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听到楼雨燕的话,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转瞬,他便有了主意,对叶锋道:“酒楼之内,无法发挥实力!你要是真勇士,敢不敢跟我到外面一战?”
那大汉说完,忽然往前踏出一步。只这一步,叶锋便感觉到一股逼人的煞气朝自己冲来!叶锋也不甘示弱,迎着那大汉的气势,也是一步踏出。
“好!你要战,我又岂会怕你!”
叶锋说着,眼神瞥向那帷幔之内,这时楼雨燕身边已经涌来了好几个高手。那几人呼吸绵长,身上有若有若无的真元流动,显然是修为到了先天,虽然实力比之眼前大汉差了不少,但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叶锋见他们跃跃欲试,不由笑道:“我怕你一个人恐怕不够,我听闻东溟派乃是东海之外第一门派,若是想以多欺少,就一起来吧!以一敌众,我叶锋也不在乎!”
那瞎子大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话语间也是古井无波,淡然道:“我东溟派是不是东海第一门派,我们说了都不算,天下人说了也不算,只有人皇陛下说了才算。陛下没有说过这句话,我们是不敢认的。但是以多欺少,不是我东溟派的作风,阁下大可以放心。”
可说完这句话,那瞎子大汉却是碧玉刀一甩,侧滑一步,指向侯希白,凛声道:“但是,我东溟派也绝不是好惹的。你侯公子即使势力再大,修为再高,天下总有比你势力更大的人,也有比你修为更高的人。为了一个面子,一个女人,平白树下我东溟派这样的敌人,怕是无论是镇东大将军王,还是侯老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侯希白手上的酒杯顿了顿,却是撇嘴,无所谓道:“你要是这么想,也随你。不过,这个雨飘飘,我既然已经说不出口,她就一定要陪我小师弟。不过我猜你们或许误会了。”
“你们放心,我小师弟绝非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这雨飘飘身份低微,即使不能做妻子,但是一个小妾的名头,我倒是可以替我师弟答应。”
“我师弟西南俊彦,来我们江南做客,我这师兄的,不把江南最好的东西送上,岂不是辜负了我们兄弟情义?要是谁敢让我侯希白失了情义,我管你是东溟派还是西溟派的?”
“难道我侯希白会怕你?”
侯希白冷笑一声道:“简直笑话!”
楼雨燕听到这里,怒不可遏,一下子掀开帷幔,从里面冲了出来,脸上寒霜布满,冷声道:“既然这样,侯希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说你小师弟是西南俊彦,修为高强吗?只要他能赢了老黑,我就算把飘飘送给他,又如何?”
雨飘飘本来面色虽然慌乱楚楚可怜,但是她本就以这副面貌示人,没有什么奇怪,可这时听到楼雨燕因为一个赌约,就要将自己拱手送人,她虽然知道楼雨燕有把握这瞎子必胜,可是,却也不免心下黯然。神色间,更是充满了忧苦。
见到雨飘飘这样的姿态,侯希白更是得意,大笑起来:“哈哈……楼雨燕,我侯希白从来不跟女人打赌,因为女人从来言而无信。不过今天,我破例一次,就跟你赌了!雨飘飘绝世姿容,给我师弟为奴为婢,正好!”
侯希白话音刚落——
“吼!”
那瞎子大汉心中狂怒,大吼一声,手中刀锋一闪,全身真元猛然间迸发,如同火焰奔腾!
轰然冲到了街对面的大道之上。
叶锋一拍雷神重剑,顿时,全身上下紫电狂舞,宛如雷霆霹雳,转瞬,就到了那大汉身前。
只说气势,两人可谓是旗鼓相当!
这边的动静本来就大,这时两人飞出,顿时,街道两边的人全都注意到了这里。
“看,那两人要做什么?这两人一步跨越几十米,从烟雨楼里飞出来。看这修为绝对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强者。”
“听说是侯希白今夜大闹烟雨楼,这人是侯希白吗?”
“不是,侯希白喜欢穿白衣服,这人虽然穿着华贵,但是却是紫金色袖袍。侯希白喜欢手拿折子扇,你看这人,手上却是重剑。而且这人的面貌俊朗,轮廓分明,但是分明很年轻,看他年纪似乎还不到弱冠。侯希白虽然也俊朗,但是他年纪足有快三十了。”
“可是,这人要不是侯希白,那又是谁?”
“不知道。不过他对面那个人我知道,是烟雨楼的那个瞎子高手。听闻几年前烟雨楼刚开张的时候,有人来闹事,那些闹事的人中因为有一个先天高手,所以有恃无恐。但是那个先天高手,连那大汉一招也撑不过!”
人群顿时惊讶无比,道:“啊?那么一来,这大汉不是起码是神与气合的大高手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那大汉对面的叶锋,猜疑道:“那岂不是说,这个敢跟着瞎子对抗的少年,也是一个神与气合的强者?这……未免太年轻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如此惊才绝艳!”
场外人或惊讶,或赞叹,不一而足,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刻,长街之上几十家青楼酒肆,千百豪客贵人,都被这一处的两人吸引住了目光。
谁胜,谁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