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没有逃逸,倒不是他有担待,而是他吐得昏天暗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啧啧,这小子好狠啊,出手就是一死一残,真是难以想象。”
“吐得那么惨,难道是第一次杀人,可这也太凶残了!”
“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小子的爹当年也是当街杀人获罪的啊,所以他才会变成囚徒子。他爹那才叫一个凶残啊,我现在想想都直哆嗦啊。”
“什么,还有这回事,快说来听听……”
闻讯赶来的捕快迅速控制现场,秦兵没有反抗,丢掉符文武器,束手就擒。周围的人也不退散,全都尾随捕快,一路来到栎阳城公堂。
坐在大堂上审案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难为过秦兵的黄大人。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容不得秦兵抵赖。更何黄大人知道这件事涉及自己独子黄牛,屁股立刻就坐歪了,一心想要借题发挥给秦兵定罪。
秦兵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喏喏的说不出话来。而且他看到黄大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时候,苍老师在秦兵心中说道:“你是术士,王室册封的术士,归王室管辖。祭祀那天主持就说过,地方官府无权判决术士,这是王室的‘礼’,不容触犯。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秦兵苦笑,官字两张口,是非黑白还不是黄大人说了算。更何况自己身上的血还没干呢,怎么可能无罪。
不过秦兵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高声说道:“我是术士,王室册封的术士,按照王室的‘礼’,你无权对我判决。”
黄大人嘿嘿冷笑,这囚徒子竟然跟自己讲起了大道理,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于是一拍惊堂木,“本大人并非审判你,只是请你协助调查集市上的命案,协助调查,懂吗?不过你拒不配合本大人,那只好先打二十大板了。本官是栎阳城的父母官,父母打儿子天经地义。”
“我没有不配合,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儿子指使手下杀我,我是自卫。”
“呵呵,还抵死狡辩,来人啊,先打二十大板,教教他规矩!”
黄大人一抬手丢出一根令箭,心中暗道:到了这里,是死是残都由本大人说了算,只要本大人一个暗示,下面的人自然就明白打断几根骨头。
衙役头子用余光看了看黄大人的脚,发现黄大人双脚并排放着,既不是内八字,也不是外八字,立刻明白这二十大板不能打的太重了,但是也不能打的太轻了。
黄大人并不是打算放过秦兵,而是先上点开胃小菜,免得一上来把人打死,弄得不好收场。他可以把秦兵打伤甚至打残,却绝对不能打死,否则王室追究下来很难交代。
这时候,一个捕快匆匆跑进来,凑到黄大人耳边嘀咕几句,黄大人立刻变了颜色,除了惊讶,还有一种天助我也的欢喜。
惊堂木重重一拍,黄大人高声喝道:“你凶胆包天,不但当街杀人,竟然还在家中行凶,害死四条性命。”
什么?在家杀人,而且死了四个?秦兵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