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六一见,心中格登一下,不由叫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会这样一摔,那冯二姑子便给摔死了吧?没那么容易吧?
孙朝白着脸,他胡乱摇了几下头,一把把冯二姑子抱起,怜惜而心疼地急急叫道:“快,快回去,马上去找杨大夫,找杨神医。”
看到他急急地冲向马车,众少年都给惊住了。
一阵急乱中,一少年冲了过去。被孙朝撞到后他也不怒,而是急忙凑头看去。
这一看,他倒抽了一口气,叫道:“怎么摔的?这下惨了,毁容了!”
什么?
众少年纷纷询问间,孙朝顾不得多言,他三步两步跳上马车,嘶声急喝中,那马车急急返回,转眼间便冲出老远。
马车巾,孙朝一直紧紧地抱着冯二姑子,隐隐中,卢萦见他在怜悯温柔地低语着,“阿玩,别慌,别慌!我就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你一定没事,一定会没事。阿玩,就算你真毁容了,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是么?毁容了也一直对她好么?卢萦扯了扯唇,冷冷地想道:这我倒要看看了。她想,与别的事情不同,这件事,她定能很快就看到结果。
那少年这时上了自个的马车,他摇头晃脑,一脸同情地在那里说道:“事情有点不妙,冯沅脸上那道伤又深又长,从眼角一直到嘴角都割伤了。哎,这姑子可真是不幸。也不知她醒来后受不受得了?”
他们虽是男人,却也明白,容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冯玩这容一毁,她这一辈子,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感叹了一会,众少年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看着读书读得专心的卢萦,耿六突然说道:“阿文,你就不好奇我们此行的目的?“
卢萦抬头,“哦?那我们是去干嘛?”
耿六朝自个儿后脑壳拍了一掌,叹道:“早知道你是这副不惊不动的样子。是这样,我们这次啊,准备到洛河迎接一个人。”
“到洛河?为什么要出城?”
耿六说道:“前方有一个码头,从那里下洛河,关注的人少。”
卢萦又问道:“迎接一个人?迎接什么人?”
耿六嘿嘿一笑,道:“这个人啊,还真值得我们迎接一下。阿文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人,在家族中虽然也是嫡子,可都不是嫡长子。父亲的权位我们没份,家族中的很多大事,我们也伸不了手。这一辈子,也就这样玩玩便过去了。这个人原也与我们一样,当时在洛阳时,他天天闷在家里读书,平素又不会玩不爱玩,大伙还看不起呢。哪里知道,他一过继到他伯父名下,啧啧,短短一年多时间,便像脱了胎换了骨,与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了。现在洛阳城中的纨绔,都把他与我家耿二一起提了,你说他了不了得?”
见到卢萦怔住,他笑嘻嘻地说道:“反正今天你会看到他。得,我也不说了,行不行,你亲自判断。”
这时,少年们的车队过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