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要说仙丹,我们兄弟二人可是不缺,休看我兄弟二人粗鲁,炼丹一道,却不敢谦虚,只怕仙长葫芦中的仙丹,还未能入我兄弟的法眼呢!而我们有的丹,仙长是万万没有见过地。
”金角大夸海口道,银角也在一边附和。
妖怪毕竟是妖怪,智商还是无下限,却不知道李进刚才之举,是故意为之,乃是抛砖引玉,故意要他们夸此海口,承认自己是炼丹高手。
这金角、银角乃是太上老君丹炉前的两名童子,上半生地职业就是炼丹烧丹炉,而且是给三界第一炼丹高手当徒弟打下手,什么样的好丹没见过,什么样的好丹没吃过,还会在乎李进那葫芦里的仙丹?
李进自然知道金角和银角的来历,知道他们是太上老君跟前的看炉童子,心中就有所图谋,希望从他们二人口中得到一些炼丹心法。
当下装作十分惊奇的样子:“哦?不想二位道友竟也喜丹道,很好,贫道平生最喜炼丹,天下之丹,自问见过十之八九。
你们这山野之中,却有什么仙丹是贫道没有见过的,若真有此事,贫道是要成心讨教一番了。 ”
金角和银角相视一眼,都点点头:“这次多亏仙长前来通风报信,既然仙长喜欢炼丹,咱们兄弟二人也不是不懂报恩之人,就送仙长一些丹,保管仙长从位见过。 ”
李进听了此言,简直高兴地想跑上去抱住金角、银角一阵猛亲。 他们既然开了这口,送出来的丹必定不会是凡品,极有可能就是从兜率宫里摸出来的极品仙丹。
他以炼丹入道,对仙丹实有一种说不出的热爱,只是青城派的丹诀再棒,也只是那个水准了,达到颠峰,就无法取得什么突破。
可这下机会却是不同,说到炼丹,放眼三界内外,有谁能比得上人教教主太上老君老子先生?又有什么丹能比得上老子从他地金炉银炉里炼出的仙丹?
只见银角从内室里转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玉盒子,虔诚地放在几上,说道:“这里有三颗丹,分别是长生之丹、修炼之丹和起生回生之丹。 丹名盒子上写着。
至于材料炼法,也非什么独家之密,只是这样的仙丹,天下丹师没有一人可炼,即使知道材料和炼法,也切记不可造次,否则悔之晚矣。 ”
也不知道银角是不是危言耸听,不过金角却是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此乃忠告,仙长既是喜欢炼丹,看到好丹,定会觉得技痒,但是这丹天下只有一处地方炼得,也只有一人炼得。
其他人若强炼,只会引火烧身,仙长请千万记牢啊。 ”
若是一个人如此说,李进也许会认为那是恐吓,两个人说,李进就不得不好好面对这个问题了。
金角和银角倒是实诚的汉子,这份报答地心意,却是很重很重的。
这些丹,都是他们平时从老君那里吃的回扣,比如这回炼丹明明有七颗成品,上报六颗,就能吃上一颗回扣。 如此日积月累,倒也存下了不少好货。
李进只得道:“既然二位道友再三告诫,贫道焉敢自不量力?想来此丹丹诀是独门手法,外人炼之,会逆了经脉。 ”
金角哈哈大笑道:“那倒不是,丹道无边,大道无名,哪有什么独门偏门?仙长我且问你,炼丹之道,除了材料、丹诀之外,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区别一个丹师和他的产品的最明显指标又是什么?”
李进明知道那是对于五行元力的控制,可却偏偏要装作外行,假意道:“那自然是火候和手法了。 ”
金角和银角同时哈哈大笑,都摇头不止,笑着调侃道:“若是如此,我们兄弟二人更劝仙长不要去炼这些丹。 检验一个丹师和他的产品唯一地标准,就是五行元力是否平衡。
换句话说,最杰出的丹,也就是五行元力最平衡,甚至可以说是平衡到滴水不漏的地步,那才是极品仙丹。 ”
李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叹道:“闻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若是能和二位多讨教几天炼丹诀窍,就是折几年寿,那也值得啊。 ”
这几句马屁,却是拍得十分到位,把金角、银角直接送上云霄。 毕竟他们的心性还只是两个道童,听这名仙长都仰慕自己的丹技,自然得意。
当下脑子一热,也不多想:“这有什么说的?仙长若是不闲弃,在我平顶山盘桓几日有什么不可,我兄弟二人说到炼丹心得,可有几箩筐呢!说给你听,倒也不妨。 ”
这也难怪,金角、银角平生事业的辉煌和成功,酸甜苦辣,尽数都集中在炼丹一道上,这也是他们唯一值得夸口地地方,这时遇到知音,能不澎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