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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飞扬倒是早就回来了,不过忙着将宁远侯府的那些人送到诏狱里面去,又对安郡王叮嘱了一番,让他最近告假,专心查缇骑的内奸问题,暂时不要理事,也装作不知道。这样还能把宁远侯府的人在诏狱里多关一阵子……
听了简飞扬的回报,宏宣帝恼得将一支蘸满了墨汁的雪青狼毫笔扔在了地上,恨恨地道:“看来朕真的是小看他们了!”
这句话可大可小,颇有歧意。
简飞扬在心里嘀咕起来,低头垂手站在一旁,等着宏宣帝继续往下问。
果然宏宣帝气过了,看着雪白的汉白玉地面上被那支雪青狼毫笔弄得墨汁点点,有些闹心,起身道:“跟朕过来。”离开了养心殿的书房,往里间去了。
外间守着的内侍赶紧过来收拾地上的毛笔和墨汁,又听见宏宣帝在里面传小食进来,便又忙忙地出去传膳。
到了里间,宏宣帝已经平静下来,问道:“飞扬,你觉得,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宁远侯府的人下的手?”看来已经生了疑。
简飞扬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一边谨慎地答道:“臣当时进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宁远侯一等人脸上蒙着黑巾,正在地上的尸首身上翻捡。具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时辰死的,还要顺天府的忤作验了尸才知道。”又赶紧撇清自己,道:“当时宁远侯府的这些人脸上蒙着黑巾,臣并不知他们是何许人,又口出恶言,侮辱朝廷命官,所以臣一时气急,就……就……就上前揍了他们一顿。等把他们打趴下了,揭开他们蒙面的黑巾,才知道有宁远侯在里面。还望圣上恕罪……”
话里其实有漏洞,不过臣子打架,最开心的其实是皇帝。所以宏宣帝只是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道:“你们是奉旨办差,他们挡了你们的路,打一顿都是轻的。”
简飞扬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道:“臣又给圣上惹麻烦了。”
宏宣帝愕然了半晌,突然明白了简飞扬的意思,笑道:“是挺麻烦的。若是朕打了你家的大舅子,还让你放过朕,你媳妇可得罚你跪床榻板了。”
原来简飞扬是担心皇后哭闹,到时候宏宣帝为了息事宁人,说不定还会做做样子,惩罚惩罚简飞扬。<b>【 高品质更新 】</b>这个哑巴亏,简飞扬可是一点都不想吃。
简飞扬见这事算是在宏宣帝这里上了档子,以后就算宁远侯想趁机告黑状,也得看宏宣帝是不是上套了。
宏宣帝却早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在琢磨此事到底是谁主使。
本来他觉得此事十分清楚,应该跟皇后无关。如今宁远侯府横插一杠子,又有些让宏宣帝不确定起来。——若真的跟宁远侯府无关,他们那么急着去寻那些管事姑姑的家人做什么?既然管事姑姑“指证”皇后用她的家人威胁她,那宁远侯府能做的,该是极力撇清跟那位管事姑姑的家人有关系才对。而不是急吼吼地凑上去,还正好碰上那一家子人都死光了……
宁远侯府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说实话,简飞扬除了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老婆做的,暂时也想不出是谁做的,便出主意道:“陛下,此事的关键,其实是那庄子的主人。若是能查出正主是谁,就能顺藤摸瓜了。”
那庄子的下人被简飞扬也使人带了回来,审问几次,却都只说是这些人自己找了来,寻他们租庄子住。简飞扬可不信,会有这么巧,正好挑中了这个只有下人守着的庄子。
京城的地价,寸土寸金。京郊的庄子也都极为抢手,不是达官贵人,皇室宗亲,是很难在京郊这样好的地段,有这样大一片庄园的。——居然还荒废多年,实在可疑。
宏宣帝皱眉道:“若是查不出来呢?”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说,查来查去,最后查到那庄子的主人早就去世了,这桩案子便成了无头公案一出。
简飞扬却觉得无所谓,对宏宣帝道:“陛下,若是查不出来,就恭喜陛下又得一田庄,可以为国库添砖加瓦了。”就是简飞扬之前吩咐过的,若是查不出来,直接充公。
宏宣帝似笑非笑地看着简飞扬,道:“朕的戍边大将,头脑太简单可不好哦。”
简飞扬忙笑道:“陛下不知,羌族人没有我大齐人聪明。那些蛮子,由臣这样的人对付他们便绰绰有余了。”
宏宣帝被简飞扬逗笑了,挥了挥手,道:“今儿劳烦你了。还在过年呢,就抓你过来当差。”
简飞扬忙道不敢,又闲话几句,便退下出宫去了。
来到养心殿宫门外,简飞扬看见大皇子正端立在大门前面,大概是递了牌子,正等着宏宣帝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