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所孤儿院八年前毁于一旦,唯一可能了解真相的老人,已经不幸遇难。”魏平继续汇报说道:“此事在星海当地,曾引起轰动,几个月前,他亲手为那位老人报仇,当街杀人。”
杨崇严默默点头,微微闭上了眼皮,这之后的事情,他都有所耳闻,整整一省的官场都因为那件事情发生大地震,抓的抓,判的判,还因此让一位女中豪杰脱颖而出,现在在外交部任职……
“必须查清楚!”半晌,杨主席睁开如电的目光,这目光让魏平心头一惊,他从未见过这种叫人心惊的眼神会出现在平易近人的一号首长脸上。
“是。”魏平悄然垂下眼睑。
“喏,小魏,把这个拿去。”杨主席的手指捏着一根头发,递到了魏平面前。
“首长您?”霎时间,魏平的脸色变得十分震惊,
乃至震撼,基于职业敏感,他立刻猜到了什么。
杨主席郑重盯着魏平的脸,语气不容拒绝:“去办吧,你们应该能找到他的头发。记住,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国家机密,绝不可向第三人透漏!”
“是,一定办妥!请首长放心。”
深沉的夜色笼罩了繁华的华盛顿。
窗户拉着两层厚厚的纱帘,窗外的院落十分安静,房间里朴素整洁,干干净净,只有一张书桌,一把皮椅,一只真皮沙发。
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在幽暗的室内叫人看不清画上的内容,书桌上摆着一只地球仪,还有纸和笔。
男人颀长消瘦的身影在屋内来回踱步,走走停停,时而站立几秒,似乎在思考深奥的哲学命题。
他有着一张鹰鹫似的脸,一只鹰钩鼻,一双锐利的鹰眼,凸起的颧骨和深陷的双颊也像苍鹰一样阴沉有力,随时可能向敌人发起阴险致命的一击。
他站到了书桌前,盯着那只巨大的地球仪,仿佛苍鹰驻足在悬崖上,一动不动俯瞰着世界。
许久许久,他的目光从地球仪上挪开,伸手拿起了一摞白纸,一支钢笔。
先在第一张纸上写下了美利坚合众国,这是他毕生要完成的课题,并且,一直为之奋斗。
随后,这张纸飘在了地板上。
又在第二张纸上写下了俄罗斯,他把这张纸也飘在了地上。
然后,是日本,泰国,华夏,中东,欧盟……
每一张白纸上,都应对着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地区。
当地板上飘落十几张白纸时,那些与美国有关联的,敌对的、友好的名字一一落入眼底。
满地飘落的白纸,就像是一张张纸牌,各自向他做出应有的提示。
再次俯瞰。
终于,过了许久,他又在纸上写下了最后一行字,这一次,既不是某个国家,也不是某一地区集团,而是——两个工工整整的汉字!
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