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魏箩便见他手腕一使劲儿,轻而易举地挣断了绑着双手的绸带。
魏箩盯着那几段碎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赵玠压到了身下。
魏箩惊愕地睁大眼。
赵玠俯身咬住她的玉颈,嘶哑道:“现在轮到我玩你了。”
……
第二天早上,魏箩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引火的后果就是后来火烧到了自己身上,还是熊熊烈火,差点把她烧成灰烬。赵玠实在太过分,明明说好了让她玩的,到最后怎么还是他对她为所欲为!魏箩揉着腰,愤恨地往床榻里面打了个滚儿,只想离这头饿狼远远的,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于是赵玠一睁眼,便看到某个小姑娘泪眼汪汪地躲着他,肚兜儿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肩头脖颈痕迹斑斑,一看便是被欺负得很惨。赵玠眼神沉了沉,伸手一捞,把魏箩压在身下又狠狠欺负了一回。
直到赵玠练完武从院子里回来,魏箩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等魏箩沐浴完毕,坐在铜镜前梳头,赵玠接过金缕手中的婢篦子,给她梳头,不忘低声问道:“玩得开心吗?”
魏箩“啪”地一下把金累丝草虫簪摔在梳妆台上,转身瞪他,道:“大骗子!”
赵玠失笑,“我怎么骗你了?”
“你明明说了……”魏箩气急败坏,刚一站起来,腰腿发软,又重新跌坐回去。气势上就输了一头。再加上几个丫鬟都在,好几双眼睛看着,她也不好说出他们的约定。魏箩眼睛都红了,半天憋出一句:“今晚你睡书房。”
这可是大事。赵玠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把金缕白岚、云緺玉梭都遣了出去,又把魏箩抱到腿上,揉着她的腰好好哄了一阵子。
一刻钟后,魏箩余怒未消,伸手挠他的脖子,“都怪你,我今天还打算出门的,眼下叫我怎么出去。”她站都站不起来了。
赵玠握住她的手,含着她的指尖,“去哪儿?”
魏箩道:“今日是杨缜回城的日子,我答应琉璃陪她一块儿去翡翠楼看的。”
翡翠楼的包间视野极好,回城的军队走进盛京城,站在翡翠楼看,能看得一清二楚。
赵玠沉吟道:“我安排一辆马车,送你过去。”
魏箩点点头答应了,也只能这么办了。
魏箩换好衣服出门时,恰好赵玠也要去神机营,两人便一道出了门。赵玠一路扶着魏箩的腰,傻子才看不出来怎么回事,魏箩都烦死他了,不停挥开他的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可是耐不住赵玠脸皮厚,她的抗拒根本没用。
一早上的功夫,靖王府的下人大部分都知道了王妃昨晚被靖王爷狠狠疼爱过。
魏箩来到翡翠楼的雅间时,赵琉璃已经等候多时了。
赵琉璃正支着下巴看窗外,军队还没走过护城河,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了。
魏箩问道:“皇后娘娘怎么允许你出来的?”
赵琉璃理所当然道:“母后最近被父皇缠着,脱不开身,所以就没怎么管我。”
魏箩想起那天崇贞皇帝的殷勤劲儿,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平叛的军队缓缓驶入城门,盛京城的百姓热情相迎,万人空巷。这支军队平定了粤东的叛乱,拯救了粤东的百姓,英雄总是容易让人崇敬,自古以来无一例外。
满城百姓夹道欢迎,远远地就看见骑在马背上的杨缜。
他立了头等功,生擒了叛军的首领,从当初小小的守备升到如今的正二品总兵。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便好似换了一副面孔。黑了,瘦了,但也更成熟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气息。杨缜身穿银白盔甲,骑着青海骢,从翡翠楼楼下走过。
赵琉璃紧紧抓着魏箩的手,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阿箩,他……他回来了……”
魏箩好笑地瞧她一眼,“你可别哭啊。”
说实话,赵琉璃真有点想哭。
杨缜从窗下走过,仿佛有所感应,抬头望二楼看去,正好对上赵琉璃的眼睛。
杨缜猛然一震,竟是连马都不会骑了,定定地停在原地。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只是三个月不见,却好像过了三年那么久。
直到身后有人催促,“杨大人,您怎么不走了?”
杨缜回神,深深地看了楼上一眼,这才打马继续前行。
军队走远后,赵琉璃拉着魏箩的手便往外走,“他们要回军营了,咱们也跟过去。”
可怜魏箩腰酸腿疼,还不得不跟着她到处跑。
翡翠楼后面停着一辆马车,正是赵玠给魏箩安排的。俩人乘坐马车去了军营,由于穿着打扮太过显眼,军营里都是糙汉子,她们俩不好进去,唯有在门口等着。
半个时辰后,杨缜和其余几位军官从军营里走出来。
赵琉璃不好露面,只悄悄掀起布帘一角,想等着所有人都离开后,给杨缜一个惊喜。
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这次平叛俘获了不少俘虏,全是杨大人的功劳。”其中一个人阿谀奉承道。
杨缜出了一趟原本,依旧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性子,没多少变化,只是鲜血将他磨砺得更坚韧了一些。他闻言只道:“没有大家配合,仅凭我一人之力也不能获胜。”
那人马屁拍到马腿上,倒也没有气馁,想必是见识过杨缜这种油盐不进的性子。“这次的俘虏里,有几个是粤东的美人儿。大人在南方几个月想必也见识过,那边的姑娘都生得娇小玲珑,这几个更是极品,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大人若是喜欢,属下这就送给大人尝尝鲜。”
常年混迹军营的男人,说话都有些肆无忌惮,说起荤话更是一点也不含糊。
马车内,赵琉璃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杨缜道:“不必。我还有事,暂且别过。”
那军官却不打算放过他,拦住了杨缜的去路。“杨大人且等等,您瞧瞧……”
原来已经有人把俘虏带了过来,是两个衣着简朴的姑娘,看来此人早有准备。那俩姑娘穿得虽简单,但是衣服倒是洗得很干净,乌发梳成两根油亮的鞭子,模样委实生得不错,看样子才十四五岁,模样青涩。想必这一路来没少受折磨,见到杨缜有些怯怯的,乖巧地唤了声“杨大人”。
那军官以为杨缜看惯了娇美蛊丽的贵女,再看这两个稚嫩怯懦的小姑娘,定会生出兴趣。未料想杨缜蹙了蹙眉,开口道:“周大人……”
话音未落,便见对面马车的布帘猛然被人掀开,露出一张粉妆玉琢的小脸。赵琉璃气呼呼地对车夫道:“回宫!”
杨缜循声看去,猛地一僵,怔怔地看着那妙人儿,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方才那朱轮华盖的马车停在军营门口,垂着帘子,杨缜和其他人都以为是军中某位将士的家眷,便没有在意。没想到帘子掀开,里头竟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直到马车转头走远,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牵了旁边的骏马跳上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