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长矛刺中敌人的刹那矛杆登时碎为齑粉,对方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横飞出去,八成再起不来了,此时此刻我完全控制不了战马的节奏,只能任它随着大流一头扎进敌丛,电光石火之间一骑人马接连撞翻好几个叛军士兵,背上颠得快吐的我才抽出挂在马鞍边的长剑,顺势切掉了一个倒霉蛋的脑袋。
在千军万马的厮杀战场上任何嘶吼都无济于事,压根不会有人听见你喊些什么,所以“跟我来”和“给我冲”的指示纯属自说自话,和战友呼应的配合全靠平时的默契和肢体动作,我狼狈的躲闪刺来的长矛,趁机抬眼瞅瞅周围的情况,才发现形单影只的自己距离最近的奈梅亨骑士尚远,完全失去了屏护。
“我的上帝啊,你这该死的畜生!”我猛地踢了下坐骑的肚子,马刺带来的刺痛让它愈发疯狂的奔跑,处此情境如果拽住缰绳强逼战马调头就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只能一条道跑到黑的继续向前。
“呵!”精钢淬炼的长剑轻松劈折敌人举在头上的长矛,连同他穿着破烂的半拉身子一齐断为两截,烂绽碎肉的下身颤巍巍地往前迈出两步,似乎才意识到和指挥行动的大脑失去了联系,脱力摔倒在地。
狂奔的战马远远甩开身首异处的断头尸,愈往深处敌群愈发密集,亢奋的坐骑带着满身淙淙冒血的伤口终于进无可进,面对敌人高擎的枪戟悲凉的人立而起,不甘却无可奈何的仰天长鸣。
我从马背上滚落,后腰着地的瞬间脊柱传来钻心的痛苦,疼得我差点没站起来,不过求生的本能像是高效的兴奋剂,给身体注入无尽的能量——三五个叛军士兵分分钟把倒毙的战马砍作肉泥,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望向我!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行字,要说咱这继承自宿主(就是魂穿所占据的身体)的标准壮汉身板再加长时间实战的武技磨练搞定几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匪兵易如反掌,怎奈小爷旧伤未复(恐怕再难康复了)又久疏战阵,对上三五杀气腾腾的敌人腿肚子也抽得直转筋。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惨烈程度超乎人们的想象,任何华丽描绘的文字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你可以试想下小时候农村过年杀猪,四五个壮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能将一头养肥的黑猪摁倒捆结实,由此推知,比猪要聪明百倍而且会拿武器“拒捕”的人类相互搏击的场面有多壮观,更何况这个打斗的基数是以千为单位的——五千壮汉对阵一千头肥猪,远非语言摹状的范畴。
打不过怎么办?跑呗!你说堂堂帝国公爵临阵脱逃实在掉价?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礼义廉耻!叛匪狼奔冢突的咆哮,我二话不说,扔掉头盔转身就跑,颠得比骑马的时候还快,腰眼也奇怪的不疼了,乱军芜杂之下何处安全?当然是躲到自己人身后最安全,所以我大概辨认敌我方位,找准巴塞尔山民的位置,甩开膀子玩命狂飙,疾风飒飒的从耳畔掠过,割得皮肤生疼。
“罗洛救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我边跑边用尽全力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喊道,“杀人啦……”
(说来大家也许不信,这一章寥寥三千来字我竟然用了整整五天才写完,每次都想着——嗯,今天无论如何要更新一章,结果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一摊活打开文档,写不到百十字便又有急活,忙里偷闲几十字几十字的硬凑,这才完成一章——今天才写了55个字,没错,就是五!十!五!个!字!晚上加班!五一加班!现在群众路线活动正处于转段阶段,整个生活完全被工作撕裂占据!传说群教办是个能把活人逼上吊的地方,可我这不在群教办也差不多要抹脖了……对不起大家,剩下的这段时间我也很难保证按时更新,但我可以保证的是,这本书绝对不会太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