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疑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情……
—
稍稍收回自己的思绪,秦朗转向正在热烈交谈的海军军官们并使自己巧妙的进入他们的交谈中。“迪尔曼参议员提议建造的新型战舰,尽管并不像他对海军事务委员会强调的那样强大,但仍然远远过各国海军的任何一艘战列舰,包括正在船台上建造和还处于图纸阶段的那些。”
海军军官们的聚会,新型战舰肯定是最热门的话题之一,而秦朗抛出的“无畏”战列舰则是目前的中心议题。当然,迪尔曼在向海军事务委员会进行陈诉时有意隐瞒了这其实是他的主意。虽然这正是他的计划中的状况,但秦朗还是郁闷了一会儿。
当然,只是那么短暂的一会儿,谁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杜威转向他,点点头。“海军正向参议院提出要求建造一艘实验性质的战舰,只有这样才能使参议院的议员们明白这种战舰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提升美国海军的海上力量。一旦我们做到这一点并建造出足够数量的新型战列舰,皇家海军就不再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威胁了。”
这时,一个警卫走进房间。秦朗转过身。“什么事,桑托斯。”
“布什参议员来了,正在隔壁。”警卫简洁的回答到。“他要立刻见你,老板。”
秦朗点了点头,转身向海军军官们道歉,然后快来到隔壁的房间。塞缪尔.布什正在里面来回的转着***,而且脸上的肌肉完全绷紧了,似乎生了什么大事——而且是可以让一位参议员焦急的大事。
秦朗暗自猜测着,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且语气平静。“布什先生,你有什么事?”
这个时候布什也看到了他,参议员立即叫了起来。“贺拉斯.格雷辞职了。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秦朗不明白。“还有,格雷为什么突然宣布辞职?”
事情很奇怪。在他告诉布什应该将格雷弄下台以后,尽管共和党的政客们想了许多方法试图让这个孤立主义辞职——这似乎才是他们下决心赶走他的主要原因——但格雷法官却始终拒绝这么做。当然,总统有权力解除一位法官的职务,但克利夫兰同样拒绝了共和党的要求。
因此局势陷入一种僵局;经过两个星期努力,一切都还停留在原点。
但现在局势却突然扭转了,为什么?
“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秦朗的迷惑表情让布什也迷惑起来,“你看,我一直以为是你暗中做了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秦朗露出一副气愤的表情。如果真的让人以为他对格雷做了些什么,那么他就只能想办法逃到墨西哥去了。“布什先生,你应该知道,这种胡乱猜测足以让我彻底完蛋。”
“但这件事情确实太奇怪了,不是吗?”
“仅仅用‘奇怪’作为怀疑我的理由,这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
“但你曾经说过,如果一位六十八岁的老人的心脏有什么毛病,这绝对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布什想了想,“你这样说过,不是吗?”
秦朗一点也不记得自己这么说过——尽管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而且也知道怎么能让人看上去死于心肌梗塞。但是,即使他这么说过,怀疑他也是毫无理由的,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哪些化学品可以产生这样的效果。
而且格雷也没有死,他只是辞职了……等等。“他为什么辞职?心脏病?”
“不,昨天早晨他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了下去,医生要求他休养。”布什说。“你知道,这看起来很诡异,尽管每天都有人从楼梯上摔下去。”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