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贵府可能给我提供一件衣裙,这衣裙上已经带了病气,怕冲撞到王妃。”虽然洒了消毒药水,可她却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因为她还不知道这病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
那丫鬟先是一愣,后明白宁尔岚的意思,带她下去换了件平日往常为女眷宾客特意做的衣裙。
换好衣裙宁尔岚回到刚才的会客厅,忠勇王妃仍旧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在看到脸色淡定的宁尔岚走进来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宁尔岚不被吓傻也会被吓哭,她的确是有些故意为之。毕竟就算她觉得宁尔岚再怎么不像是商贾之女,气度再是不错,可在医术上却也不见得有多好的。对于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女子自当是要好好的罚罚,可却没想到她不仅没吓到,也没有哭,还能够自若的到自己的面前来。
看来她是低估她了。
“王妃。”
“宁小姐刚才给病人看诊了?”忠勇王妃轻轻摩擦着瓷杯,耳边传来瓷器摩擦的声音,虽心里惊讶,但脸上却不显的看着宁尔岚问道。
“回王妃。民女还没有给病人看诊。”
“没有?”忠勇王妃把手上的瓷杯一扣“嘭”的一声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彰显她此时心中的不悦。
“你不要告诉本妃你去揭榜只是为了能在本妃面前有个露脸的机会?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的?”
听说忠勇王妃语气中的怒意,宁尔岚并不慌张。忠勇王妃身份如此尊贵,会这么想也实属正常。
“王妃莫要误会,民女现在没有看诊是因为有些准备还没有做好。”
“哼,给人看病还要准备什么?一个小小的商女油嘴滑舌,还有那么多的借口。”显然忠勇王妃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本来,说一个十四岁的女子医术高超,这本就是一件听起来很荒谬的事情。
“王妃之所以将人关进那僻静的院子里,怕是因为那病有传染性吧。既然是有传染性的病,民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看诊的话,很容易也染上那病,到时就算民女想要救治,怕会因病自身难保无心救治。”宁尔岚将脑袋放得更低了些,权贵滔天的人都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自以为是。
忠勇王妃这才收敛了刚才的怒气,重新打量换了一件王府里准备的衣裙的宁尔岚。“你为何将衣裙换了?难道是觉得王府的衣料要比宁府的好吗?真是眼皮子够浅的,商贾之女就是商贾之女,永远都那么上不了台面。”
宁尔岚肯定,忠勇王妃一定跟某个商贾或者商贾之女有过不愉快,不然以她这些尊贵的身份,一直揪着这件事来说,就有些失态了,会显得刻薄。可显然忠勇王妃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失态。
“民女是怕那衣裙带上了病气,过给了王妃。”
“你倒是会为自己圆回来。你说你没有准备好,你还要准备什么?”忠勇王妃也没有再揪着刚才的话说,看宁尔岚这么镇定,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璇儿……
想到还在受病魔折磨的宝贝女儿,忠勇王妃神色染上的凄苦。她嫁给忠勇王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儿,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虽没有抬头,但宁尔岚还是感受都到了忠勇王妃身上悲伤的气息。“王妃,民女需要一些东西,如今在宁府里,民女可以写张纸条让府里的丫鬟给民女带过来。”
之前在瘟疫爆发的时候制作的隔离服,回来之后她有加强改造了一番,只要穿上隔离服,不管是什么传染病毒都不需要害怕了。
忠勇王妃到真想看看宁尔岚有什么本事,差人拿了纸笔来让宁尔岚写,然后让人把纸给送回到宁府去。
屋内,就只剩下宁尔岚和忠勇王妃两个人。
宁尔岚知道,这病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变成这个样子的,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渐变的过程,她需要进行深入的了解。
“不知道民女可能问王妃几个问题?”宁尔岚坐在椅子上,微抬起头看着忠勇王妃,王妃的五官拆开来看并不出彩,但放在逸张弧度柔和的鹅蛋脸上就显出一种雅致的美。
忠勇王妃也不似刚才那般的针对,而是看着她缓声道:“有什么你便问吧。”
“王妃真正想要民女医治之人,怕不是那屋中的女子吧。如果王妃真的是千方百计要为那女子医病,就不会让那女子如今独自在那无人理会的破败的院子里了。”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她能够猜想忠勇王妃先让人带她到那个院子里去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对自己不放心,更或者是要用那女子作为试验品,等在她身上医治成功之后在去医治那真正想要医治的人。
“你说什么?”忠勇王妃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宁尔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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