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平嫂的那一声虽然很小,但是男人还是敏锐地听到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平嫂有些局促的脸色,于是开口问道。
被点名的平嫂,现在只觉得自己手里的这张纸有千般重,她觉得自己刚才就应该狠下心拒绝,不收着信纸。可是,那边的人,她也不摸不准到底于面前的这个男人来说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督军,白小姐那边来人问问,今晚还去不去那边,这是她的手信。”说完,平嫂就将不久前收到了那带着微微的香味的信纸递给了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
张奉深一听见“白小姐”这三个字,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自从遇见了阿缄后,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她那里了。平嫂见面前的男人已经接过了自己手中的信纸,只觉得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便忙不迭地下楼了。那位白小姐,她见过一次,水蛇一般的腰姿,迷人甚至有些勾|魂的脸蛋,自然是没有辜负这通州第一美人的称呼的。不过,如今,这通州第一美人最后还是败在了张奉深这个男人的军装下,从此,卸去了一身的繁华浮尘,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做了一个外室。
虽然被张奉深养在别院,可是,这西南谁不知,要是说道督军的女人,那必定就是那位从前引得那些少爷们一掷千金的第一美人白薇薇?
张奉深就站在楼梯口,摊开了手中的这张信纸。
“枕边清,人走茶凉......”女子娟秀的字迹,就像是她的人一样,柔得就像是一滩水一样。男人想了想,最后还是走出了大门,然后自己开车就离开了。他步伐有些匆忙,没有看见在一楼的茶几上,还有一张信纸。不过,这信纸就没有那位白小姐的精致了,就是随处撕下来的报纸的一角,大赤赤的放在了桌上。
张奉深自己开车来到了在城中心的别院,这里是白薇薇自己选的,他只是出了钱。别院里的一景一物,都是这里的女主人经过了精心的设计陈列出来的。不像是官邸,那么具有男人的气息。这里的用度,都是归在张奉深这个男人的名下,因为,住在这里的女人,就是他张奉深的女人。
“督军......”白薇薇知道,今早她托巧儿去官邸带去的那封信,一定会将这个男人带来的。看,现在不就来了吗?
张奉深一进门,就看见的是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脚上穿着高跟鞋,在空中一荡一荡,那细细的脚踝就这样勾了人的视线。
“怎么穿这么少?”女子只穿了一条大红的烫金的长裙,这样无助的躺在美人榻上,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有种想要好好怜爱的冲动。
张奉深也是男人,还是手握重权,在西南地区最有资本拥有美人的男人。在看见这样的通州第一美人面前,他自然是极为自然地走到了女子的身边,拿起了一旁的披风,想要跟女子搭上。
他一附身,身下的女子就微微抬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男人手中的披风落在了地上,伸手自然地环住了女子纤细的腰姿。“薇薇。”他这样叫着她的名字。
白薇薇眼睛里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层层马上就要奔涌而出的晶莹,她用了一点力气,让男人更加贴合了自己,然后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肩窝处,有些小心翼翼,却又是适当的惶恐小声而委屈地说:“督军,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看薇薇,这是不要薇薇了么?”她的眼泪,就这样顺势滴入了男人的领口。
那眼泪的温度,有些热,让男人的身体也好像一下就热了起来。
张奉深压了上去,在女子耳边笑着说:“人走茶凉,你个小妖精,这么酸的话也用这里?我看看,你的心到底凉没有!”说罢,就完完全全将女子折在了自己的身下。
白薇薇不愧是当初通州的第一红人,不仅仅是美,更重要的是在这种事情上的媚,让男人欲罢不能。就像是如张奉深这样的男人,也愿意将她归入自己的名下。
这美人榻,也是别有一番用处。
事后,白薇薇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她依附着这个男人,其实,只有她知道,哪里是这个男人迷恋她,明明就是她迷恋这个男人。那种迷恋,竟是一日都离不得。张奉深这几日因为阿缄还有李建的事情都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自然是没有时间来这里。
可是,这些天,于白薇薇来说,当真就是度秒如年了。
闻着身边环绕着的男人特有的气息,白薇薇不由抬起了头。男人现在在浅寐,她看着那即是在睡梦中都还有些蹙眉的男人,嘴角处扬起了一抹笑容,然后,她抬身,轻轻地吻在了男人的嘴角。
这一吻,男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