无法彻底消灭。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蚩尤的血脉,也会慢慢的复苏开来。这尤赤,正是蚩尤一脉的后人,在他身上,有纯粹的蚩尤一族血脉流传下来,而如今,这血脉的力量已经慢慢的开始苏醒,尤赤的战之领域,正是因为他的先祖蚩尤毁天灭地的战神之力,而他如今的突破,也正是这血脉之力觉醒过来的契机。本来他还没准备要在第一场战斗之中就释放出自己的血脉之力,毕竟自己的力量刚刚觉醒不久,不要稳固,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太多了,如果不启动觉醒之力,自己这第一场战斗,就要失败了。
而且他自己也清楚,如果只是短时间的动用血脉之力的话,只需要一点时间,他就能够恢复。此刻的尤赤,立在半空之中,他身边的一切,都仿佛被焚烧殆尽,就如同毁灭之神一般。
因为这血脉之力无法持续太久,所以尤赤也没有再浪费时间,只见他手臂挥动,挥舞之间就仿佛有六只手臂在同时舞动一般,而他手中的武器,更是千变万化一般,让人看不清虚实,甚至与在广场之中的裁判老者,此刻都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威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被安排裁判过这种比赛,这刚一上场,就遇到了一个又一个妖孽。先前的叶凌天,显然是没有用处全力,以后的比斗之中,他完全爆发开来,还不知道会强大到什么程度,这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而此刻,竟然又出现了有诡异血脉之力的存在,这样的战斗,还是属于十几岁少年之间的战斗吗?
不过想归想,这裁判老者此刻也是运转全身真元,随时准备着要出手去救下巫山。在他看来,面对这样的攻击,巫山或许会认输。
不过出乎意料的,巫山虽然震撼、恐惧,可是他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一抹坚毅,对别人来说,如果他认输了,或许只是输一场比赛而已,可是对他来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他本来天赋就不是特别出色,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疯狂的修炼,才能达到如今的程度。没有人知道他独自一人外出历练的时候经历的怎样的痛苦,也没有人能够他身上有多少的伤疤,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是核心弟子中处于弱势的一方,不然这尤赤也不会一上来就选择自己了。
而他的内心之中,有属于自己的骄傲,有属于核心弟子身份的骄傲。因为要捍卫核心弟子的尊严,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他不能就这样狼狈的逃窜。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诡异的攻击,究竟有什么诡异的力量!”此刻的巫山,满眼之中都是一股执着,同时伴随的,还有悍不畏死的战意。仿佛此刻,天地之间,不存在生死存亡的问题,有的,只是战!甚至在一瞬间,他的气势也轰然爆发开来,而他的这股战意,甚至和尤赤多年的战之领域,有了相抗衡的力量。
此刻的尤赤,看起来就如同是一个让人无法捉摸的凶神,他的修为不强大,可是全身上下散发开来的洪荒之气却是比一些远古凶兽还要强大,蚩尤本来就是异人,传说中的形象就是非人非兽,而当时的他独自一人便需要炎帝和皇帝两人联手并且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才得以镇压,而且还仅仅只是镇压,无法彻底磨灭,就可以想象的到当年的蚩尤到底有多么强大了,而经过这么多年,虽然他的血脉有所弱化,并且在尤赤的身上也只是觉醒了很少的一点,可是就是这么一点血脉之力散发出来的力量,便足以让所有地才一下的修炼者心惊胆战。
不过这时的巫山虽然在承受这巨大的压力,可是他却没有屈服,反而在努力酝酿着自己最强的战力。他知道自己这一站估计跟先前的司皇是一样的下场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希望能和司皇一样,战斗到最后,这才是属于一个修炼者真正的骄傲,我可以倒下,可以死亡,可是,我不可以退缩。
半空中的尤赤此刻火红的头发肆意飘荡,这种红色甚至映衬的他的瞳孔都一同变得通红,而他的神智,也在这凶煞的血脉影响之下有了一丝的茫然,这也是血脉之力带来的副作用,那就是疯狂的战斗嗜血意志会影响血脉拥有者的神智,不过好在如今的尤赤只是觉醒了很少的血脉,所以虽然神智受到了影响,但是却还是在自己控制的范围之内。
“面对这种状态的我,即使你是地才的修为,也是一个败字,认输吧!”尤赤此刻平静的看着巫山,一字一顿,如同山岳一般的话语带着蓬勃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