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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一场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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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算好,再苦逼一点,干脆就是个二货女配,过一阵儿千方百计生了孩子,帮人家打完了天下受完累就去死。等着来个小妖精,睡她老公打她娃、毁她名声花她钱!挣下家业全TM便宜了小妖精生拖油瓶!要不要这么苦逼?!

沃次奥!停,打住,再脑补下去她就要疯了。

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你要不乐意就早说啊!我走就是了。”

今天被雷劈掉人真多,饶是池脩之冷静自持也被吓得不轻:“你说什么啊?这日子过得好好,走什么走啊?”魂飞魄散地抱着老婆,“我们都还年轻呢,不急啊,不急。”

“池家就指望着你呢!我不早点儿走,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再被赶出门去啊?呜呜~”

池脩之手足无措,搂着老婆不撒手:“这是什么话说?你是我娘子,这是你家!你要走到哪里去?”

“反正不会让你们为难就是了!放心,以后你还是我师兄。”

池脩之也要哭了:“你一向是不听舅妈话,怎么这回就认了真了呢?”

“你不是独子么?咱们不是还没孩子么?嗝~”哭得打嗝了。

池脩之真是“一天疲劳全都不见了”,急!“我是独子不假,咱们只是现还没生孩子,以生日子长着呢。你……不用这样沮丧啊。”

郑琰拿袖子抹抹眼睛:“我不管,我跟你说,我绝不许你三心两意!你要是想要孩子,我生不出来,咱们就离婚,还是好聚好散,你要是背着我胡来,我抽死你!听到没有?!”

池脩之颇有一种劫后重生之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舅母那里我去说,家事上面,你不要再听她话了。她要是个顶用人,哪里用我们到舅家奔波,你还就信了她话了。”

“怎么也是长辈啊。”

“也不用盲从。”

郑琰哭累了也趴着休息,池脩之抚着妻子背,轻声道:“你不要把这样话放心上,你身子要紧。你道一家一姓之传承靠就是多生么?多子看似兴旺,实则不然。重要不是孩子多,而是后继之人要争气。生个孩子养不好,辱没了祖宗还是轻,抄家灭门也不是没有。”

郑琰抬起头来:“咱们现连少都还算不上。”

“那你还哭!有这时间,不如跟我多下下功夫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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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这一步也就算了,坑爹是第二天萧令先把池脩之给找了去,特意关心了一下池家下一代现何处问题。

我去!他怎么想起这一茬?!池脩之头大了一圈儿,老婆跟他闹,他乐意哄着。他舅妈哆嗦,也算是了长辈提醒义务——虽然他不太领情。萧令先提起来,特么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当下正色道:“我们都年轻,正是为国效力之时,不急这些事。”

事情是梁横给挑起来。李神策看人还真准,他说梁横与贾正是一路人,他们还真TM是一路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谁比自己好了,他总忍不住要酸上那么两句。现他做了御史,是以打小报告为职业,忙得不亦乐乎。池家刚刚因为没有宴请他而得罪了他,不给池脩之下点绊子他就不是梁横了。

梁横这货下舌头也会下,他跟萧令先说,他还挺担心池脩之:“郑氏素来多子,何以韩国夫人下嫁池少卿至今尚无消息?反是池氏,血脉单薄,这个……”一个生不出孩子男人“没种”!

欲言又止样子,让萧令先也关心起池脩之身体状况来了。

然后再说,“也许是臣得不对,是他们夫妇感情太好,韩国夫人无子,池少卿不肯纳妾呢。可是毕竟是朝廷大臣,总这样被人说道也不是个事呢。”

梁横料定池脩之不敢纳妾——谁不知道本朝贵女彪悍啊——那就要让他萧令先这里留下一个胆小惧内印象。萧令先讨厌女人,就是飞扬跋扈型。这样郑琰也萧令先这里讨不着好,池脩之也要受连累。如果池脩之纳妾了,且不说郑靖业饶不饶他,郑琰那一关就难过。

