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车轮撞上马志单薄的身子,顶着他一直撞向北墙,直至一声巨响,这个想骑马的流氓被摩托车骑上了墙壁,两眼圆凸,咧开嘴角,鲜血顺着下巴滴答在轮胎上……
嘭嘭嘭,几声连续的闷响,被捆在铁制椅子上的破军连人带椅子一起跃起,那生锈的金属靠背椅舞成了一片乌芒黑影,近在身旁的混混们发出声声惨叫,嘴歪眼斜,仆倒一地。
叮啷啷——
铁椅翻滚在水泥地上,破军身上的绳索寸寸而裂,手腕上的胶带嘭一声分崩离析,当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时,所有的束缚都已解除。
一招定局!
这就是北斗战将的身手,这才是破军美丽与性感下隐藏的真面目。
七八名竹联帮混混躺地哀嚎,他们的老大,老二,早已一命呜呼。
捡起一只棒球棍,破军走到这群妄图染指她的混混们身前,狠狠地挥下去!
嘭嘭嘭!嘭嘭嘭!每一声响,都伴随着杀猪的惨嚎和裤兜里绽开的湿漉漉腥气,那是棒球棍与他们的宝贝剧烈撞击发出的声音。
每个家伙都张着两手想捂下面,触手却又痛得死去活来,弓着身子,在那里惨叫,打滚,垂死挣扎……
“上车!”一只头盔抛来,叶凡调转机车,向破军身前开过去,伸手将她拉上后座。
载着女人,机车轰隆隆冲出仓库。
外头,谢森洋的跑车刚刚追进来,他仍在不停打电话,看到叶凡和破军双双出现,忙停下车子,伸出脑袋大声叫问:“有没有事?”
叶凡挥了下手:“带路,去找吴安乐!”
谢森洋点点头,将跑车开得飞快。
“怎么找到我的?”破军搂着他的脖子,在叶凡耳边轻声问道。
如果他不来,破军也能脱身,让她意外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叶凡居然能赶过来,让破军心头甜蜜的同时,也感到一丝丝的惊讶。
“就是那家伙的死党找人干的。”叶凡扭头说道:“那群输钱的太子党狗急跳墙,勾结上竹联帮,这回新老账一起算!”
“嗯!”女人轻轻点头,微风中,两人的身躯更加贴近了一些。
她像一只慵懒待宠的猫儿,紧紧依偎在男人的后背上,之前的那种霸气,那股肃杀,竟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
无踪,时不时地,嘴角还露出一丝小女儿才有的窃笑。
谢森洋一路疾驰,他知道,不摆平这件事情,没办法向他老爸交待,更会给自己家引来无穷的祸水,就在这一路上,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接了几通电话。
其中一个电话是他老爸谢英亭打来的,台北的情报部门迅速查明了叶凡的身份,他是大陆地下世界的真正王者,他以一己之力让东京政坛崩溃,天皇退位,首相辞职,火烧敬国神社,他一脚踏在黑道上,一脚站在阳光下,他的背景与作为远不止这些,他的身上烙印着神秘、强大、残暴、一手遮天种种骇人听闻的字眼……
这是整个台湾都惹不起的神秘人物!
不把他伺候好了,恐怕他们谢家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谢森洋为此不惜严厉措辞,搬出他老爸,逼迫死党阿胜说出破军的下落,半路折回,直奔那间废弃工厂,这才有刚刚发生的一幕……
台北市信义区光福路,竹联帮台北分堂大佬吴安乐正眯着眼睛,手握一款迷你紫砂壶,翘着二郎腿,笑看账户上多出来的两百亿美金。
这其中,有一百亿将被他独吞,这是吴安乐做上台北执事人以来,赚到最大的一笔横财,他这四十年来积攒的整个家底,也不及这次的百分之一,没想到,姓楚的那小子,竟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美好的鸿运!
事情的进展和顺利程度让吴安乐飘飘然忘乎所以,这真是天上掉下了一箩筐金馅饼。
滴滴——
总堂外头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叫人厌烦的鸣笛声,吴安乐皱了皱眉,端着茶壶走向二楼窗口,站在露台上,向下方望去。
一辆银色法拉利跑车抵在了铁门前,几名保镖正奔出去吆喝!
“开门!我是谢总统的儿子森少!”谢森洋摆出了太子的身份,让那些保镖同时刹住了来势汹汹的脚步,彼此相视交换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