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陈四海撇撇嘴,“那老不死的可真下血本,给了你‘降’、‘破’两件神器。”
“啥‘箱破’?”我捡回禅杖,捧在怀里问陈四海。
“这你都不懂?神器按功用分为‘封’、‘御’、‘降’、‘破’四类,‘封’、‘御’主守,指防护、加持、治疗;‘降’、‘破’主攻,指攻击、限制、破法。神器功用不同,用法也不同,你那两件都是攻击类的神器。”
陈四海把葫芦娃拉起来,继续说道:“刚才看你拿着钵盂当护心镜使,我都替你丢人,你这行为相当于拿屠龙刀当盾牌,得亏那老棺材瓢子没看见,不然非打死你这败家玩意儿。”
陈四海确定了葫芦娃和槐树jing都没有大碍,满意的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林国文的电话。
不一会儿,林国文便来了,陈四海端起世外高人的架子,一指满地狼藉的庭院:“妖孽已除,林总可以放心了。”
“哎呀,太感谢陈大师了,妖孽真的除了?”
“对。”
“那我们不用再担心妖邪作祟了?”
“对。”
“那我们可以砍树了?”
“对……哎,不对!”陈四海眼珠子一转,赶在林国文起疑前说道:“还需要起坛三天超度生灵,才能动土木。”
好嘛,光顾着打僵尸,都忘了我们是来搞拆迁的了。
打发走林国文,我问陈四海:“怎么办?槐树jing受伤不轻,你让它现在挪地方等于要它的命。”
“先拖着,回去再想办法。”
回去之后我照例去医院包扎,这回总算没人认为我是被人砍的了,从医生到护士一致认为我是跟老婆打架被媳妇儿挠的……某资深医生还从伤痕的深浅和数量上推断,我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媳妇儿的事,而且我肯定不止一个媳妇儿……
我迎着所有医护人员的怪异目光离开医院,回到小区之后跟陈四海、葫芦娃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保住槐树jing的办法,跟林国文实话实说他肯定不信,至于将槐树jing从土里挖出来带走……据陈四海估计,槐树jing的根系深入地下至少百米以上,姑且不论花多少钱,这工作量估计不比建地铁少多少……
讨论来讨论去,我们悲哀地发现,除了拖延时间我们根本没别的办法。
“要不你跟林国文说妖邪没除干净,拖个三年五载的,槐树jing养好伤就能搬了。”我对陈四海说道。
陈四海嗤笑道:“你以为我是他爹?我怎么说他怎么信?林国文本身并不信鬼神,只不过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才花高价请人捉妖,目的不过是危机公关,平息谣言后好卖房子,他不可能等上三年五载的……”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隐约想到什么。
“我说林国文不信鬼神……”
“不是!”我一拍大腿,“他爹!”
我手舞足蹈的解释:“林老爷子不准林国文拆祖宅,尤其不准他动老槐树!说不定老爷子就知道槐树jing的身份!只要让老爷子醒过来林国文自然不敢动手了!”
葫芦娃眼睛一亮,随之又黯淡下去:“可是……,林老爷子是脑溢血,怎么才能救醒他呢?”
陈四海打了个响指:“走,找葛定真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