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吃东西,李国柱虽然饭量大,但是肯德基的东西太过油腻,吃了两个汉堡就觉得胃里堵的慌,李国柱一抹嘴,还是决定喝可乐。
忽然李国柱的电话响了,李国柱的电话基本上就是个摆设,母亲死后,他那个哥哥嫂子从来不给他打电话。
李国柱虽然有几个工友,可是在开发区平时也能见的着,也不怎么联系。
李易和李国柱都十分好奇的看向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秦少冰。
李国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接好,还是递给李易接好。
李易冲他点点头,伸手接过电话,“少冰,你怎么给阿国打电话了,对了,我的电话摔坏了,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孔宇跟我说,你考试挂了一科,开学得补考。”
李易听是听明白了,可是就是想不通,怎么可能不及格呢?
秦少冰道:“易,你是不是在卷子上画东西来着?”
“没有啊,我画那玩意干嘛?哎呀,我想起来,我是画来着,那怎么了,画画不行啊?”
“我听孔宇说,本来你那张卷分数是够的,刚好过了六十分,可就是因为画了幅画,判卷老师说你态度不够好,就扣了几分,结果就不及格了。”
“草,我他妈画画碍着他什么事了,大不了不给分,怎么还能扣分呢,哪条校规规定卷纸上不能画画了?
我爱画就画,画山画水画小人儿,逼急了我就画个棍子再画个洞,然后……”
李易看肯德基里的人都在看自己,忙把音量放小,“我说,你有没有办法,帮着解决一下。”
“成绩我可以改,不过这事已经闹的谁都知道了,恐怕不补考是不成了。
没事的,我再帮你把考题弄出来,现在就怕补考的题不进电子题库。”
李易不怕打架,就怕考试,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
李易和秦少冰说了自己手机的事,秦少冰便叫小黑去手机二手市场买一个和李易手机一样型号的,到时卡往里一装,又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挂了电话,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一看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两人便起身赶往车站。
李易虽然得知要补考,不过有秦少冰的帮助,那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李易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总的来说,李易现在是信心百倍,就准备回去大展身手,做出一番事业。
李国柱提着两人的包,看着李易意气风发的状态,心中暗自祈祷李易能大展拳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
李国柱是个直性子人,也是个极为忠诚的人,一开始跟着李易的时候纯粹是为了报恩,见李易年纪轻轻便仗义疏财,十分的欣赏。
可是现在却大为不同了,他知道李易虽然年轻,却一定会有一番成就,心里对李易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敬佩感,李国柱知道,当李易一步步走向成功的时候,他的这种敬佩感就会越来越真实。
“从龙城到海州的火车就要到了,请旅客朋友们开始检票。”
李易站起身来,融进了人流,在进行站口前,李易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想起了那些旧人旧事,心中暗道:“我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你们了,老子要去做大事了。”
想罢,随着人流进了火车站,登上了前往海州的火车。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只要目标一确定,只要信心十足,人会就变的轻松愉快,活力十足。
李易在卧铺厢里根本睡不着,见李国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虽然是白天,却能睡着,真佩服他的本事,可能特种兵都有这些技能。
李易从床上下来,四处闲逛,这时候刚刚大年初七,火车上的人不太多,长长的车厢显得空荡荡的。
李易想起回来时,在火车上一幕,心里虽然有点后怕,可还是兴奋居多。
也不知道那个铁车现在怎么样了,没听说有什么相关的新闻,凭他的身手应该不是摔死了,十有**是躲起来了。
那个李义的手下,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听他电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和金有三角有些关联。
他们打电话私聊,按理说应该不是吹牛撒谎,这种人最好别惹他,以免惹上麻烦。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势力,白道的是主流,可以见天日,纯黑道自有一套秩序,虽然不见天,但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敢做。
所以像自己这样的黑白之间的人,最好不要去过分招惹那些亡命之徒,这不是胆小,而是理智,打打杀杀不难,做成事业却很难。
李易双手插兜,站在窗前,看着飞快而逝的景物,心中思虑万千。
忽然一个人慢慢走到李易旁边,道:“我没想到原来你也叫李易,不过跟他同音不同字,你还记得我吗?”
嗓音虽然极有沧桑感,可是语气却极为平和,虽然这话的内容足以叫人提高警惕,可是李易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这种警惕性竟大大的降低。
李易慢慢回过一看,眼前这人并不认识,可是很快的,李易立刻猜想出,这人就是过年回家时,在火车跟李义通电话,后来又对付铁东的那个人!
这人长的实在太普通了,李易虽然和这人好几次面对面,可是当这人站在李易面前时,李易还是没认出来他是谁,要不是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恐怕就算他坐下来跟李易喝酒聊天打屁,李易也记不起来他是谁。
李易一想到这,立刻提高了警惕,不自由的退后了半步,两只眼睛紧盯着这人的眼睛。
这人的眼睛里也便是柔和的光,没有杀气!
一个人有杀气可怕,要是完全没有杀气,那就更可怕。
李易的手都不禁有些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一笑,道:“你这时再紧张起来,已经没用了,我如果要杀你,刚才就下手了,正面对敌,我不一定能轻松的杀的了你,可是要是偷袭,你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李易知道他说的有理,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惧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笑道:“你既然有本事弄到我和那个李义的电话录音,那你自然有本事知道我是谁?
当然了,或者是你不屑于去查我,或者你不感兴趣,但不管怎样,你还是没查。
我今天来找你,就不怕你把事情说出去,你有家人,有朋友,如果你对付我,那么自然会有人去对付你和你的家人、朋友。
好吧,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没名字,不是骗你,是真没有名字,我在华夏国大陆的身份证的名字是李勇,这个名字都泛滥成灾了,一个砖头掉下来能砸死好几个叫李勇的。
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我姓什么,甚至我可能都不是纯粹的华人血统,你如果想叫我,那就叫我白板吧,从小他们就这么叫我。”
白板?!这算什么名字,这顶多是个外号!
白板向李国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你去和你的朋友说一声,叫他别跟过来,咱们到个安静的地方去谈谈。”
李易冷冷的道:“有什么好谈的,我对你没兴趣,如果你想找铁东,就自己去找,如果你想找我的麻烦,那就放马过来。”
白板极为轻蔑的一笑,道:“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做事要前思后想才行,否则做不成大事,我在前边等你。”
说罢一笑走开,在车厢的各处,他的几个手下也都从藏身处出来,跟在白板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