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都已经是他没有想过的简陋,但是曾经在比这更艰苦的条件下生活过的年儿,又一次让他倍加心疼。
虽说,或许有曾经的磨砺,曾就了如今的年儿,但是,每每想到,在他曾经不知道的过往,年儿却是承受过那样的委屈,想到无论前世今生,幼年时期的年儿上一世为孤儿,这一世是父母忽视,若不是沈思成还算有些为人父的责任,他的年儿,是不是要将心门紧闭,从此不再对外敞开?想着年儿曾经受过的委屈,他就不由的倍加心疼。亲自体味这样的简陋,想着年儿更加受苦过,他又是倍加的怜惜不已。这颗早已经对外刚硬的心,在年儿的事情上,他总是格外的心疼柔软。
眼中慢慢快要溢出来的怜惜,不是自责自己没有早一些遇到年儿,也不是怜悯,只是心疼,因为在意,因为爱,所以不能想象,年儿受到一点儿的委屈,也不能曾受年儿那样的无措过。
“年儿都能承受的额,我更能承受!”萧禛放下支撑着脑袋的胳膊,揽在芳年要见的手轻轻用力,将放年代入怀中,拥得更加紧密一些,两人的姿势,也微微有了些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两人是一左一右躺着的,现在却是芳年快要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几乎在萧禛有动作的时候,芳年就有了反应,原本放在萧禛腰际的手指,也转而搭在了萧禛的肩上,更加的亲密。
芳年的衣服一向保守,萧禛以这样的姿态微微垂首,就能看见那白皙如玉的脖颈,那只有他曾最亲密体会过的玲珑精致曼妙身材,完全被衣物遮掩起来,只是,在那样亲密体会过的萧禛眼里,却是从来不会是限制,相比起芳年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清冷矜持的清雅。亲密被他带入沉沦之中的年儿,全然信任她,体谅他,包容他的年儿,却是让他为之痴狂,那是理智崩溃的挑战,不可自拔。
眸中闪过些许的火热,是对那样亲密的怀念,不过时间地点都不对,萧禛倒也没有闹芳年,而是体贴的拥着芳年,轻轻拍抚。年儿有些择床,虽不至于换了地方就不能适应,不过却是需要些许的习惯,希望他能给与恩德全然安心,让年儿安然甜睡。
要说的话,似乎还有很多,不过似乎,在这样的气氛中,无言胜有声,耳侧心跳交织的频率,最亲密无间的依偎,彼此之间心跳交织出一样频率的安心,让芳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沉沉香甜的睡意之中。确认芳年睡熟之后,萧禛才轻轻地给芳年掖了掖被角,自家也跟着埋首在爱人淡淡的馨香之中,安然入睡。
农家的小院房间虽然简陋,床架更是简陋,但是因为有彼此在,却是没有任何的不习惯,再次醒来,就已经是晨光熹微。换了身衣服,又享受了一顿农家热情的招待,辞别萍水相逢,却是认真热情招待他们的大爷大娘,芳年萧禛再一次上了马车,在李家大爷大娘的目送之下,渐渐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