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知道他想问啥,便道:“写个字吧”示意他在地上写。
王二毛蹲下去,用一段枯枝在地上写了个“满”字,然后抬头,满怀希望地看着云啸。
云啸看了一眼地上的这个“满”字,徐徐道来,“满字的三点水是坎卦象,位北而生男;满字的草字头是震卦象,位东而生男;丙为离卦象,位南而生女;”
顿了顿,看着周围人们眼巴巴的神情,云啸最后批道:“你这回能生三胞胎,两男一女,只是生育时,胎位有些不正,须请有经验的婆娘接生。”
然后,云啸故意道:“我算的可是你心中所想?”
王二毛激动地站起来,嘴里喊着“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跑远了。
云啸苦笑一下,心道:“卦钱还没给呢,”不过,像王二毛这样的家境的人,显然也拿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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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毛一走,又有几个村里的人求了几只卦。
因为云啸对他们都很熟悉,再加上前世,云啸尚未进入道人境时,靠的就是走街窜巷,给人算卦测字,占卜风水。
外加医术治病,内,外,妇,儿科,样样jing通。
所以,这几卦都算到了人们的心坎上。有那家境不错的,听得卦象好,顿时就掏出一两个铜子儿,付了卦资。
也有没钱的,就从家端来两个热气腾腾的黑面馒头,再加一碗水,半个腌芋头,这就是云啸的午餐了。
吃完饭,云啸马不停蹄地继续干,还给几个摔伤的村民正了正骨。
因为,午后地里还有活要干,男人们就纷纷离开了。只围了些老人,小孩,和上了年岁的妇孺老妪。
云啸刚忙完一个人,人群里,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先生,能给我瞅瞅吗?”
云啸听她声音里带着“喉喉”的肺音,像是又破又老的风箱一样。
云啸顿时认出了来人,刘nainai,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妪,得老慢气已经十几年了,总是不停地喘息,咳血痰。
云啸让刘nainai也坐在磨盘沿儿上,给她诊了诊脉,道:“脉象细滑而洪数,主有痰,脉象洪数,主火,火克金,金为肺之表里,因而痰多在肺。”
“由于肺的生机受制,您经常咳嗽,痰中带血,每到午后便两颊,两耳通红,是为chao热;每晚睡梦中会自行出汗,是为盗汗;”
“食yu一直不好,身体消瘦,这些症状我可说对?”
这刘nainai得着老慢气也有十几年了,皇林镇上的两家医馆,也去了数次,却久治不愈。后来,绝了希望,便在家中等死。
<夏季还好,一到秋冬季节,便是连喘气都困难,每晚休息时,都需要把枕头垫得老高。
刘nainai听了云啸的诊治结果,面露喜se,对周围人说:“这位先生是有真本事的,和皇林镇上的几位大夫说的一样。”
周围众人也露出钦佩的表情。
刘nainai却叹了口气,“这病诊断的绝对没问题,就是这药不好弄。”
“前几年,从皇林镇上的两家医馆药铺买了一百多付药吃,也不管用。要是我的话,根本不愿花这个钱,但两个大孙子坚持进孝,结果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也未见起se。”
说到这儿,刘nainai犹豫地看了看云啸,道:“先生是好先生,要不是白ri青天的,我凭感觉的话,还以为是一个我认识的小孩呢?虽然,你们的长相一点也不一样。”
云啸咧嘴一阵“嘿嘿”的干笑,掩饰了一下心中的惊讶,道:“刘nainai,你这病,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