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歌就感觉没兴趣了,便挪开目光。没过多久,百无聊赖之下的秦歌,用手枕着头,开始闭目假寐起来。
在旁人和监考老师来,这个学生肯定是试卷太难不会做,已经决心放弃了。
这样的人,每年高考总有那么些,何况现在只是模拟考。所以两位监考老师也没多管什么,往这边了几眼,旋即将目光投到考场其他学生的身上。
对他们而言,只要考生没抄袭,刻意违反考纪。至于其他的,监考老师可不管,也没这份闲心去管,总不能人家要睡觉,他们还苦口婆心地站在旁边规劝不成。
只希望巡查考场的校领导别发现就好,要不然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无巧不巧,负责巡视这一层考场的校方领导正好是劳德全,起初他巡堂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一走而过,那两个监考老师也放心下来。
不过等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劳德全总算发现面前这间考场居然有学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顿时火冒三丈。
市教育局那边可是明令规定,考生必须要严肃对待,你这学生居然还敢在考场睡觉。
这不是明摆着跟上头唱反调么?幸亏这次还是模拟考,监考老师全是一中的。要是换了高考,被教育局的领导到,一中的脸面还不丢光了。别人局里的领导不会说你这学生,但却会把责任怪在学校头上,到时候他劳德全不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谁让校风建设就是训导主任的工作。
一想到这事情,牵扯到自己前途和政绩,劳德全一张脸顿时黑得比锅底还要阴沉。
好在顾及到还在考试,劳德全并没有大发雷霆,挥了挥手把其中一个监考老师叫了出来,压低声音:“你这监考工作是怎么干的,竟然放任学生在考场睡觉,这种情况十分恶劣,如果影响到其他考生的正常发挥,拉低了学校整体的成绩,后果有多严重,难道你不知道吗?”
面对劳德全的炮轰,那监考老师当场吓得脚软,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足够将自己一个没有后台的小老师开除出一中的教师队伍。
他毫不怀疑劳德全的话,因为此前就有好几位老师被劳胖子用各种名义赶出一中。
“劳主任,那学生要睡,我这不也没有办法。如果把他叫醒,我怕会干扰到其他考生。”虽然十分畏惧劳德全的凶名,不过为了保住工作,监考老师还是开口辩解了一句。
毕竟当一中的老师,无论工资还是名声,都要比外面的高中好得多,他可舍不得放弃现在这份工作。
愤恨地瞪了一眼那监考老师,劳德全也知道这是大多数监考老师面对睡觉考生的态度,无疑这也是最佳的方法。不过劳德全发起火来,可不会那么容易罢休:“你这是什么态度,身为教一名育工作者,我们有责任矫正学生的错误行为,就凭你刚才那番言论,就说明的观念存在问题,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明天放到我桌上。”
那监考老师哭的心都有了,今天他到底撞什么霉运,被劳德全这个小肚鸡肠的训导主任盯上,遭这无辜的活罪。
‘深刻’的检讨,按照教师之间的惯例,那就意味着至少万字。现在快到中午,下午还有一场考试要监考,这不是逼着自己挑灯夜战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劳德全没工夫管那监考老师的心情,丢下惩罚,然后将矛头对准那名胆敢‘顶风作案’的坏学生。走到考场,在那桌子上敲了几下,打算把人喊出去训话。
此时,考场内大部分学生检查的检查,赶作文的赶作文,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劳德全的存在。
敲了几下,但对方似乎无动于衷,劳德全心里越发火起,粗手粗脚地准备把人推醒。
实际上,秦歌虽然在睡觉,倒并不是完全睡着,只是浅度睡眠状态,有人在敲桌子他还是知道的。但是只以为是监考老师提醒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呼呼大睡。
随着劳胖子的动作,出于王强前段时间特训的成果,半睡半醒间,秦歌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敌意,蹬地站了起来,身体在没有大脑操控下,出于本能做出反应。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捉紧时间答题。”
就这个时候,考场的广播突然响起,所有人的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到考场内这堪比警匪动作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