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和苏州城里的几位大掌柜去饮酒()!”
俞国宁有些得意地看着俞国振,这段时间,老五可是抢足了风头,他们兄弟两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有些不大服气,觉得老五做得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
因此来这苏州之后,他们便下定决心要做事情,虽然才是短短两天,可还真给他们拉上了门路,与苏州的一位大绸缎庄的掌柜结识了。
“两位兄长果然厉害。”俞国振对这种饮酒没有兴趣:“不过现在事情已经了结,我们要准备回去,在南京还要停一下。”
“什么,就回去?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急着办事,这苏州城还没好好逛一遍呢!”
“就是就是,五弟……咦,她是谁?”
这兄弟俩正要想方设法在苏州城中多赖几天,突然间看到跟在俞国振身后的柳如是,俞国宁惊讶地问道()。
“哦,友人托我送到南京的一位姑娘。”俞国振道。
“奴见过两位公子。”柳如是虽然觉得这两个十**岁的少年带着浓浓的乡下村气,可看着俞国振的面子,还是上前行了礼。
她身材虽然不高,却娇俏可爱,特别是黛眉皓目,看上去还带着几分童稚。俞国宁俞国安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老五,你原来还有这一手……我们两个当哥哥的甘拜下风啊!”
这两人就是轻浮了一些,倒没有什么恶意,俞国振笑道:“两位兄长只是没有施展的机会,若是有机会,自然比小弟我强。”
“那是自然的,不过老五,今天中午的酒席,我们总得赴约,免得人家说我们俞家不讲信用。”
俞国振微笑起来,问了问俞国宁与俞国安与那位大掌柜结识的情形,又问了一下他们约定的地方,然后道:“既然二位兄长与他们有约,那么我们就提前去吧。”
“咦,时间还早啊?”俞国安惊讶地道。
“没事,早点去,也可以显示我们的诚意。”
柳如是在背后看着俞国振,心中很是好奇,虽然和俞国振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隐约觉得,俞国振并不只是为了去见那位大掌柜。
他们一行来到约好的醉仙楼前,此时离中午还有大半个时辰,进来之后,不等俞国宁兄弟两个开口,俞国振抢先道:“你们这楼上可以雅间?”
这醉仙楼是一座大酒楼,远远地可以望见虎丘塔,因此客人并不少()。听得俞国振问,伙计立刻堆着笑道:“有,有,我们这有雅间……”
他如数家珍一连报了六间雅间的名字,俞国振让他带路上了楼,看到与那位大掌柜约定的“牡丹阁”边上还有“红梅阁”,便指着道:“我们在这里小饮,没有事情,勿来打扰。”
小二自然理会,又问了是否要歌女评弹助兴,都被俞国振拒绝了。
这个时候,俞国宁与俞国安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他们面面相觑:“老五,你这样是何意?”
“与二位兄长看一出戏,稍安勿躁。”俞国振招呼柳如是坐下来:“如是姑娘请坐,如果不介意的话,如是姑娘可愿为我们唱上两曲?”
柳如是微微一笑,虽然不知道俞国振究竟准备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应声唱了两首小曲,都是时令的曲子,她又压低了声音,因此唱得并不怎么出彩。俞国宁与俞国安哪里有心情听这个,心里象是有小猫在抓一样,痒痒得难受。
不过他们出来之前得了俞宜勤的交待,什么事情都要听俞国振的,而且跟来的家仆也只有高不胖与高二柱,所以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有忍着。
这酒楼的生意不错,不时有酒客上来,大约等了半个时辰,俞家兄弟终于听到了他们有些熟悉的声音。
“是这牡丹阁吧?”
“正是这里,和那两个皖人约好的就是这,嘿嘿,他们听得说在这请他们饮酒听曲,立刻就答应了。”
“两个皖地乡巴佬儿,也来咱们苏州府,不过这两个乡下蠢人手底倒是宽裕,我见到他们出手豪绰,莫非是巢湖里的水贼,所以银钱来得容易?”
话说到这里,俞国宁与俞国安已经勃然变色,他们起初对俞国振可是拼命吹嘘,苏州府的掌柜对他们是多么的客气有礼,可现在背后却骂他们乡巴佬儿、蠢人,甚至诬蔑他们是水贼()!
俞国振向他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忍一下。才过一会儿,外头又传来那伙人的话语,一人道:“诸位兄弟可都记住了,过会儿要将那两个蠢小子的底裤都要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