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民主党现在展开的反击仅仅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挣扎,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停了一下,他补充到:“当然,尽管可以忽视民主党的攻击,但我们仍然要最大限度的撇清自己。”
既撇清共和党,但更重要的是撇清他自己,否则只有上帝才知道会不会有人把矛头对准他。但是秦朗从来不相信叫做那个叫做“耶和华”的家伙,或他的老婆和儿子,以及他的众多手下,更不会把解决问题的希望交到他们手里。
只有傻瓜和无能才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虚构出来的偶像身上,聪明人和有能力的人永远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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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决定自己想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他已经有了一个办法。
“怎么做?”
“格雷的体检报告,这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先生们,想办法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它的真实性上去。”
布什和哈里曼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那份体检报告是真的,格雷的意外就与共和党的指责没有丝毫关系,因为无论他有多么愤怒,也不可能仅仅经过一个晚上就把自己气出什么毛病;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证明那份报告造假,这样,格雷遇到的就不只是健康问题、还有道德问题,他当然应该辞职,而且共和党的举动也完全正确。
“是个好主意。”布什点点头,“我们可以立刻开始。”
这很容易做到,操纵媒体引导公众的注意力、收买负责体检的医生,最后想办法让所有当事人闭嘴……经过几十年政治斗争,不管属于哪个党派的政客都已经非常熟悉这种游戏的玩法,对此游刃有余,而且绝对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在布什和哈里曼看来,实现秦朗的设想只是一个小意思,举手之劳,但美妙得让人心满意足。
“只要能解决社会舆论,剩下要做的就是与民主党的那些家伙进行一场宣传战,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哈里曼接着说,“当然同时,还要向支持我们党的财团澄清事实真相。”
不得不这么做。虽然资本家们并不介意赶走格雷、而且事实上非常愿意看到他辞职,但如果共和党采用了一种危险而且容易引起公众怀疑的手段实现这个目的,他们就会变得很不高兴。
大人物只喜欢聪明的、不留痕迹的、使人无法察觉的犯罪,而且欢迎这样的天才为自己服务,但如果有人犯错,他就必须为此承担全部责任。
所以必须顺利解决现在的各种问题,同时向财团澄清事情真相,将自己彻底撇干净。
但真相,在秦朗看来,人们总是喜欢追寻真相只是因为它总会被深深的掩盖起来,然后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尽管有些时候它又会因为一些原因被掘出来——任何事情都有唯一的真相,然而不相关的人几乎不可能看到它。
不过这没有任何关系,在许多时候,真相只是一件难以得到又充满危险的奢侈品,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得到它、不要因为泛滥的好奇心或无聊的正义感追逐它;与真相相比,生命才是最美好的。
秦朗总是清楚的记得这一点,所以他从不打听事情的真相,甚至贺拉斯.格雷突然遭遇的意外,既然法官先生已承认这是一个意外,那么它就是一个意外,不管有多少疑点也无法引起他的任何兴趣。
财团的大人物们也是如此。虽然哈里曼的举动是必须的,但也是缺乏实际意义的。
当然人们总是会做一些必须但缺乏意义的事情。
秦朗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无疑是最合适的结局:他解决了自己的小麻烦、共和党向着自己的目标更进了一步、普莱西先生将赢得诉讼、“隔离但平等”政策将受到阻碍……最后,虽然被迫辞职并且摔了个大跟头,但格雷先生至少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除此之外,伊丽莎白又回到了她最喜欢的剧毒有机化合物的理论研究当中,同时,因为华盛顿的事情已得到解决,他们也可以返回圣迭戈了。“真是一个好消息。”秦郎微笑着,“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