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这点本事吗,公爵大人?难道那些关于您如何英雄无敌的传闻全是假的?”老伯爵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呼吸不急不喘的说道,看起来才刚刚热了身,尚未拿出兴致,“别让我太失望了。”
“失望怎样,不失望又怎样?有区别吗?”随着他的逼近,我慢慢后退着,唯有保持安全距离,方可来得及反应。
“这样玩下去可没意思了……”他不痛快的摇摇头原地站住,重剑搭在手掌上,“您在找我的破绽吗?那好,我停下帮您好好观察,嗯?”老伯爵说着,还很随意的转了身,将后背露给我看。
*裸的羞辱吗?想激怒我?不屑地撇撇嘴,我索性也站下,两人一个悠闲一个紧张,各怀心事的望着对方。
“想好从哪下手了吗?”老伯爵抖了抖肩膀,故意显摆那宽厚健美的轮廓,试图造成压迫,“拖延时间没用的。”
该死!自从后腰挨了德约科维奇神父那一刀,我便患上一种间歇性的肌肉无力病,时常在久坐、骑马颠簸或者持续用力过猛后出现虚脱的症状,尤其战斗的时候总坏事,这不,后腰的那块伤疤又闹事了。
“嘶……”我瞧瞧踮起右脚,将身体重心压到左侧,旧伤的痛感立刻缓解不少,老伯爵奇怪的歪头瞅着,以为我准备做什么动作。
“您的机会用光了,抱歉,公爵大人!”他等了一会,发现我真的没有主动攻击的打算,不耐烦的说道,硕大的巨剑在手里举重若轻的划个半圆,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我禁不住打个冷战。
“结束吧!”挥舞的重剑似有千钧之势,我抡着长剑反手相抗,同时借力挪近身位,一拳打在老伯爵下腹。
“咣当!”震落在地的是我的长剑,对手的力气太大了,弱势的左手根本控不住武器,可他也好不到哪去,没提防我的偷袭,脸色立刻变得很差,蠕动的嘴角憋着痛,愣是忍得满头大汗。
趁机灵巧的拾起长剑,我甩甩麻木的左手,得意的还嘴:“扛得住吗?我的朋友,要不要歇两个回合?”
“哈哈,热血都沸腾了呢,舒坦!舒坦!”老伯爵爽朗大笑,脸上晦色全无,好像方才那下没打在自己身上,“我已经看透您的招数了,公爵大人,无非一躲二绕三偷袭,没啥拿得上台面的章法,真怀疑您如何获得的骑士资格和‘洛林猛狮’的名号,靠夫人的床还是吟游诗人的嘴?”
蹩脚的激将法,以为我同其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骑士一样愚蠢?冲动是淡定的大敌,而淡定者往往笑到最后。“您的口才……等我想个合适的措辞,呃……对不起。”我夸张的挤眉弄眼,调戏得老伯爵笑容迅速垮了,黑沉沉的摆出臭脸,“我也看透您的招数了,蛮力、蛮力和蛮力,啧啧!”
“过分!”他咬牙切齿的仗剑冲来,恨不得一下拍死我这只讨厌的苍蝇,“呯!呯!”我虚接两招,敏捷的纵身一跃,钻个空子翻到老伯爵侧面,攻击视野豁然开朗,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可惜我低估了他的身手,笨熊似的躯体瞬间转过,整个过程滴水不漏,“您逃得倒快啊,公爵大人,要走偏门?呵呵!”莱希菲尔德伯爵阴测测的勾起嘴角,不由分说突施猛攻,重剑如同细细的牙签般不间断的劈落,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不得不边迎击边躲避,被打的晕头转向。
没路了!我脚跟蹬到一具尸体,知道再退无路,眼前强敌已汹汹而至,“拼了吧!”硬着头皮集中浑身力气,我擎剑正面生扛,“咣!”长剑不堪重负的应声而断,剑锋在惯性的作用下擦着胳膊砍过,我哈腰一低,直直刺向老伯爵的小腿,“咔啦!”包裹腿部的全身锁甲碎了许多锁环,但未留下伤口,他机敏的一抬脚,踢飞了我手中的半截断剑。(未完待续)