他话说得颠三倒四,全借“流言”之口,把对池氏夫妇攻击全说了出来。他看来,池脩之这个走狗屎运家伙,真是个大障碍,萧令先居然一直想着他!梁横是准备自己做萧令先肱股之臣,池脩之比他还有派头,这怎么行?万事需要早料一步、早做一步,梁横当然是要当缝插针地破坏池脩之萧令先心中印象。池脩之那个金手指外挂,也是他打击对象。

萧令先果如梁横所料,问起池脩之孩子事,大家都是男人,萧令先首先想,还是池脩之是不是另想别法子要个孩子。真像梁横说,朝廷大臣,没个儿子不像话。

想到这里,萧令先咳嗽一声:“虽然如此,也要上上心呢。阿琰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人。”

池脩之心里火气很大,你妹,管天管地你还要管到我床上来了!语气生硬地道:“臣亦然!”都别TM添乱了行不行?夫妻感情好你们也要管?!有没有节操啊你们?

萧令先真没这么八婆,他是听了梁横小报告,一想,确实啊,这才关心了这么两句。再看池脩之这个态度,我去,不会是他“不行”吧?他们要离婚,我帮谁?

终于隐讳地提了一句:“你也不要累得亏了身子,手上事情暂缓两天也没事儿,多陪陪阿琰吧。”

池脩之不知道他已经被同情了!皇帝都以为他可能不育了!还冷硬地道:“臣明白。圣人,圣人为天下主,该关心事情很多,不要总看着臣夫妇私事。”

萧令先非常好脾气地道:“你说是,你说是。”

梁横主意打得不错,萧令先不但自己跟池脩之提了,还让徐莹隐晦地提醒一下郑琰。正好,郑琰因为采选淑女事情要入宫商议,徐莹也就意思意思地提了一句:“圣人昨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跟我说,你们是不是还没孩子?”

郑琰回答就直接得多:“这几天真是作怪!怎么一个一个都说这个?真是邪了门儿了!管到我家门里来了!我绝不容有人乱我家门!”

“我就是传个话,随你怎么办,”徐莹恹恹地道,“只要你与你家池郎不乎,谁管你?”

郑琰冷笑道:“圣人都知道了,还说没人管?这事儿不对啊,必有缘故,幕后一定有黑手!”

徐莹道:“你自己事儿,我且管不着。我只问你,这些日子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合适人给我?”

看吧看吧,别以为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是塌了天了,有时候不是你“遭遇了不幸”就能拿不幸当免死金牌,缩龟壳子里不出来,该事情还是得做,明白吗?

“你愿意要世家女么?”

“只怕比不得徐四。”

“这宫里,宠爱是次要,第一是儿子,第二是品级。”

说到儿子,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徐莹道:“你帮我仔细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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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心情不好,很就退了出来,也不想回家,直奔娘家去了。到了娘家,杜氏严肃地问:“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郑琰道:“我刚回来,到哪里得罪人去啊?”

“你没得罪人,怎么会有人说你不好?”

自己居然吃了流言亏,郑琰被气到内伤:“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

杜氏这两天火气也上来了,开始看郑琰难过,她忍了,现女儿女婿雨过天晴,她又怒了,把郑琰一顿乱捶:“你又乱扑腾!生个孩子出来,就什么流言都不怕了。”不许丈夫偷嘴女人多了去了,郑琰且还排不上号呢!

郑琰这几天突然觉得压力很大!尤其是孩子事儿,这才二十岁啊,你们急什么鬼啊?!可转念一想,近一、两年她都顺其自然了,还是没有,怎么会……昨天池脩之刚刚安慰过,今天又提起这个来了,仿佛这五年着急,全要这两天给补上似。

她又忍不住了:“我们两个人还没怎么样呢?怎么所有人都催逼了起来。”掉起眼泪来,越想越委屈

杜氏看她哭了,也不捶她了,改而为哄:“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吗?”哄来哄去,也不见郑琰止泪。

哭着哭着,她就抽了,抽得浑身发抖。

抽着抽着,特么就抽得吐了!

吐完了直捶胸口,把杜氏吓得不轻,见她情绪不稳定,死活不肯放她独自回家,让人告诉池脩之:下班后过来领老婆。然后火急火燎地把大夫给拎了来给郑琰诊治,这又抽又吐别是有什么病啊!

