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碗帕湜自制的降毒,织星着实难受了一阵,只要想到是由那些恶心的东西化成的,就一阵阵的干呕。可跟接下来要面对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隔天,织星睡过午觉,一推开房门,迎面就看到了帕湜拎着一个水桶走进浴室。
织星跟了上去,直往桶里瞅,“那是什么?”
“尸油。”
“……”
织星真想狠狠给自己两嘴巴,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就不应该问!
她想都没想的转身就要走,帕湜阴恻恻的声音却飘了过来,“这尸油很难得的,要刚好埋了七年的孕妇才行。为了找它,我整晚没睡,你确定,你要走吗?”说完,他还发出阴冷的笑声。
织星身子一哆嗦,双脚像生了根似的杵在了原地。帕湜性子乖戾,一个不高兴了,说翻脸就会翻脸,别说是尸油了,就算他把整具腐烂的尸体都抬了回来,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他当真是为了帮她。
织星一咬牙,苦着脸转过身,“说吧,需要我怎样?”
帕湜将那些尸油倒进木涌内,又加进热水,朝里一指,“泡足两小时!”
“……”
织星就好像一樽石像,泡在桶里一动不动,她不停的自我催眠,这是香熏spa、这是香熏spa……
说也奇怪,泡过这种尸油澡后,她的皮肤居然变得又光又滑,较以前还更加细腻白皙了些。她甚至会苦中作乐的想,将来要把这个秘方推广出去,一定会赚钱赚到翻!
在这之后,帕湜还是会时而消失,有时十天半个月,有时干脆就是整月。回来后,他就会弄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此,织星也渐渐麻木了,完全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不管什么样的刺激,她也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慌。
也许是这些诡异的方法起了效,织星的肚子慢慢拢了起来,一直到她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都始终相安无事。
住在木屋的这段日子,她过着最原始的田园生活,不读报,不上网,不看电视,下意识的拒绝接收外界任何信息,完全与世隔绝。与外界划清界线的最大好处就是,时间的节奏开始变得缓慢,烙印在脑海深处的那段幸福时光,好像只是昨天的事。
虽然,一直没有与鬼门的人联系,她真的很内疚。不过,当真回到那样的环境,面对处处都有着桀存在过的痕迹,她会窒息,会崩溃。她逃避的想,等她生下宝宝后,拥有足够坚强的心以后,她也许会回去。
时常,她会对着宝宝聊天,聊他的爹地,聊他们的相遇。每每这时,她都会一脸幸福的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在这样自我营造的世界里,她默默地期待着孩子的降临。
早上,织星像往常一样在附近散步。正巧,帕湜从外面赶回来,手里拎着些生活用品。
“喂,帕湜,我要的零食帮我买回来没?”织星迎过去。
帕湜抽出来随手丢过去。
“谢了。”织星朝他笑笑,拆开包装袋就吃。帕湜刚要进屋,视线偶然扫过她的肚子,突然,他站了住,眸光直直盯住那里。
感觉到他的异样,织星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帕湜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从不离身的水晶头骨,慢慢靠近她的肚子,他的眸光倏尔透出几丝诡谲色彩。
那样子,盯得织星直发毛,“喂,帕湜,你到底是怎么了?”
帕湜缓缓收回头骨,“我感觉到了不一样的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