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菁菁不屑道:“说得比唱得好听,与我来说,我爸让你们麻衣观的道士给完全洗了脑,全陷进去了。有信仰并非一件坏事,我也并不反对信道,可我爸却是完全陷进去了依我看来,麻衣观也与邪教差不多了。”
徐川东附和着说:“是是是,老丈人当真是陷进去了。他供的那副画像,可宝贝呢,每日三柱香磕头念经从不落下,风雨无阻。我们说都不说敢,一说都跟你急,有一回还把我赶出去了呢,害我都不敢提了。上回菁菁小侄子来家中玩,不小心把画像撕了,她爸就像疯了一样,要不是有菁菁爷爷奶奶拦着,怕是挨揍了吧。唉,这样的信仰,可不叫信仰了,应该叫洗脑了。”
“还有这等事?”万克勤夸张叫道。
“我这个还算是轻的呢,自从那副画像被撕了后,老丈人总算正常了。先前挂着那副画时,家里可是怨气不断呢。”
李华皱眉:“夸张了吧,道教是我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就是古贤圣人,也是信道的。麻衣观我在京城就听过了,也有不少人信道,据我所知,但凡麻衣观的信徒,都会守道教道教五戒。此乃麻衣门积功归根五戒。信徒加入麻衣观,若是犯了五戒任何一戒,都要被清出麻衣观。我觉得,有信仰也是好的,至少可以保持品德和修养。”
朱雅丽也附和着说:“是呢。我朋友也有不少信道的,确实给人很不一般。这些人大都挺有道德,文质彬彬,更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与他们相处,也是相当的愉快。”
道教还有一套系统的养生理论,可以让信仰者身体与心灵得到健康。道教生命观认为人们不仅是要形体的健康,而且还要精神的健康,这就是信仰,讲究身体和精神上的健康,再邪又能邪到哪里去?
见朱雅丽挺凌阳,万克勤很不是滋味,王聪海就嘿嘿一笑:“朱雅丽,在学校期间你就向来力挺凌阳的,想不到毕业后仍是这样,不得不佩服凌阳你小子的福气。”
王聪海这话可就诛心了,表面上是羡慕凌阳的话,却有挑唆讽刺之嫌,尤其又当着李华的面,用居心叵测来形容也不为过。
凌阳笑了笑,不予作答,朱雅丽却是昂着下巴,不屑回答。
倒是李华,没有理会王聪海,反倒是问凌阳:“我也想加入麻衣门,只是京城那边的执事却说我不具慧根,无法成为麻衣门内围弟子,只能是外围弟子。凌阳,什么叫慧根呀?”
这个棒槌,徐川东一群人快要吐血了。
凌阳说:“这个比较广义,道家的慧根,也就是天赋,定力,能否吃得苦。狭义上讲,慧根即智慧的根源,即人的领悟能力,同一事物,人各有悟,但理解不同。”
“人存活在两个世界,外在的感官世界,和内在的精神世界,表面的东西较好理解,即外在。复杂的东西却不好理解,即内在,人都有一套自我启发的方式,而这逐层思考的能力和深度就是所谓的悟性,能够发掘真正的事情根源,也是慧根的意思。”
李华听得云里雾里,“等等,我还是没能听明白。”
凌阳就笑了起来:“他们说你没慧根,也不算冤枉你。”
李华沮丧道:“我是真的想修道呀,那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因为没在慧根,也就是没有所谓的对道的领悟,那我就与道无缘了?”
“原则上是。”凌阳自然明白李华这是在替自己解围,也有力挺自己的意思,人家一翻真心实意,自己也不能辜负了,于是就说:“不过就算与道无缘,平时候只要一心遵特道家五戒,对你并没有坏处的。要知道,积善行德,便是最好的转转运珠。而一个有信仰的人,他的积善行德,更能使他的运气得到充分的发挥。所以我建议你,你不用修道,只要遵循道家五戒,每逢道家盛会时再去寺院里呆了几天,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
李华大喜:“好,我知道了,以后麻衣观再有道家盛会,我一定提前来。”
众人听得相当无语,还郁闷,他们想说李华也被洗了脑,可想着李华的身份,又不好开这个口,反倒是田菁菁,身为官二代也有官二代的优越感,加上年轻,让她并不知道人情世故的重要性,居然皱着眉,冷冷地说:“我看你不止被洗脑,就是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又还说凌阳,“你们这些当道士的本事,我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不去搞传销,也实在埋没人才。”
被讽刺了的李华无所谓,凌阳更是无所谓了,前者出身高门,这些非议之音并不会放在眼里。后者是修道之人,内心强大,才不会因为一两句不好听的话就受到打击。
朱雅丽想说什么,见李华凌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就作罢。
反倒是余向华皱眉,觉得田菁菁过份了,你可以不信道,但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吧?
“麻衣观我也听说过,感觉还是挺正规的道家门派,政府也是大力扶持的。”
徐川东不好说李华什么,但对余向华可就不客气了:“你懂什么?政府支持的就一定是好的吗?说不定他们连政府都给骗了呢。”
他转头又说凌阳:“麻衣观给我的感觉很不正规,有些邪门,身为老同学,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陷下去了,赶紧抽身走人吧。”
凌阳呵呵一笑,看着田菁菁:“你可以不信道,但对于令尊的信仰,我觉得还是给予尊重为好。”
田菁菁冷笑一声,对徐川东说:“你这个同学,越来越有神棍的架式了。”
徐川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还要说什么,但朱雅丽说:“凌阳信道,你们可以不信,但也要给予尊重。既然你们不信道,那以后就少说凌阳的事儿了。向华,说说你吧,最近怎样了?”
朱雅丽转移话题,这些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余向华说:“高不成低不就的,政法系专业性相当强,想找个对口的工作难。我和你嫂子现在在一间公司上班,勉强能够糊口吧。”
余向华现在是一边工作,一边考律师证,他准备考上律师证后,去律师事务所碰碰运气。
至于什么公司,做什么的,却没有说出来,看来是混得不怎样了。
王聪海徐川东等人就觉得满有成就感的,至少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了。
?余向华拿起酒杯,朝大家笑了笑,道:“万克勤,你现在可是顾主任的助理,在政法界相当有份量,徐川东还有王聪海,等我考上律师证,到时候还要请你们多帮忙,我这里敬大家一杯,先谢了!”
说完,余向华把杯酒一饮而尽,随即脸和脖子即刻就红了,眼泪花儿也出来了。
?凌阳举起酒杯喝了口,道:“都是同学,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大家都是同学,就算你不说,咱们肯定是要相帮的。”
朱雅丽也说:“是呀,大家都是同学,只要群策群力,还是能想办法的。”
王聪海就说:“咱们同学当中,朱雅丽,徐川东,还在万克勤都是混得相当不错的,唉,我说万克勤,你应该能办法的吧?”
万克勤说:“给余向华安个位置,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这阵子顾主任可忙了,我现在也不好意思打扰他,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就与顾主任提一提吧。”
说了等于没说,但话却是相当的漂亮。
余向华还感激得不行。
至于徐川东,徐川东就说:“我们法院现在已经没位置了,所以真的很抱歉,我现在也没法子帮到你了。不过你要是什么困难尽管与我说,大家老同学,交情在那管着呢,不会坐视不管的。”
余向华却是相当的感激,说了不少感激话。
凌阳皱眉,说:“你的专业还是相当过硬的,我觉得对口的专业工作起来才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