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姑娘,我不是说过,有缘咱们还会再见。”
我惊讶地看了看他身后的司马征,司马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目光中似有什么话说一般。我不明所以,只得道:
“阿辰公子?你过年没有回家么?”
“阿辰公子”笑笑道:
“我原来是有家不能回,不过自从遇上月婉姑娘,好运不断,现在不但回了家,而且还见到了父亲。现在想来,姑娘还真是我的福星呢。”
“我?”阿辰公子这番话说的我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作何回答只得转身对邱连桅道:
“连桅,这位阿辰公子前些日子在西山救了小梅。”
邱连桅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阿辰公子”,听我这么一说,嘴角撇出一丝微笑,抱拳道:
“是么?那还真要好好谢谢宁王殿下了。”
我大吃一惊道:
“什么?宁王?”
我惊讶地转头望着“阿辰公子”不,应该是宁王——朱辰灏。朱辰灏阴阴地笑笑道:
“这位公子真是无趣,这个谜底本王原打算挑个合适的时机再对月婉姑娘揭晓呢,你这么做,坏了本王游戏的兴致。”
邱连桅不卑不亢道:
“我们只是平头百姓,哪里敢跟宁王殿下玩什么游戏。现在天色已晚,我要送月婉回去休息,就不打扰宁王殿下夜游的兴致了,告辞。”
说着,拉起我的手,往山下走去。
从朱辰灏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阴沉的眼神死死盯着邱连桅。那眼神让我觉得心中一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邱连桅却没有理会宁王的注视,只低声问我:
“怎么?冷么?”
我点点头:
“许是夜深了,还真有点冷。”
邱连桅伸出手臂揽住我的肩膀道:
“这样好些么?”
我冲他甜甜一笑,幸福地点点头。
宁王注视着我们的举动,原本阴沉的脸色象蒙了层霜一般。他冷冷地问司马征:
“这不会就是那个邱尚书的二公子吧。”
司马征道:
“就是他,那天在西山,在下迎接殿下的时候,杀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他。上次在无名外面拦截我们的,十有八九也是他的人。”
宁王眯着眼睛道:
“这个人我早有耳闻,南昌宁王府的护卫里,有几个曾经跟他交过手。”
司马征点头道:
“邱连桅在金陵的时候,曾经打击过当地的山贼强盗,他手下也有许多是原来跑江湖的。现在太子一党,虽说手中没有锦衣卫,但是这股游匪也不可小瞧。”
宁王阴阴地一笑道:
“再厉害也不过是江湖匪类,要说最大的威胁,还得是安定候、征西王这样的大家族。裴家和你弟弟,始终是我心头大忌,你明白么?”
司马征一愣,道:
“阿宙他只是从小就跟太子玩在一起,感情自然好些,有机会在下会劝解他。”
朱辰灏冷哼道:
“劝解?如若劝解能够奏效,天下便早就太平了。”
司马征没敢再接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我们回到清心禅院的住处,邱连桅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我走到他身边,问道:
“怎么?不高兴了么?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宁王的事情?”
邱连桅抬头看了看我,伸手拉我坐在他腿上,笑笑道:
“怎么会,你又不知道他是宁王。”
我用手臂环着邱连桅的脖子道:
“可是我看你从方才起就似有心事一般,能说给我听么?”
邱连桅叹气道:
“我只是有些担心,以前只是道听途说宁王的事情,今日面对面后才发现,虽然我手中已经掌握了很多讯息,但是真正的宁王远比我们知道的更可怕。”
我望着邱连桅的眼睛道:
“我不知道你和阿宙、青峰大哥到底在做什么,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知道你是对的。只是,你要向我保证,必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冒险。”
邱连桅深深地望着我,笑笑,将我搂入怀中道:
“好,月婉,我保证。”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却并没有释怀。其实今晚的巧遇,也一直令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管邱连桅怎么说,那种似乎有什么坏事要发生的阴霾,却始终在我的心中驱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