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蜀山会盟之后,青城和南宫世家结怨,彼此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青城弟子绝对不可能踏入南宫世家的领地,更不可能如此成群结队来往啊。 ”
“师尊的意思是?”众弟子忙问。
“为师总有着预感,青城山有事情发生,而且此事并非什么坏兆头。 此次南宫世家之事,与我青城不无关系。 再过些时日,我打算回山一次。
”翠剑的思乡情结,终究还是泛滥开来了。
众弟子忙道:“师尊当年曾说,再回青城之时,就是我青城兴旺之日。
想来是我青城福缘已到?那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岂非也能归宗青城了?”这些弟子都是翠剑一手培养,与乃师一样,对青城都有一股虔诚的热爱,从来都是把归宗青城当作生命中第一件大事来看待,听师尊如此说,显然是归宗有望,怎能不大喜过望。
翠剑叹道:“但愿不是我老糊涂料算错了,师弟啊师弟,为兄昔日一番苦心离开青城,此次回山,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呢!”
众弟子知道师尊慨叹的是翠湖师叔,也就是当今青城的掌教真人。
其实翠剑与翠湖乃是青城这代当中地杰出才俊,两人各方面才干都不相上下,而翠剑是城府深些,抱负大些,又是师兄,经常见翠湖漫不经意,胸无大志,辜负了一身好根骨,时不时会说道几句,两师兄弟因此而有些龃龉,后来各自的师门又都对这未来掌教一事颇有说法,有拥护翠剑的,有拥护翠湖的,形成两大阵营。
翠湖当时年轻气盛,自然是不肯让,而翠剑虽然有大抱负,却是不肯为这个掌教之位和翠湖撕破脸皮,于是拱手相让了掌教之位,也算是对这师弟的勉力和爱护。
可是翠湖却认为这是翠剑故意奚落他,认为翠剑是瞧他不起,越加放浪形骸,将翠剑发配到去看护那锁妖塔地灵脉,自己责自拥山头,关起来门称霸王,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因为意气之争,走失了方向。
翠剑知道,自己若是留在青城,翠湖的自卑心结终究是解不开的,于是留了字据,飘然下山。 云游四海,隐逸山野,其实没有一刻不是在为下一届峨嵋斗剑做准备。
而翠湖却是一直没有明白翠剑师兄地一番苦心,仍旧是自高自大,将青城的事情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若非李进这祖师爷爷突然出现,当头棒喝,翠湖这个糊涂掌教,只怕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
自李进出现之后,不论在本事还是辈分上,都高出翠湖一大截,经他当头棒喝,翠湖这才翻然悔悟,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荒唐行径,只是他的性格一向喜欢文过饰非,明知道是自己的错,心里也确实十分内疚,但却一直没有放在嘴里提起,但对翠剑的负罪感,却是越来越重。
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全都是因为嫉妒翠剑师兄,跟他斗了半辈子的气,如今师兄仙踪不知何处,而他留下来的一个弟子黄梅,自己一向也有失照料,好在他如今也有大成,也算争气,否则地话,翠湖真是不知道自己将来拿什么脸皮去见翠剑师兄。
“师尊,今日约了师弟们来听课,他们也差不多来了。 ”黄翔禀告道。
翠剑点了点头,对一众弟子道:“今日你们都在,我正要介绍个年轻弟子给你们介绍,此子的根骨犹在你们黄梅师兄之上,将来必为青城大放异彩。 ”
“哦?”众弟子听说师尊收了这等好根骨的弟子,也十分高兴,忙问,“未知这位师兄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叫张老实,你们见了之后,自然知道,人如其名,道心坚忍,根骨又佳,实为不可多得的好料。
”翠剑对张老实这个弟子,确实十分满意,他却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青城祖师李进同志,也在教导着张老实呐。
正说之间,张老实和其他几名新进弟子都来了,见了这许多人,都是有些不解,经介绍,才知道是师兄,忙来见礼。
众弟子围着张老实,啧啧称奇:“师尊真是慧眼识珠,似老实师弟这样的好根骨,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
翠剑捻着胡须,微笑颔首,忽然脸色微有些变化,问道:“老实,你已然筑基完成了?用得是何等材料,怎地经脉改造如此完美?气色如此清爽?”
“弟子也是十分糊涂,昨夜修炼之时,只觉得周身泰然,经脉不住涨起,似要裂开一样,今早起床,就是这个样子了。
”张老实再老实,还是将这个谎言说了出来,这都是祖师爷的吩咐啊。
而且李进就在外头,马上就要进来了,他夹在中间,简直没法做人,祖师大哥啊,你就不要再折磨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