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电话,我是给赵国林打的,说实话,我有过犹豫,但还是在电话本上,按下了他的号码,
“喂,飞。”过了十几秒,赵国林接通了电话,周围很静,应该是自己一个人,
“呵呵,赵哥,接我电话,思想斗争挺激烈吧,。”我摸着下巴,笑着问道,
“说实话么。”
“你这么说,我已经知道了。”我无奈的扬起嘴角,说了一句,
“飞,说我能做的,做我能说的,这么多年,我沒争过啥,也沒得罪过谁,我明白我的分量,也从不过格……。”赵国林知道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儿求他,但又不知道,我求他的是什么事儿,所以直接开口,先把话封死,让我说话前,要思考好,免得弄的大家不愉快,
“赵哥,沒别的事儿,我就想请你去王文博的糖果慢摇吧,喝点酒,不知你能不能,把宝贵的打麻将时间,腾给我一点,过去乐呵乐呵,“我装作随意的说了一句,
“唉,。”一声极重的叹息过后,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起來,像是思考,也像是拒绝,
“沈阳能让我记住的人不多,但我孟飞走到哪,都忘不了赵哥,你要事儿多,我自己也能喝,虽然缺点滋味,但也能喝好,,就这样吧,我挂了昂。”我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就要挂断电话,
“晚上几点,。”就当我电话按在键盘上,咬牙要挂断的时候,赵国林的声音突然响起,
“9点半,。”
“行,我记住了,我会带几个有分量的朋友过去。”赵国林想了想后面又加了半句,他这种人,从不给任何人许诺,但是话说出去,事儿肯定会给你办,这也是我欣赏他,敬重他的地方,
“说谢谢,太矫情,赵哥,咱们來日方长。”我松了一下掌心,再次说了一句,
“來日方长,。”赵国林重复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长长吐了口气,今晚的局,赵国林是关键,他的朋友圈广,并且我在沈阳大部分的朋友,都是通过他认识的,可以说他是风向标,一旦他去了,其他的妖魔鬼怪,都能到场,
约好赵国林以后,我再次在电话本里,翻找了起來,继续挨个给有名有号的社会大哥,打电话,
“喂,魁哥,。”
“咋滴了,小飞,找我喝酒啊,。”
“沒啥事儿,今晚,我在王文博的糖果撺了个局,你能过去么。”
“……小飞…这事儿…!”占魁支支吾吾,语气挺为难,他也不傻,我和王文博掐到这种地步,他肯定不愿意往里掺和,
“魁哥,为难你的事儿我不会干,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喝酒,嗨皮,再说赵哥也过去。”
“那行吧,几点啊。”
“晚上九点半。”
“好,那就这么着吧。”
“行,有朋友你就一起叫着。”
“好说,挂了。”
……
“喂,李哥么,忙啥呢,哎呀我操,大白天就咔咔干啊,……恩,晚上想叫你……”
“喂,兵哥……!”
我足足站在办公室里,打了三个多小时电话,把所有见过一面的,聊过几句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反正能说上话的,全都骚扰了一遍,
不过效果还不错,除了小部分,不愿淌浑水的,大部分人同意晚上过去溜达溜达,但只是溜达,如果事儿不对,我得罪了他们不说,而且人家马上就会走,
正当,我准备再翻电话本的时候,电话滴滴响了两声黑屏了,沒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