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原本扼守金沙滩的水寨此时已是残破不堪,还有一处燃着火头。
凌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对一旁副手道:“每个火炮的爆破威力可都记下了?”
旁边的军士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笑道:“都对着火炮上的号码记下了,这次威力大的火炮似乎多了些。”
凌振也仿佛看到自己封妻荫子的未来,喜道:“恩,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检验我们的火炮威力。回去我们便查查这些威力大的火药是如何配置的,再有几次这样的机会,我们当能配出稳定的火药。”
凌振正准备让手下军士拆卸炮架时,只听后面一个弓箭手喊道:“不好了,草寇来袭。”
凌振扭头看去,只见数十条快船从芦苇丛中疾驶而来。
呼延灼在岸边也看见了,赶忙喊道:“弓箭手射击,保护凌大人撤到岸上来。”
凌振副手赶忙把手中册子放入怀中,慌道:“大人,草寇来势凶猛,我们撤吧。”
凌振看了看水面上几十条快船上也不过三二百人,当下拔出腰刀,道:“草寇不过几百人,我自小学的一身武艺,正愁没有用武之处,今日正好拿草寇试试手。众人都不要后退,与我杀尽这伙贼人。”
呼延灼在岸上看凌振没有后退,反倒冲到边上,准备和草寇厮杀,也是一惊。
虽然此时已经攻破水寨,但梁山大寨沿山三道关隘,还都寄希望于凌振火炮逞威呢。若是他有闪失,只怕得增加不少伤亡才能打下梁山。
呼延灼出征以来,便事事不顺,好不容易请来凌振,才看到胜利曙光,可以说现在在他眼里连环马也不如凌振重要了,毕竟连环马在金沙滩也无法施展开,而且他征集来的也都是些小渔船,要把战马渡过去都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下马,随我去杀退贼人。”
呼延灼跳下马,领着亲兵便往水中过道上冲去。
“哗。”
凌振正紧紧盯着水上快船时,水下突然跃起一人,拽住他脚腕,便把他拖入水中。
呼延灼水下突然冒出一人把凌振拖入水中,赶忙叫道:“会水的快救凌振,救起来的赏钱一百贯,官升三级。”
过道上的弓箭手中也有十几个会水的,听到呼延灼有重金悬赏,也都顾不得寒冷了,扔下手中弓矢,便纷纷跳入水中。
此时梁山的快船也已快进入弓箭手射程,一个弓手便举着神臂弓试射,箭矢在第一排船的十来丈外便无力的掉落。
平时他们都是在地面测距,目标突然转移到水面上,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看梁山快船的速度,几个弹指功夫便也进入射程了。
“准备放箭”
弓箭手刚刚举起弓来,却见泊面上快船突然都停了下来,只有船上两个汉子跳入水中,船只却没有进入弓箭手射程。
原来水上快船不过是为分散凌振和弓箭手注意,阮小七早已从水底潜了过去,等待机会。
若是凌振不出来,晁勇等人便顶着弓箭来抢人,阮小七水性再好也没用武之地。可惜凌振自恃武力,来到水边,给了阮小七建功的机会。晁勇等人自然也没必要再冒着箭矢过来。
再说被拖入水中的凌振却不会水,突然被拖入水中,顿时吓得挣扎起来,两臂胡乱的向上抓探着,希望能抓住一些救命的东西。
阮小七看凌振手里腰刀疯狂挥舞着,也不敢去抱他腰,只好拖着他脚腕向远处游。
还没游多远,便见官兵跳到水中十几人,向他追来。
阮小七见状,一把把凌振拽的往泊底沉去,然后便抛开凌振,拔出腰间插着的分水峨嵋刺,便向追来的官兵迎去。
当头一个官兵看阮小七拿着分水峨嵋刺刺来,连忙竭力躲闪,不妨阮小七游鱼一般灵活,他刚扭身,阮小七已经缠了上来,分水峨眉刺照着心窝捅个正着。
一股鲜血顿时从伤口处喷出来,在水里扩散开,缓缓向上飘去。
后面的官兵本来看阮小七一个人,还想一拥而上,抓住阮小七,但看到阮小七在水中便仿佛游鱼一般滑溜,顿时心生怯意,有几个便往水面上浮去。
阮小七则抓住他们犹豫的瞬间,又刺杀两人,扭头见凌振快要挣扎到水面去了,一脚镫开一个死人,便窜到凌振脚下,拽住凌振脚腕,再把凌振拖到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