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仙缘二人方一进入胭脂味扑鼻,满是喧嚣莺声燕语的赏芳院,就有鸨子扭着屁股上前,挥舞手帕语气哀怨:“哟~这不是沈公子吗,这么久不来奴家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沈生无比自然揽住鸨子,在其丰腴臀部上重重一捏,大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家小红啊。这么久不见想我了吗。”
沈生年纪和李仙缘相仿,手段调笑却和在场成年人一般无二。
尤其抱着一个可以做他母亲的鸨子谈情说爱,审美不可谓不怪异。
鸨子腻在沈生怀里娇嗔,随即看到一旁李仙缘,眸子一亮,故作娇滴滴依偎沈生道:“这位公子是谁啊,好生俊俏。”
“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哥李仙缘。童生试案首,曾作三首异像诗与一首气象诗。”沈生满脸自豪,仿佛这些荣誉是他自己的。
鸨子捂住嘴唇,一副吃惊模样看着李仙缘。
沈大见她这幅模样反倒奇怪,捏了几把道:“你认得他?”
“怎么不认得。”鸨子挥舞手帕,看向李仙缘的目光几乎要把他吃掉。“李公子的那句多情却被无情恼和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短短半日便传遍了整个武侯城。武侯城所有被情所困的丫鬟小姐,可都对你憧憬得很呢。就连我们这赏芳院上百个姑娘都日思夜想着要见你。”
李仙缘歪头不解:“见我?为何?”
鸨子眸放异彩:“李公子你不知。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有几个是自愿的。不是从小被卖到青楼,便是被那些臭男人伤了,自暴自弃。您的那句诗可是说到我们的心坎里去了。”
说道此处她吃吃笑道:“只要你说上一句,我们院里这些个姑娘都肯倒贴钱陪您呢。”
李仙缘一本正经道:“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来找人。”
“找谁?”鸨子奇道。
“你这里可有叫温如玉的鸨子。”
“李大哥你也好这口啊!”沈生接过话茬,兴奋喊道。俗话说女人与酒最能增进男人之间友谊,沈生以前那些个狐朋狗友总爱笑他喜欢年纪大的鸨子,如今看到李仙缘也是如此,怎能不激动。
沈大此时便觉得自己与李大哥的关系增进很多。
鸨子一指二楼客房,娇声道:“她正在房中歇着呢。有什么事公子找我也一样。”
说罢转头一喊:“谁愿意来陪李仙缘李公子啊。”
不喊不要紧,一喊就如炸了锅。赏芳院大厅的姑娘们闻言望来,就如蜂蜜见了花般,直扑上来,将李仙缘二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里面。
莺声燕语胭脂扑鼻,瞬间便被女儿气息包围。鸨子那番话所言不虚,这些个姑娘见了李仙缘热情的几乎要吃掉他一般。
一阵人挤人骚乱,无人注意角落,一道人影从一堆裙摆中钻出。
李仙缘站起,整理凌乱发丝,拍打掉身上灰尘,回头看了眼被姑娘淹没,痛苦并快乐着的沈生。摇摇头,迈步踏上楼梯走到二层,下方大堂尽收眼底。
来到鸨子所指房间,李仙缘抬手叩门。
“都歇了,有事晚上说。”从中传出声音。
“是我。”李仙缘开口。
里面沉默无声,片刻,房门突然拉开,一条白若莲藕的纤纤玉手抓住李仙缘衣领,将他拽入房中。
嘭——
门被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