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随着开门的声音,猜到有人过来,这个人不是陈谦的母亲,就是孝美,自己不能面对,就死死的躲在陈谦的怀里,装着受惊吓的样子,簌簌发抖。手紧紧抓着陈谦的衣袖。这样的柔弱惹的陈谦更是一阵怜惜。
陈谦抬头一看,竟然是孝美,原来还以为会是娘的,本打算跟娘说的,这个孝美不好好待在她自己的地方,跑这来干嘛?还吓着晚晴?
“出去!”陈谦冷冷的声音,跟对晚晴的声音判若两人。哪有一点点温柔的样子,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冰冷。
孝美忽然一顿,本想习惯性的掉头就走,忽然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陈谦!晚晴!你们不要脸!不要脸!竟然趁我生病在一起苟合,你学的那些礼仪道德呢?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发妻的?
还有晚晴你,你就是这样当我是你姐妹的?你照顾我都能照顾到我相公的床上?啊?”孝美忽然爆发了。在这次流产事件中,孝美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婆婆的恶言,相公的冷漠,让自己还有一点点温暖的就是晚晴,现在连晚晴都背叛了自己,跟相公睡到一起,让自己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啊啊啊啊!孝美声嘶力竭的哀嚎着。
“大清早的鬼哭狼嚎什么?一个红人不好好呆在你自己的地方,跑这边来干嘛?你是存心想让你相公考不上啊?”
陈谦的娘也起来了,听到这里的哀嚎声,吓得赶紧过来,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还是从儿子的屋子传出来的,就怕儿子有事,结果,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孝美作怪,儿子好着呢,儿子不仅好好的,还怀抱着一个女子,是谁?不管是谁,只要能给自己添个孙子就好。最可气的就是孝美这个媳妇,大清早的竟然坏儿子的好事!这让村里人听到,还以为我们陈家死人了呢!晦气!
“滚!你要是想要休书的话,就这样闹!不知所谓!”陈谦一直以来也没有打算,只娶孝美一个女子的,也是听娘的话,先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等将来考中,再纳妾,多给家里开枝散叶的,所以,陈谦不觉得对不起孝美,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应该,你嚎叫成这样不是给自己难堪?更是吓着晚晴?看晚晴吓得一直在自己怀里抖着。
孝美先是被婆婆呵斥,接着是被相公恐吓,忽的一口血气上涌,直冲脑门,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婆婆看孝美这样倒在陈谦的门口,觉得晦气异常,怕儿子被沾染晦气,直接半拖着孝美出来儿子的屋子,还顺手给儿子关好门。
陈谦看孝美倒下,脸色更是不好,陈谦想到的就是她这样一倒下,又要花钱看大夫,又要花钱抓药,没有几两银子是不够的,一想到这个,心里阴郁的很。上次从孝美手里弄来的钱,花了好几两,还有不到三两的样子,而孝美这样,不是还要自己陈家贴钱给她看病?心里堵得厉害。
默默的起身,穿好衣服,也没有忘记晚晴,这个水一样的女子,被孝美刚刚骂的簌簌发抖,都没有为自己喊委屈,明明是她被自己强了的,却没有当着家人的面说出来,跟孝美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样维护自己的女子,怎么不叫人好好怜惜?陈谦不急着去看晕倒的孝美,倒是不急不慢的为晚晴穿衣。
晚晴看陈谦这样对待孝美,心里极为痛快,自己这些年对孝美的迎合,是盼着有一天能嫁个那个人,如今早已不可能,更是对杨家恨之入骨,孝美也是杨家的人,更是贪自己便宜多少年的人,如今被他相公骂的晕倒,虽然心里痛快,可是嘴上却是那样的温柔贤惠。
“你先快去看看孝美姐姐,我自己来。”晚晴故意先张开说出相公的口型,忽然一顿,没有叫出来,而是直接说出话。
“晚晴,以后,就叫我相公,我现在暂时贫穷,不能给你穿金戴银,不能给你舒适的日子,但是,以后一定会有的,你相信我!”陈谦注意到晚晴叫自己的时候,很是为难。想叫晚晴叫自己相公,就这样哄着晚晴。
晚晴两眼一亮,陈谦对自己上心了,对自己许下这样的承诺,读书人都重承诺,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人怜惜的时候,孝美,杨孝美,你好日子到头了!
“相公,我一直过得都是苦日子,苦,我不怕,只要相公心里有我,再苦,我也不怕。”
晚晴双眸含水的说着。本来也不算苦了,这些天,在他家照顾孝美,吃喝跟自己家一比,好多了,起码天天有白米饭吃。自己家里白米饭吃的一向少,面粉比白米饭便宜,家里吃面食的时候多。
晚晴的话令陈谦更加的心软,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应该要好好疼爱。
等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孝美还躺在那儿,婆婆也等着儿子他们出来。婆婆一看,是孝美带回家的那个女子,心里还有点不高兴,但是,看儿子一脸的红光满面,知道儿子是满意的,就闭上嘴,没有说晚晴。
而是对着儿子指着地上的孝美:“你看看这个丧门星,这才花了不少钱给她看病,现在又要花钱,简直是丧门星!还不知道,这次要花多少钱才行?气死我了!”
陈谦没有说话,过来扶起孝美,晚晴连忙跟着帮忙,两人终是将孝美弄到床上。晚晴在孝美耳边轻轻叫着孝美的名字,希望叫醒她,相公还没有打算叫大夫,也是想看看她到底要不要花这个钱的吧?
孝美这次伤的很重,是心伤,原本流产就没有得到相公的怜惜,婆婆的照顾,心里已经忧伤,在此基础上又被伤得体无完肤,压根就不愿醒来面对,任凭晚晴如何叫唤也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