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才离开嘛,这样快就睡着了,”张长老说,
“她太困了,一回來就睡着了,”萍儿说,
“唉,那这样,萍儿,你给我评理,我给你说,”张长老说,
张长老就在那里一个劲的说了,萍儿想着他只要不让小姐起來,陪他说就说吧,
“你说吧,张长老,我帮你听听你们谁对谁不对,雪儿说,
张长老就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了,
这边,朱厚照和雪儿就难受了,雪儿看着朱厚照,朱厚照看着雪儿,两人有些尴尬,
就是因为雪儿看到朱厚照尴尬的样子,才沒当他是坏人,她记得他,那ri她在台上演奏曲子的时候,她其实看到过这个人,
她看到他站在后面,很入神的听着自己的曲子,啥都不说,
她知道,这是个喜欢听音乐的人,而且他也不多看自己,不像那些人那样,看起來听曲子其实是se迷迷的看着自己,只是后來,他听完一曲后,就快步离去上楼,让自己略带惆怅,
可是此刻,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被子里,这个事,好像是不可思议,
雪儿此刻不知道说啥,不知道该做啥,她就在那里发呆,
朱厚照看她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做啥,不知道该说啥,
两个人在被窝里,此刻隔得那样近,就这样发呆,
雪儿和朱厚照都移动了身子,尽量不接触到,可是,这不接触到的温柔,也是难捱的,因为那呼吸,那香气,都是让人有些无法忍受的温柔,雪儿晕倒在那些男子的气息里,朱厚照沉迷在那些女儿的香气里,
慢慢的,他们两个人,好像又希望早点过去,又希望能继续长一些,
这时张长老还在继续说,雪儿都有想翻白眼的冲动了,她那个表情,让朱厚照看到了,他笑了,
看着他笑了,雪儿也笑了,因为他看到朱厚照那是宽容的笑,这个笑让雪儿觉得,好像这个人一直很懂得她,很了解她,
雪儿很奇怪,为何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呢,
此刻,罗帐之中,两人在被窝相对,旖旎无限,而外面是寒风在吹,小灯笼挂在屋檐,风一吹就晃动,
雪儿透过帷帐,看着窗外的灯火,想了很多,只是又不能对人言说,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
可声音很低很低,可是还是给朱厚照听到了,
他温柔的关心的看着雪儿,
这一刻,雪儿发现自己很需要这个关心,自从父亲去世后,自己很久沒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
帮里的那些兄弟总是争來斗去,很累很累,自己一个女子,要带一个这样的帮派,真的很累,
虽然自己从小就喜欢在帮里玩,喜欢和大家一起,父亲临走前,才让自己接手这个帮主位置,因为父亲就是担心如果给了其他人,帮里的兄弟会四分五裂,打得不可开交,
现在就是因为是自己当帮主,大家才沒有分裂,也沒有打破头,可是这都是自己的辛苦换來的,
雪儿想到这些,又想叹气,可是她忍住了,她不想让对面的他看到,
她突然笑了,那笑是经过了艰难后的包容,是一种洒脱,
朱厚照仿佛一下子理解她为何要笑了,他刚才知道了她和小萍的状态,此刻,看到她如此的坚强宽容,更是心里佩服她,
张长老还在那里说着,
被窝里,雪儿脸都羞红了,在那里想着心事,朱厚照在那里看着他,也想着心事,
烛火在燃烧着,江湖的夜就是如此的迷人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