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嘛!”欧文奇怪的扭着身体,片刻后臭味散发开来,熏得我直翻白眼,“既是对心灵的洗礼,也是对**的试炼……”
“你这混蛋!”我痛苦的挣扎在臭屁的余韵中,按着肚子不停干呕。
打打闹闹的,时间过得挺快,寒冷仿佛与身体绝缘,每个毛孔都呼着热腾腾的气,“哪怕待整夜,这样倒蛮好的。”我弯着眼角,涌出藏不住的笑意,“欧文那家伙,简直是个大活宝……”
“您不知道,在君士坦丁堡的赛马场,我……”欧文兴奋地讲着他游历过程中发生的趣事,接连放了好几个又臭又响的闷屁,我堵着鼻孔,艰难的靠嘴吐纳空气,耳朵却竖的倍儿直,一字不落的听他吹牛——君士坦丁堡、赛马场、罗马人、异域风情的女郎……剧情跌宕起伏的透着狗血。
“大人!”传令兵匆忙的脚步打断骑士绘声绘色述说的艳情镜头,我一骨碌爬起来,瞬间恢复到警觉的状态(多半是怕传令兵听到黄嗑的心虚)。
“慌什么,慢慢说!”
“敌人……城堡里的敌人,有动作,您快去看看!”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夸张的摇着胳膊。
“带我去。”我系好大氅,示意欧文整齐休息的战士,倘若敌人真的行动,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得早做准备。我们埋伏的山坡视野开阔,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城堡的情况,而此时正如传令兵所说,城墙内外灯火通明,列成两行纵队的敌人从城门里鱼贯而出,远远望去只是一个个缓慢移动的黑色斑点,最先头的已经进入黑黢黢的密林,长长的队伍人数不少,况且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该死,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啊……”我使劲眯着眼睛,希望能观察的更仔细些,“斥候呢,没回来吗?”
“您找我,大人?”“黑色的魔鬼”果然名不虚传,就像寄生在夜幕下的幽灵,拥有随传随到的能力。
“你瞅瞅那边。”我稍稍努了努嘴,“我需要准确的情报,人数、兵力配置、大致行进方向,你们有掌握吗?”
“您看到的,对,那些黑点是构成敌人步兵的主力,从装束看应该是佣兵,而且不是来自同一个派系,扛长枪的是一伙,拿盾牌的是一伙,装备乱七八糟的是另一伙。”他指点着敌军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什么长枪盾牌讲得相当详细,我揉揉眼角,表示对小黑点的分辨率无能为力,“等等!是敌人的骑士,二、四、六……整整十二骑人马,也就是说,城堡里只剩下不到三十名骑士和少量步兵……”他忽然扬手让我们噤声,闪着精光的双眸倏忽一紧,“没了……这么点人,大概三四百左右的样子,就想追击我们?”
“你估计,城堡还剩多少兵力?”“埃尼德斯”口中的“这么点人”便达到三四百之多,那敌人的实力岂不……我惊讶的张着嘴,有些后悔疯狂的作战计划。
“沃韦是个男爵领,小城堡里装不下几个人,敌人除了提前抵达的先锋,其余都是护送指挥官的卫队,骑士为主,步兵由雇佣兵组成,六百来人而已,大部队仍拖在二十里外的地方磨蹭。”他轻蔑的一笑,“我担心的不是敌人留下的士兵太多,而是出来送死的人数太少,代号四头领可在路上给他们准备了很多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