池脩之一天都过得很郁闷,早上被萧令先这个二货“关心”,白天忙了一天,又被告知老婆被岳母给扣了。奔到岳母家里,发现家里人脸色古怪得紧!

杜氏笑道:“阿琰还她原来楼里住着,你去看看她吧,路你是熟。”

池脩之满腹怀疑地去看老婆,正听到他老婆开骂:“你妹!我这哭了好几场是为了什么啊?!!!”骂着骂着又流下了眼泪。

“怎么又哭了呢?”池脩之手忙脚乱冲上楼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庆旁骄傲地道:“告诉郎君一声,娘子有身子了,刚刚诊出来。”

“嘎?”准爸爸傻了,这也太巧了吧?我这两天白郁闷了啊?!

郑琰从来不知道她侍婢还有二这个属性,阿庆开心地道:“是啊,今天娘子哭着哭着就抽了,抽了一会儿就吐了,老夫人不放心,叫大夫来看,这才知道是有了身孕了。”

池脩之傻坐着,一点也没发现,倒是郑琰老羞成怒:“不要再说了!”人家孕吐不都是闻到饭菜味儿啊、累得昏倒啊、浑身无力以为病了啊什么吗?她怎么就哭得吐了呢?!

无论如何,对于池氏夫妇来说,孩子这事儿,算是雨过天晴了,哪怕头胎是个女儿也没事儿,接着生呗。瞧瞧宜和大长公主,不还是生出儿子来了吗?

杜氏非常开心,为了有力地打击流言,她又找大夫确诊了一回,还假意埋怨郑琰:“自己身子自己也不知道!”郑琰近来忙得像个粗使丫头,不注意这个很正常好吗?杜氏也不听郑琰辩解,欢天喜地地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闺女怀孕了,头一个要通知就是郑靖业,第二个就是顾益纯,第三才轮到池外婆。

这可解了庆林大长公主围了,她正头疼着。她心爱阿琰承受着压力,她正准备开解,准备找偏方呢。特么还有来掺和!

萧深同学他到现还没结婚,先帝是他亲伯父,他要守孝,守完了孝,卫王夫妇准备结束他单身状态,萧深绝望地想,好吧。娶谁都一样。

没想到卫王妃还没给他定下人选,京中传来了流言!池氏夫妇出现危机了!萧深想了半夜,终于请假去看他姑妈庆林大长公主。

庆林大长公主很纳闷:“你来就来了,还带这许多礼物做什么?”

萧深鼓起勇气:“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嗯?”庆林大长公主才不会轻易答应呢。

萧深道:“姑母,我听说,池郎夫妇,到现还没有孩子,这个……”

庆林大长公主脸色非常不好:“那是小人胡说八道!”她正愁着呢!警觉地看向侄子,“你要做什么?不会是你传吧?”她迅速脑补出了一个巨大阴谋,卷起袖子就要抽人,“好你个十一郎!做出这等事来!”

“不是不是,我断不会这样对他们,”萧深连忙摆手,“我就是听了些消息,池郎是独子,这个……他们若是不好收场,我愿娶郑氏,”耳根子都红了,“我侄子多,过继就是了。”

庆林大长公主哭笑不得,捞起个拂尘就抽了过去:“这话也是你说得?!你给我老实回去娶娘子。”

萧深扑通一跪,膝行上前:“我思慕阿琰已久,池郎是姑父学生,阿琰亦是,他们两个,若真为难不好收场,就由我来罢,也免得姑母夹中间难做。”

“你还真敢说!”

“不然他们两个中间,姑母要怎么选呢?”

你姑母正愁这个呢!“那也不许你来搀和!”

“姑母~”

天下劝和不劝离,你来横插一杠子!如果萧深不是要娶郑琰,她一定要喝一声彩,小子,有种!现不打他就不错了!

杜氏派来人救了庆林大长公主,欢喜地发了红包,庆林大长公主才对侄子道:“你回家吧。”

萧深面如死灰。

有些人,就是运气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不喜欢事情,直接回绝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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