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都是平凡的人类,只有做好该做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上帝去评判吧。”我镇定自若的无视她好像伸出无数只抓人手掌的小眼神,免疫力十足的自动屏蔽令人喷火的搔首弄姿,提醒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懂得卖弄姿色的女人向来都是些招惹不起的狠茬子,“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帮我们进城,便能换得自由,我也会以贵族的名誉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绝对是精确到每一根头发丝的小心呵护,我想对于一位尊贵的公主,帮这点小忙很简单吧?”
“没用的。”菲古拉摇摇头,愁眉苦脸的似乎在为帮不上我们的忙而懊恼,“我出来时只带了十名骑士,守城的士兵同他们很熟识,不相干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来;况且我的侍女和小丑都被你们杀光了,除非站岗的是个没心没肺的瞎子,否则无故出现了这么多壮汉任谁都会明白大事不妙,你们即使进了城也免不了乱刀加身的悲惨下场,相信我,各退一步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我才有些懊恼刚才的战斗前没有经过细致的安排,冲冲杀杀的倒是很爽,但把棘手的问题留到了现在,想要假扮随从显然是不可能了。想不到小丫头嘴皮子利索,思维转的更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逼进死胡同,投胎到现代一定是个逻辑缜密的谈判高手,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想必要开始讨价还价了,我咧嘴笑了笑,决定演一出辣手摧花的好戏。
我装作无意的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它锋利的刀刃就像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湖面,仿佛随时都会跃出一条狰狞的鳄鱼,晃得菲古拉睁不开眼睛。“我提出问题,你解决问题,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如果你帮不了我们,可能我情绪激动会不小心将这把匕首掉到你脸上,万一造成什么难以挽回伤害那就不好了,你说呢?”我眯起眼睛,邪恶的勾起嘴角,像是个随时准备撕票的劫匪。
小丫头处乱不惊的挤着眼睛,片刻之间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看得人心疼不已,登时几个海盗眼神都直了,保护欲爆棚,随时会有反水救美的可能性,“剑鱼”紧张的拍拍那几个人的肩膀,自己往菲古拉身边靠了靠,希望亲自坐镇能稳住这个魅惑妖精,一时间船上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肉票用自己动人的美丽和如簧的翘舌勾得绑匪动了恻隐之心。
过了一会,也许是菲古拉发现自己的撒娇战术并不奏效,至少在有绝对话语权的我这里败下阵来,这才吸了吸鼻子,梨花带雨的嘤嘤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们送我回去,就说在城外遇见了郊猎的比斯库平伯爵,非要邀请我去他的乡下城堡参加宴会,酒足饭饱之后负责保卫的骑士们都被灌醉走不了了,只能派他自己的侍从骑士送我回来,所以都是些生面孔,借口如何?”
我转过脸瞅着“剑鱼”,向后者求证菲古拉口中比斯库平伯爵的真实性,他点点头,肯定的说道:“这位老伯爵我认识,是个喜欢玩乐的酒囊饭袋,近乎变态的聚敛财富和折磨农奴是他的两大爱好,曾经率领一百名骑兵沿河追击我们,最后陷进沼泽地里被活捉了,跪地求饶的丑态即使到现在还能逗我发笑,足**了五百枚金币才赎了身,他的那个乡间城堡距离格涅兹诺不远。”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推敲计划的严密性了,万一城中的波兰人等着急了出城寻人,到那时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被动;就算这个小丫头花言巧语骗了我们,趁夜进城时敌人的守备也不会太严密,能蒙混过关则已,一旦露出马脚眼疾手快的干掉几个卫兵,众人进城放火,混乱中敌人也搞不清进攻的人数,刚好浑水摸鱼,大事可成。拿定主意,我示意“剑鱼”靠过来,背着身子压低声音同他商量:“你我各出五人,专挑手脚利索的,扮成前来护送的侍从骑士,我跟着她先期进城,你带剩下的人埋伏在城墙边待命,要是一切顺利过后会接应你们进城;如果情况有变,看我举火为号,你们便杀将进来趁乱放火,都使出平时玩命的真本事,给我往大了造势,把水搅得越浑越好,明白了吗?”
“剑鱼”啐了口吐沫在掌心,兴奋地搓了搓手,表示对这单刺激的生意很有兴趣,格涅兹诺城里的收获绝对会让他暂时忘记失去积累平生财富的痛苦:“大人您放心吧,我们就是靠这个活计吃饭的,小的们刀一在手就像饿狼冲进羊群,不用吆喝自己便轻车熟路的操持起来,打仗我们不如您,杀人放火可是老本行!”
“了解。”我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颔首,转过身来盯着楚楚可怜的菲古拉淫笑不止,小姑娘刚开始稍有受惊,旋即定住情绪,挺起制作考究的长裙下丰满的胸脯用火辣炙热的眼神加倍回敬,丫的绝对一红颜祸水,比她那个白胖子草包哥哥腹黑多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