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甄逸走到门口,皱眉道:“我想一想再说,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去!”
三子就说重新进屋,咣当一声,房门紧闭,吃了个闭门羹。
甄逸关上门后,急忙翻箱倒柜,终于在书架第三排,找到了一个鼎。甄逸仔细查看,就在鼎底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份已经泛黄的书信,字迹看起来写的很急的样子,十分潦草。
大致意思是:当时的司徒胡广,有感于党人要被太监祸害了,自身难保。因此请求甄逸的爹,照顾一下胡家子孙。
信件随风落地的时候,甄逸便感到自己怀里的鼎,十分烫手,拿不住,咣当,鼎也掉地上了。
一阵巨响,却是敲醒了甄逸。什么是党锢之祸,饱读诗书的他十分明白。
党锢之祸,千年流传,在当时,那可是要命的大事情。当时汉灵帝听信宦官之言,虽然没有大面积杀士人,但一口气罢免了大将军和三公,但凡是门生故吏,亲戚朋友,全部终身禁锢。牵连者多达万人。这事件因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而得名。
只要沾点边,就是一辈子的软禁,谁也别想出门。搞不好,就杀头了。
虽然现在风声松了许多,但十常侍当朝,对于甄逸来说,一不小心就是灭族的下场。甄逸作为一家之主,可不能用上下三百口的命,去赌没事。
他一跃而起,冲过去就打开了房门。
三个儿子一看父亲出来了,老大甄豫急忙道:“父亲大人,意下如何?是否去报官?”
甄逸大手一挥,“先别报官,那人应该大有来历,先请入府中,待我问问。”
“啊?”三个儿子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放倒了一百多人,还要请进来?
甄逸尽可能的保护儿子,不想他们被牵连进去,因此特别说道:“这可能是一位故人之子,你们回去吧。刚才的事情,谁也别说出去。你们的母亲也不要说,甄宓她们就更不能说了,知道了吗?”
三个儿子不明白,但还是说道:“知道了。”
甄逸就往外走,便听到背后三个儿子的议论声。
老大甄豫神秘道:“你们听说了吗?外面那小子,喊父亲大人是岳丈!”
老二甄俨一副恍然大悟状,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小子家到中落,父亲大人不想再认这门亲事……。”
老三甄尧最后总结道:“那小子不干,与父亲起了争执,双方就打了起来。”
甄逸听到后,浑身一震哆嗦,呼死儿子的心都有了,骂道:“兔崽子,亏你们也想的出来这些。将这些心思用在学习上,早就给我光宗耀祖了!”
三子汗毛一竖,驾鸭子就窜了。远了后,又道:“我们一定是猜对了,父亲大人这才骂我们!”
……
甄府的大门再一次开启,甄逸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笑容,用四周人全能听到的大声,道:“误会,原来是误会,贤侄,这一切都是误会,跟老夫入府一叙,如何?”
众人大跌眼镜,除了秦峰这方面的人,所有人都有了甄家三个儿子一样的想法。
“此必定是甄家悔婚!”
“又发现打不过人家!”
“因此改变了想法!”
秦峰眼珠一转,心说这老小子打什么主意?切不去管他,进了府再说。秦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不到媳妇,因此大手一挥,就带着自己的龙卫,入了甄府。
哐当,甄府大门关上了,外面围观的也就散了场,不过还是对此津津乐道。
于是乎消息就在邺城传开了,“知道吗?甄家的女婿找上门了!”
“甄逸要赖婚!”
“被女婿一顿好打……。”
不管外界如何无限遐想,甄府内,一场交易,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密室之中,两人相对,跪坐在席塌上。
甄逸冷视秦峰,道:“不管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你想要多少封口费?”
秦峰冷笑,“钱物是不可少的,但是,人我也是需要的,这还需老丈人出面帮我呀。”
“啊!”甄逸震惊了,头发根根倒竖,一咕噜爬了起来,惊道:“钱也要,人也要?”
秦峰也站了起来,他上一世是弘武大帝,这一世目前也是“带头大哥”,有钱没人也是不能打仗的。招募人手的事情,有甄家出面,就再好不过了。因此,秦峰微微点头。
甄逸面皮一阵乱颤,他先入为主,只以为秦峰说的人,是他闺女。暗道:“钱你也要,我女儿你也不放过!”他顿时目露杀气,狠狠想到:“既然你小子如此狠毒,就别怪老夫更狠,今天晚上,熟睡之时,就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