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
慕容宇猛地抓起韩茵茵的手,用力地去掰她的手指。
她攥得很紧,是出于不安全感的握着拳,可是他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指,将戒指脱下来。
“痛……”韩茵茵皱起眉,手指被戒指刮破了一点皮。
慕容宇站起身,凌厉可怕的气场散开了。
外面的雷声更烈,暴雨倾盆。
慕容宇朝门外走去,脚步声每一声磕在地上,都像魔鬼的降临。
韩雨沫心慌慌的,跟在他后面下楼,心里想:
这次她愿意帮韩茵茵,是看出来韩茵茵真的不想跟慕容宇发生关系。也许,她忘不掉那个雪夜吧?如此一来,她帮她们也便是帮自己,千万不能让雪夜出事。
不然韩茵茵绝望之下,真的服从了慕容宇也不一定。
几十多个谐音雪夜的男人被从车上带下来。
因为身份不明,查不到他多少岁,就抓了些20-25岁年龄段的。
他们淋着暴雨被保镖从车上逮下来,在韩家前院里排列成队。
每个人的双手都被反铐在身后绑了麻绳,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
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抓来,这里是哪,他们又将面临什么。
慕容宇坐在外廊走廊上:“找出他。”
韩雨沫:“可是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不要生气,我,我现在就去。”
慕容宇的目光都可以杀人,实在太可怕了。
保镖打着伞,将韩雨沫送到暴雨之中。
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揭开头套,让韩茵茵辨认……
这个太胖了,这个太矮了,这个脸上长了麻子,这个五官不端正……
韩雨沫一一摇头,觉得他们都配不上韩茵茵,正常人都会怀疑真实性。必须找一个,看起来比较搭的,至少不要差太远了。
程路将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少主,你确定要这么做?”
原本只是想微惩雪夜,让小家伙知难而退。
可今晚韩茵茵的梦话和眼泪,让他明白这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有多重!
他们竟敢还订婚了?
只要他活着,她的心就永远在他身上。只有让他消失,她才会彻底死心。
轰隆——
暴雨洗礼着这个世界,将一切景物都刷得模模糊糊的。
韩雨沫已经被淋成落汤鸡,这么大的暴雨中,那把伞根本不起作用。
又一个头套摘下来,她怔了一下。
兴奋的声音传过来:“我找到了……”
总算找到一个长得还算顺眼的男人。
慕容宇暗红的瞳孔缩起,打开木盒,拿出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
“少主,不如让我来吧。”程路不想脏了主人的手。
慕容宇冷酷挽唇:“我亲自动手会更畅快。”
程路拿来一只黑色皮手套,帮少主戴上。
没有人可以跟他抢女人!
韩雨沫也只是以为这个“雪夜”的替身只会得到一些皮肉的折磨而已:“对不住啦,帅哥,谁让你爸妈给你取错了名字?”
其他人脱离危险期,全被塞进车里送走。
唯一留下来的“雪夜”嘴被胶带封着,唔唔地叫着,目光哀求。
他莫名其妙就遭到大难临头。
慕容宇起身:“确定?”
“我确定……我怎么敢欺骗您,再说骗您我有什么好处。”
“进去。”
韩雨沫受不住这暴雨,也想先回房间去洗个热水澡。
才刚泡进水里,外面响起惊天动地的一声——
“砰。”
韩少华听见动静跑出来。
雨夜中,强势高大的人影背对而立,手臂还保持握着手枪的姿势。
程路打着伞,全力护住主人。
与慕容宇面对的人影,头颅中弹,目光瞠然大睁,根本连为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往后一沉,倒在血泊之中。
枪声?!杀人?!
而慕容宇面无表情,就仿佛刚刚杀了一只鸡那么轻松平常,将枪随意往盒子里一扔:
“后事处理干净。”
“少主你放心。”
暴雨下了一夜,将前院的地板冲刷得干干净净。
除了韩少华,韩家没有任何人看到昨晚那一幕……
韩雨沫也只是以为雷声炸响而已,并没有过多追究。
韩茵茵觉得浑身好沉,好重,仿佛骨骼被碾过一样碎的。
迷糊听到耳边有说话的声音——
医生低声说:“我刚刚给她量了体温,她已经恢复正常,伤口也消炎了,她大概过一会儿就会醒了。”
保姆小心问:“天都亮了,宇少爷饿了吗,要不我下去弄点吃的?”
天亮了?
韩茵茵侧过脖子看着窗口,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也大亮,被雨水洗过的天空瓦蓝瓦蓝的。
仆人注意到她睁开眼了,高兴说:“快看,小姐已经醒了。”
韩茵茵沙哑的嗓音问:“现在是早上了吗?”
“是啊,小姐你发高烧了,昏睡了整整一晚。”
得到确认,韩茵茵嘴角挽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朝慕容宇傲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