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画眉!”
他往房间外爬去,叶画眉已经到了房门口,她双手抱胸,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斜睨着他。
“画眉!求求你,帮我找一点颖辉抽的那个东西!”他完全忘了他顾董事长的威严,完全忘了顾家一家之长的威严,竟然跪在地上,抱着叶画眉的腿乞求。
叶画眉眉毛一挑,冷笑说:“刚才不是很拽吗?不是让我滚蛋吗?我就说了你会跪着求我,你还不信呢,哈哈!”
顾岸斌看着她,心中怒火腾腾,但是那痛苦又折磨得他此刻没了刚性,他牙齿打颤,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这么快就把东西给你,你一定不记得最难熬的痛苦,哈哈哈,再熬熬吧,”叶画眉尖利地大笑,走到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恶毒地看着他,勾勾手指头,“要不你过来,跪着求我也行!”
顾岸斌被她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瞪着她吼:“叶画眉!这二十多年,我待你也不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你却这么狠毒地对我吗?”
叶画眉冷笑,眯缝着眼睛狠狠说:“这话该我说!是你对我无情在先!二十多年了,你心里就是放不下那个贱人,放不下她生的孩子,你就看重顾瑾文,看不起颖辉,你一心一意想着把顾瑾文弄回顾家来,想把公司将来交到他手里,你却一点也不重视颖辉,不给他一点权力!”
“胡说!是颖辉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他哪有什么能力来接管公司!”顾岸斌驳斥。
“所以说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心吧!你就是这样看扁颖辉!我若是不狠,你就要把那对贱人母子接回家里,把我们赶出家门了!我真是未雨绸缪啊!”叶画眉再次尖利冷笑。
顾岸斌瞪着她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赶走你们母子,是你不检点,是你想狠心害我被我识破,我才动了赶走你的念头,至于颖辉,不管你怎么无耻,只要颖辉是我的亲生儿子,就算他今天忤逆了我,我还是不会让他一无所有地离开这个家,但是——是你们太让我心寒了——”
他好不容易才说完这番话,然后便开始不受控制似的,狠狠掐自己的胳膊,掐自己的大腿,扯自己的头发,想用疼痛来缓解不适。
“不让他一无所有离开?哈哈,给他点碎末,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将他打发走吧?到底谁让谁寒心啊?老东西!”叶画眉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算我们娘俩老老实实呆在你身边,你以后也绝对不会给颖辉顾氏的大权,你会把大权交到顾瑾文手里,然后,颖辉就得一辈子手顾瑾文的压制,做千年老二永无出头之日!”
顾岸斌已无力和他争辩,他抱住叶画眉的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先不说这些,这些一会再讨论,你先给我一点东西,好不好?”
“不给!”叶画眉眼珠子一番,冷冰冰回答。
“顾老先生!顾老先生!”
楼下传来一个人的呼喊,声音陌生,听不出是谁,叶画眉瞪一眼顾岸斌,呵斥说:“别说话,我去看看是谁,回来就给你东西!”
顾岸斌也听不出是谁,这个时候,他也没兴趣知道是谁,他像是煎熬在热锅里的蚂蚁,抱住沙发的靠背,死死撕扯,却丝毫不能缓解不适。
“你敢乱说话你就试试!”叶画眉狠狠警告顾岸斌,走出房间去了,出去时,还反手把门关上了。
楼下,来的是尉迟骏和莎娜,尉迟骏坐在轮椅上,莎娜在后面推着他。
叶画眉走到楼梯口,看着楼下的两人,她一眼就认出了尉迟骏,尉迟家的大少爷,行事高调,不羁放荡,新加坡上流社会的人,没有谁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